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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问道：“慕先生，是不是按计划进行？”
“嗯。”慕子川淡淡应了声，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安静歇息。
其实，慕子川眉宇间那份倦意，肖湘刚才已经注意到了。
所以，现在看到他歇息，她也就没再去打搅。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明明那天自己答应回来，他这几天也一直表现得有几分开心的。
但，今天为什么看起来却似乎昨晚整晚没睡那样？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在某些时候，男人的心一样难以捉摸，至少肖湘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既然想不通，她也不再想了。
对于这个似乎有几分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肖湘忍不住往车窗外望去。
她曾经是不是来过这里？为什么看到这些景致，脑袋瓜里忽然似有些什么模糊的片段在闪过？
只是那些片段闪现的速度太快，肖湘根本抓不住任何一个细节。
“伯母，你先休息一会，我们现在回去慕先生的别墅，大概要半个小时才到。”
刚把车子启动，马大力从后视镜看了两个女人一眼，轻声道。
“嗯。”杨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和肖湘相比较起来，其实，她对这里熟悉太多。
从机场出来后，看到这里的一切，过去那些事便像投影仪那般，一幕幕在脑海里慢慢闪过。
就在这个机场附近，湘湘曾经……
想到这里，杨雪的十指不由得紧紧握着。
她不想去想，但，有些记忆却一下子涌进脑海，她根本控制不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肖湘伸手将她一双手紧握在掌中。
哪怕那些过去的事情她完全想不起来，但，她也能猜到此时此刻杨雪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
“妈。”她轻轻唤了一声。
杨雪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侧头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但她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那个，让她内疚而心疼的女孩。
听到后面的动静，慕子川缓缓睁开眼眸，在两人没注意到的情况下，一直关注着她们。
现在已经离开帝凯城，真的回到东陵了。
昨晚幕子川都没睡过，和马大力喝了点酒，让他回去休息之后，他来到肖湘房间外面。
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轻轻把房门推开，举步走了进去。
那时候丫头已经沉睡过去了，他就这么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熟睡的脸孔，一颗心整晚也没放松过。
虽然，丫头已经答应跟他回去，虽然明天就启程回东陵了。
但，只要一天还没不回去，他的心还是不能真正放松下来。
车子在道上不疾不徐开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在一座偌大的别墅大门前停了下来。
看到这辆车子，两名保安立即给他们打开了大门。
随后，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对着车子里的人弯身鞠躬。
后来肖湘才知道，原来这是慕子川平时的专用座驾。
马大力并没有理会两名门卫，只是再次踩下油门，将车子缓缓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