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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了他一眼,悠悠道:“难道许使君出手伤人也是运气不好咯?那个叫向天问的洛阳学子,许使君总不会说自己不认识吧?”
许辰微楞,回忆片刻,说道:“确实扔了个酒壶,好像砸到了人来着,他叫向天问?”
“……”
“这还真是喝酒误事!”许辰正色道:“大人放心!让他来找我,汤药费我全出!若还要罚铜的话,大人尽管开口就是!”
“哼!”罗希奭冷哼一声,说道:“许使君莫不以为插科打诨就能敷衍过去吧?”
“瞧您这话说的……”许辰笑着回道:“您说有圣旨,请我来配合调查,敢问那旨意我能看看吗?既是圣上有令,在下一定会好好配合大人的!”
“配合?呵呵!”罗希奭冷冷笑道:“看来许大人是误会了吧?您……是以涉事之人的身份被我们抓回来的!”
“好吓人啊!”许辰也懒得再敷衍,冷笑道:“你有证据吗?”
“证据?”罗希奭笑了:“你是没听过本官的名号吗?在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证据!”
“下午的暴乱,起因便是南北学子在酒楼里的打斗,而你也在酒楼,身为南方学子,又恰好打了一个北方学子,有这些,你觉得我还会缺证据吗?”
“这么说,你是要诬陷我了?”许辰望着他,笑问道。
“哼!”罗希奭冷笑道:“许大人,说话可要负责的!”
许辰沉默片刻,忽而道:“问个事!”
“说!”
“你前些天去过会宾楼吗?”
罗希奭打量着许辰,双目中的笑意便再也止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当我没见过血吗?”
罗希奭敛了笑,目光锐利,森然道:“你那点手段也就吓吓他们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想威胁我,你还嫩了点!”
许辰与之对视着,良久,苦笑道:“怎么可以这样嘛!那这只鸡,不白杀了……”
“够了!”罗希奭大喝一声,斥道:“是时候说说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了!”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许辰苦着脸道。
“来人啊!”罗希奭朝外喊了一声。
片刻后,便有两名衙役应声而入。
“带许大人下去!”罗希奭冷冷道:“找个单间!”
“是!”
“别啊!”许辰忙喊道:“我怕脏……”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找本官!”说完,罗希奭理也不理许辰,起身走了。
许辰被带了下去,确实是个单间,和隔壁那群学子相比,的确要宽敞不少!
正因差异的存在,所以当许辰被衙役带进大牢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受到了众人的瞩目。
因为心中忐忑,所以倒也没有因这明显的不公爆发出抗争的呐喊。
只是,静静地看着。
“诸位……”牢房中的许辰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感受到灼灼的目光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感觉,像是猪圈里的猪!”
笑话显然不怎么好笑,但栏杆对面的学子们还是略显尴尬地笑了几声。
“敢问兄台贵姓?”有心神尚显镇定的学子拱手问道。
“在下许辰!”许辰同样有礼貌地回道。
“许辰?”那人微楞,继而忙问道:“可是琉球节度使许辰?”
许辰摸了摸鼻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想到我名气这么大了!”
闻言,这人赶忙站了起来,冲着许辰躬身拜下:“学生阮文浩,家在升州,若不是使君大人奋勇御敌,只怕升州城已毁于叛军之手!”
“这个……”许辰忙站了起来,有些心虚地说道:“职责所在,阮兄无需如此!”
“使君大人的功绩,升州百姓莫不敢忘!”阮文浩又一次拜了下去。
面对如此真诚的答谢,饶是许辰脸皮够厚,一抹红晕也悄悄爬上了耳根。
“这个……阮兄,这些事,咱们还是等出去之后再说吧!”
阮文浩直起身,惊愕道:“使君大人怎会在此?”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阮兄还是别使君大人、使君大人的叫了!”许辰忙说道:“我比你还小,咱们平辈相交吧!”
“惭愧!”阮文浩摇头道:“使君大人如此年纪就已有如此功绩,而在下蹉跎二十余载,苦读圣贤书,本想一朝及第、光耀门楣,却不想身陷囹圄,科举一途怕是走不通了……”
“阮兄莫急!这一次的事,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许辰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