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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拥抱,乐不可支地直拍傅令元的后背:“我可想死你了阿元哥!”
傅令元勾唇笑:“不是一个月都不到?想什么想?”
“那也够我难熬的!”陆少骢放开他。
傅令元握着拳头便在他的左肩上虚虚一砸:“怎么回事?怎么提前回来了?”
“哪有怎么回事?”陆少骢笑咧咧,“我提前回来不就是说明我非常积极地配合治疗,所以提前结束疗程,这是好事~阿元哥你应该为我高兴~”
傅令元抓起他先前受伤的那只手:“医生怎么说的?”
陆少骢不易察觉地微闪一下眸光,刹那间的功夫,尔后笑意不减道:“还能怎么说?就是康复了啊!否则哪能放我回国来~再就是叮嘱我多留意手的状况,以后定期趣复查。”
“一点事儿都没有!”说着,他特意做出几个舒展和握拳的动作,似在加以证明他自己的话。
“没事就好。”傅令元欣慰地拍拍他的手臂,旋即故作不悦,“这么好的消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够能瞒的,一声不吭,偷偷摸摸回来,到了机场才给我打电话?我连给你接风洗尘都来不及。”
“原本连个电话都不想给你打的,直接过来给你惊喜。手下告诉我你这些天一直在各个堂口巡察,不在家。我只能先支会你了。”陆少骢的神情间难掩遗憾之色。
“舅妈也回来了?”问着,傅令元抬了抬手臂加以示意。
“是啊。”陆少骢边与他往里走,回道,“和我妈一起。我让她先回去了。”
“你不先回去见舅舅?”傅令元折眉。
陆少骢知他考虑的是什么,摆摆手道:“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你这儿和你交接工作,了解‘新皇廷’计划的最新情况,为新闻发布会做准备,这么积极上进,等回头再见老陆,老陆也不好意思批评我。”
傅令元笑笑,偕同着他从门堂跨入大厅。
“傅先生。”小雅正从二楼下来,迎上前,发现陆少骢也在,也打招呼,“小爷~原来你从美国回来了。”
“嗯嗯~”陆少骢点头回应,“四个月没见小雅嫂子,小雅嫂子越来越漂亮了。”
小雅已站到傅令元身边来,听言笑得羞涩。
陆少骢却是忽然拱着双手给小雅鞠躬道了个歉:“把阿元哥从小雅嫂子身边剥夺走三个月,实在不好意思。”
“小爷,没关系的~”小雅颇有些惊慌,忙不迭躬身回礼。
陆少骢站直身体后,别有意味地笑:“就算不向小雅嫂子道歉,也得向阿元哥道歉,前阵子他在美国,每天几乎都是子公司和医院两点一线地跑,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不知道有没有憋坏。希望小雅嫂子好好补偿阿元哥。”
“我妈还跟我唠叨过希望早点抱到侄孙子。阿元哥粮弹充足,小雅嫂子你加把劲儿一句中第啊~”
小雅红着脸瞥了眼傅令元,再看回陆少骢,羞涩之色更甚,语音糯糯的,夹着些许娇嗔的意味儿:“小爷这趟美国之行后,怎么比之前还要会取笑人。”
“我还是不掺和你们两个男人了,去帮忙给你们准备夜宵。”话落,她扭头便进去厨房。
陆少骢还在对她的背影说:“辛苦小雅嫂子了!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怪想念的!”
“你一回来就逗她,又把她给羞走了。”傅令元有点埋怨他的意思,与他一起在客厅的沙发里落座。
陆少骢笑笑:“这不难得阿元哥身边跟了个能够逗一逗的女人嘛。”
佣人在这时把茶水送过来。
陆少骢一时没留意,手肘撞到佣人的手臂。
佣人手中原本要端着放到他面前的杯子不小心被撞倒,纵使已眼疾手快地扶住杯身,还是溢出茶水,恰恰打湿在陆少骢的手背上。
其实只有一两滴,陆少骢却几乎一刹那从沙发里蹦起来,仔细查看自己的手背。
见他反应那么大,傅令元折眉表达关心:“怎样?烫到了?”
他抽着纸巾递给陆少骢擦。
那名佣人第一时间把腰弯成九十度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小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换作以往,尤其眼下陆少骢的心情分明还不错的情况下,这点儿事儿照理应该并不算什么。
傅令元正准备挥手让佣人下去。
但见陆少骢浑身暴戾地骤然一脚将佣人踹翻在地,然后抓过佣人的一只手强行按到茶几上,二话不说把整个茶壶掼到佣人的手背上。
伴随着茶壶的碎裂,是佣人“啊——”地一声惨叫,惨叫着抱住自己的手倒到地上哀嚎翻滚。
整只手不仅被滚热的茶水烫得红通通,而且还有茶壶的碎渣子扎进皮肉里,血淋淋。
陆少骢则尚未就此解气,就近吩咐傅令元身边的栗青和赵十三:“把她给我拖到后面的屠宰场,让下面的人先去把热水给我烧好。等我和阿元哥谈完事情,要去亲眼看从热水里捞上来的烫猪手,再看剥猪皮!”
傅令元不禁稍抬眉梢,看到陆少骢双眸嗜着血一般。
栗青和赵十三一点儿不拖泥带水,马上依照要求办事。
佣人大声地求饶喊救命。
陆少骢没让堵嘴,非常享受地听着佣人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而并不做理会。
其他佣人已手脚利索地前来将地上的狼藉迅速拾掇走,显得战战兢兢。
“你烫哪儿了?”傅令元觑陆少骢。
陆少骢已恢复神色,笑着在他面前翻两转自己的手心手背:“没有,我哪里能那么轻易被烫到。”
傅令元便自动揭过他方才对那名佣人的发作,用佣人重新端上来的一壶茶亲自给他倒,轻笑着道:“好了,可以开始你积极上进地和我谈工作了。”
陆少骢哈哈哈地开怀笑,然后一秒钟收住,脸骤然阴鸷地拉下,咬牙切齿:“给黄金荣的安稳日子太长了!”
……
老妪在屋里给阮舒做诊治。
荣一守在门口。
庄爻拉着闻野在外面的廊下质问:“你怎么回事儿?不是杳无音讯好几天连订婚都不亲自出马?一出现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还没有易装?你不知道那个姓褚的警察在场吗?她当时看见你了!”
“看见了又怎样?她又不认识我!她就算认识我,她能抓到我?”闻野轻蔑,冷笑,“你和那个女人呆得太久了吧?现在也和她一样一问就一堆问题地管我,连神态和语气都学了好几分!”
庄爻亦冷笑:“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扯。我在和你讨论的是我们的安全。你不要太猖狂了,总是不拿警察当回事儿,早晚要吃亏。到时影响到的不止你一个人。”
“你怎么不劝那个女人少和警察来往?”闻野反诘。
吕品从外面快速而来,汇报道:“Boss,庄家二爷来电话,说既然Boss你回来了,就见一面。”
“有什么好见的?刚刚在庄宅不是见过了?要说的话之前在电话里也聊完了。”闻野不耐。
庄爻插腔:“你就那样突然出现在庄荒年面前,不和他解释点什么?”
“有什么可解释的?”闻野嗤之以鼻,“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从我们这塞给他的,我偶尔来带走她一次他又能怎样?”
庄爻皱眉,有种被他的任性打败的感觉。
反正一旁的吕品已经被打败了。
闻野正扭头问吕品:“梁道森呢?”
“已经让他回家去了。”吕品回答,不忘示意手中拎着的服装袋,“东西带来了,Boss随时可以用。”
庄爻眉心一动,目光不由深两分。
如他所料,没多久,闻野重新出现,已变成了梁道森的样子。
而老妪也差不多在这时从屋里开门走出来。
荣一离得最近,即刻询问:“怎样阿婆?我们大小姐的过敏症怎样?”
闻野和庄爻也迎上前。
“别担心,不严重。”老妪摇摇头,缓缓道,“不是说来之前打过针剂?针剂的效果很好。她挺好的。我刚刚翻了翻她的身上,胸腹那块起的斑子也褪得七七八八。不过,”
随着她话锋的一转,闻野、庄爻和荣一的心不禁一提,听老妪紧接着道,“她这过敏症挺敏感的,以后饮食一定要多加注意。我之后琢磨琢磨,能不能有办法帮她调理调理。”
庄爻和荣一轻吁气,闻野则非常不高兴:“你能一次性把话讲完不要吊着一口气在那儿故意卖关子吗?”
老妪一脸慈爱:“小野,不要总是那么没耐性。”
闻野双手抱臂,微抬下巴,未接腔,眼睛往屋里瞟了瞟。
老妪似读懂他的心思,侧开身让开路:“她已经醒来,恢复意识了。”
庄爻和荣一马上进屋里。
闻野倒是没动。
老妪也站着没动,看着他,维持着她的慈爱的笑意。
闻野被她盯得不舒服:“你干什么?”
老妪轻轻摇头,跨出门槛,步履蹒跚:“我去给她捡点药。”
闻野顿了两秒,终也跨进屋里。
阮舒靠坐在床头,正接受着荣一的严密“盘问”:“大小姐,你今晚怎么就吃了辣椒?”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阮舒揉着太阳穴,十分郁闷。
“大小姐,你仔细回忆回忆,你今晚都吃过哪些东西?”荣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