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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问问褚翘是否有后续关于举报人的信息。
毕竟诸如“S”这种国际通缉犯,行踪难匿,竟难得有人能成功举报。
她听得分明,褚翘说的举报内容是“S”一桩生意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这种隐秘的事情,能够知晓如此清楚的,不外乎两方人:第一,交易对象;第二,“S”自己这边的人。
——能泄露消息的,只有这两种,不是么?
还有一个问题,对方举报“S”的目的是什么?
想直接搞掉“S”……?那对方真真不够慎重。
报复“S”……?“S”的仇敌估计不少,难猜。不过琢磨琢磨离得比较近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庄满仓?刚好发生在爆炸案之后……
还有其他可能吗?
阮舒搅得脑仁疼——不行了不行了,对闻野的信息着实掌握得太少了,一涉及他的事,就容易碰壁。
她收敛思绪凝睛。
褚翘两只眼睛一瞬不眨地端详她的面容:“小阮子,你不说话是不是一个人在偷偷想事情?”
阮舒:“……”
被瞧出来了……?
她如今遮掩自己真实情绪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了么?
在褚翘之前,闻野也这样说过她。
当然,在闻野之前,她瞒不住的,是……傅令元。
傅令元并不高兴她的这个坏习惯,曾经要求有什么话不要藏在肚子里,必须讲出来和他分享……
褚翘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橘子:“喂喂喂,你这样和我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心里偷偷想事情,不是明摆着勾引人的好奇心嘛?”
阮舒微抿唇,临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下了——她不能向褚翘好奇关于“S”的事,否则一定会引起褚翘的怀疑,让褚翘更加关注她的……
其实,既然褚翘方才说,案子在她手里依旧是个悬案,那差不多能够说明,匿名举报人的讯息,她应该也没能查出来……
念头转完,她淡淡道:“很抱歉,在这个案子上,我还是和之前一样,没能帮到褚警官什么忙。”
“我没想要你帮忙啊~我只是在跟朋友倾诉我工作上的一些糟心事。”褚翘微微一笑,然后脸一揪,“不是都说了,要你叫我‘翘翘’,我又不是来找你办公事的,老是‘褚警官’‘褚警官’。”
阮舒干脆任何一个称呼都不喊:“那你倾诉完了?”
“你还想听我继续倾诉吗?”褚翘反问,目光落在她脸上,似稀疏平常,又似别具意味。
手指轻蜷,阮舒捺下所有的好奇心,没有正面回应,扫了一眼她的纸杯,再扫了一眼她刚丢掉的橘子皮,说:“你茶也喝完了,橘子也吃完了。”
“又赶我走……”褚翘毫不芥蒂地把她话中的潜台词直接点破出来,语气颇为幽怨。
但终归她还是起了身:“算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恰好我一会儿要顺便转过去探视隋润东,听说他也住院了。”
听不出她的提及是有意还是无心。
阮舒不动声色地微缩一下瞳仁,有点嘲讽道:“褚警官真忙,一天到晚关注我们这些人的身体健康。”
“是啊,我是关注啊,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咯~你不是知道的嘛~我对你们庄家的事情非常好奇~”褚翘还是那般坦坦荡荡。
反衬之下,倒显得她总是小家子气地阴阳怪调且心胸狭隘。阮舒不禁心下微恻。
褚翘则隔空给了她一个“啵~”,挥挥手道别:“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哈~希望在训练馆能如期看到你~”
阮舒不予任何回应。
不消片刻,荣一进来帮忙收拾茶几桌和垃圾桶,并通知马上就能吃晚饭了。
阮舒淡淡地“噢”,行至窗户口,望出窗外,瞥见褚翘的背影刚消失在路的尽头,手里貌似拿着手机在接电话。
……
“你确定?”褚翘眉心蹙得深深的,问听筒那头的警员同事。
“是的,翘姐,梁道森家里没有人应门。连快递员来送包裹,都无人签收。快递员打过梁道森的号码,梁道森告知快递员他本人现在不在家。”
讲完,警员同事十分地惭愧,毕竟先前是他自己再三肯定没见过梁道森出门的……
“对不起啊翘姐,我可能把人给跟丢了。”警员同事道歉,因为这件事而有点怀疑人生了,“但……我不知道我究竟哪儿出了纰漏。我一秒钟的神都没分过。梁道森什么时候出的门?从哪儿出的门?他这里又没有监控可以调……”
褚翘其实有点火大的,当然,并非怪罪这位警员同事。
压了压,她叮嘱:“既然没见过他出门,那就继续盯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临挂电话前,她又记起来问:“梁道森平常开的是什么车?”
“保时捷。白色的。”
褚翘不语。她刚刚见到的那辆,具体车型没来得及分辨,车牌号也没能及时记下,但印象中确实是保时捷无疑。
虽说可能算不得多豪华名贵的车,但……
“如果我没记错,梁道森来投靠他庄家的亲戚之前,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怎么样?”她回忆着问。
“嗯,是,和庄家比起来,他就是个穷小子。估计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所以他心甘情愿入赘,才会被庄家族亲里的老人推荐上去的。庄家又不在乎男方有没有钱?”
褚翘提出重点:“他来江城后,貌似没有出门找过工作吧?吃穿用度都是他庄家的那位远亲供应的?”
“是的翘姐。我们手里头的资料确实是这样显示的。”
褚翘默了默:“行,我知道了,有新消息你再通知我。”
前往隋润东的病房。
果然不出她所料,并不允许她探视。
而因为她没有具体的公务由头,院方不提供任何的病患隐私资料给她。显然受到过庄家人的叮嘱。
不过褚翘能确定,隋润东是昨天晚上和阮舒差不多时间来的医院。
虽然是否有关联,她暂且搞不清楚,但着实巧了点。
离开医院,她去训练馆。
在门口的过道上便闻到烟味儿。
傅令元像上次那样,很快从拐角现身,朝她走过来,一张嘴就问:“她怎样?你知道些什么没有?”
褚翘双手抱臂,歪着头从他指间的烟卷上收回目光,不答,而好奇:“你烟龄多少年了来着?我记得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就见过你偷着抽,尝鲜来着吧?”
“你该不会从那个时候起,一直抽到现在?老烟枪啊,你的肺该黑成什么样了?”
傅令元正经过垃圾桶时,顺手将未抽完的烟头掐灭,随口回道:“没。在外面十年都没怎么抽。”
嗯……?去了美国逍遥自在反而不抽了?褚翘狐疑:“不抽烟,改抽大麻了?”
傅令元折眉:“你很八婆。我问你的事儿你先回答我。”
“嘁,小气鬼。”褚翘一挥手臂,“见是见到了,不过不清楚你老婆究竟咋回事儿,反正就是她感冒了。”
“感冒到住院的地步?”傅令元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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