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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手续,丁莹的父亲便彻底自由了。
丁莹父亲走出看守所,褪去了囚衣,虽还是那超短的发型,但看上去精神多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种结果,就算他是大学校长,他也是没有料到的。
丁莹和她弟弟一同扑入丁莹父亲的怀抱。丁莹的阿姨站在一旁抹眼泪。
九点钟的阳光洒在他们一家身上,我似乎能看见阳光跳动的影子。
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幕。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总是不停地上演。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了。
然而,看着这个重获自由的人,我又感慨良多。
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感谢他还是讨厌他。
如果不是他的蛮横无理,如果不是他的霸气霸道,我和丁莹肯定不会走得这么近,不会这么荡气回肠。至少不会有这般爱恨情仇。
可是,倘若上苍给我一个这样的设定:让你回到大学报名的第一天,你会怎么选择?
我想我肯定没有别的选择。
走进丁莹我并不后悔,与丁莹在一起的荡气回肠,我想,什么时候回味什么时候都会露出幸福的微笑。
所以,最终,我还得感谢这个男人,由衷地感谢!
丁莹的父亲对我已经很熟悉了。租住房里的初次见面,他当然没有印象,但是在他出事前到学院来我们一起吃饭,应该就有印象了。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因为在那一天丁莹向大家宣布我和她住在同一个租住房里。
不过,这一回我为他的事努力奔波,再加上丁莹以及丁莹的家人与他会见的时候反复提及我,他对我已经很有好感了。
在口头感谢我之后,他和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套一句话:感谢无以言表,尽在拥抱中。丁莹的父亲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忽地就有了自豪感。
我们打的回到北坑之后便分道扬镳了。丁莹原想陪她父亲回黄柏市,但是他父亲考虑到丁莹的学业问题没有答应。确实,为父亲的事,丁莹耽搁的课程太多了。
于是我和丁莹一同回学院。
我们一同坐三轮车去北坑汽车站,买票,上回省城的班车,并排坐一起……原先,这些无一不是开心快乐的事,如今,因为,凸戒灵异显现,都成了一种尴尬。
谁都打不开这个结。谁都豁达不到这种程度。其实质是,我们都太在意对方,太在意这份感情,而不清楚接下去如何相处。
一路沉默。
一直到了学院门口,丁莹才叫住我,跟我说:“我爸说,那钱的事就算了。不要去找那个检察官了。”
……
回到教室,我才知道去北坑前艾贞子找我的事是真有其事。从徐峥平他们担心我的程度以及班主任批我的程度都可以看出这事还不小。
我立即去艾院长办公室。艾院长恰好在。
发生了两起事情。
一是家教服务联络平台方面的,一是青春书屋电话服务收费方面的。
平台方面,外校一个通过平台与家长取得联系的大学生在一次辅导的时候喝了酒,总是把女学生的手抓在手上抚摸,女学生告知了家长,家长告到了学院。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家长非要把它无限夸大,到学院闹腾。
电话服务收费方面,是曹水根无端提高了收费标准,有人举报到金鹿物价所去了。据说,不是有人刻意举报,而是学院某个学生的亲戚在物价所,一次偶然的机会谈起电话服务收费的事,那亲戚便带人找来了学院。摆明着是来敲诈的。
不过,这两件事艾院长都安排人帮忙处理好了。
那个外校大学生受到了他本校的校级处分,但我们学院出了一千块钱——所谓的精神损失费。
曹水根被学院领导叫去调查,好在账目明细,所收费用全划入了曹水根和徐峥平共有的账户,曹水根把这些钱如数上缴也便息事宁人了。
当然,这些钱是真上缴了所谓的“国库”还是全入了物价所个人的腰包,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艾院长亲自陪物价所的人去饭店嗨了一餐。
按理,这是极不对等的。从级别来看,艾院长完全可以叫一个处室主任去陪,但他还是亲自陪同,搞的那几个物价所的人受宠若惊,一个个都喝醉了。
但这些事都没“震惊”到我。因为,无论是平台还是书屋我都要放弃了。
徐峥平和曹水根各自回自己的县市医院实习(不用说,储火玉会跟着徐峥平),丁莹要去北方,就算我能留在二附医院实习也不可能去经营平台和书屋。
不是没有精力和时间,也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帮手,主要是没有了心情,没有了创业的斗志。
丁莹不在,储火玉有了依托,做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