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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扇公主并非看不见身边的蝶舞纷飞,只不过她却没能意识到这是从她身上的衣服掉下来的布片。
这是因为灵兴的一指气剑刺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完全没有痛觉产生。
按常理来说,气剑如真剑,刺中肌肤之时不仅会产生痛觉,而且还会穿透肌肤深入肌理造成创伤。但是这种常理对于铁扇公主来说却不适用,因为她的芭蕉扇为她提供绝对防御,所以不论是真剑还是气剑临体,结果都将是毫发无伤。
痛觉几乎是锐器触及身体时身体所产生的唯一感觉,没有痛觉也就意味着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同时气剑又是不可见的所谓无形有质的攻击,既看不见、又觉不着,如何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然受攻?
在一剑又一剑追刺的过程里,她只是觉得灵兴对她指指戳戳的很是无礼,因而更想将这个无礼的和尚刺死在剑下。
此情此景之下,大殿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这一僧一俗之间的战斗,只有白胜无法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铁姐就要走光了。
其实铁扇公主此时已经是走光了,只不过这是深夜,大厅中烛火摇曳,目力不够敏锐的尚且无法通过她衣服上的破洞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肤,若是把这个场景换成后世的T台红毯,在辉煌的灯光照耀之下,她这身装束就是镂空透明的。
白胜不能不考虑,一旦铁扇公主意识到她身体走光会是什么后果?这一刻他想到了祁家集那些被一扇子烧死的金兵。
或许是为了保住祁家集幸存的几十名妇女的清白,铁扇公主烧死了那座集镇上的所有人,除了死有余辜的金兵之外,那座镇子上就没有一个藏身苟活的男性原住民了么?即使有,也必然跟金兵一起被烧死了。
但是白胜觉得她烧死那些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些人看见了她的女身真容。
他能够感觉到,也能分析出来,在铁扇公主叫他一起进入祁家集贩卖广场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烧死所有金兵的打算。
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局面,一旦她和灵兴之间的打斗因为某种缘故暂停,或者是分出了胜负,她就会发现她的上身已经衣不蔽体。
甚至不必等到打斗停止,她的上身便会完全裸露出来,因为她的衣服上的布料已经越来越少了,迟早会完全脱落。
若是任由形势发展到那一局面,结果就应该是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面临着死亡。
而对于白胜来说,即使他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也不能不替萧凤和方金芝两人考虑,他怎么可能坐视这两人被铁扇公主烧死?
那么反过来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只保住萧方二女呢?白胜认为没有,难道可以对铁扇公主说,这两人都是我老婆,你别烧死她们?
又或者不提及萧凤与自己的关系,只告诉铁扇公主,这个人是女的,她看见你的身子也没事,但是如果铁扇公主反过来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又该如何回答?
所以他觉得,与其到了那种地步左右为难,不如现在就将局面控制下来。
如何控制呢?说来也不难,他脱下了自己的一身长袍,走向了正在追逐灵兴的铁扇公主,说道:“铁兄,你先别打了,听小弟一言。”
铁扇公主很给“福金妹子”面子,闻言立马停步不追,转身看过来说道:“也不用叫我铁兄了,就叫我铁姐好了!咱们用不着在这些人面前伪装自己。”
她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衣着上的尴尬,反而因为灵兴的畏缩退让而生出了豪气,少林寺的当家人都被自己打的抱头鼠窜,这样的少林寺不值得尊敬,自己还有必要守他们不许女客进寺的规矩么?
白胜心中暗暗叫苦,铁姐这是想要表明身份了么?她若是表明了身份,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的长袍给她套上,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抖起手中的长袍,兜头就套了上去,甚至顾不上提醒对方把持剑的胳膊从袖子里穿出来。
铁扇公主虽然不明其故,但是她对这位“福金妹子”抱有绝对信任,便不做任何挣扎,只问了一句:“这好好的你把你衣服给我穿上干嘛?姐不冷。”
等她联想到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衣物有所暴露之时,“福金妹子”的长袍已经套在了她的身上,正想说话时,却惊见福金妹子面露怒容,喝道:“无耻之尤!”
铁扇公主就是一愣,想问妹子你这是在骂我么?我怎么着你了?却看见“福金妹子”上身的汗衫自动脱落了下来,而当这汗衫脱落,露出了肌肤之时,她就不是一愣神这么简单的反应了,而是惊呆当场。
她看见的是一对胸肌和八块腹肌,这分明是一个健美的阳刚男子,哪里有半点女人的特征?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男的?”
无法控制,她的声音已在颤抖。
多少个日日夜夜,两个人同行同住,同吃同宿,同床共枕,同被抵足,相拥而眠,然而……他竟然是个男人!
白胜没有回答铁扇公主的话,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灵兴,在灵兴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三名老僧,正是心禅堂三老,了尘、了缘以及玄生。
白胜不是没有防备灵兴的一指禅,他给铁扇公主套长袍,怎么可能不防备灵兴的偷袭——那甚至不能算是偷袭,因为灵兴和铁扇公主本来就处在激战之中,他的插入又没跟灵兴打招呼,灵兴当然可以选择继续反击。
然而令他愤怒的却是灵兴这一“剑”的力道大的出奇,远远超出了他在身后布置的气墙所能承受的极限,不仅突破了气墙,而且割裂了他的汗衫,甚至在他的后背上割开了一横一竖两道血口。
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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