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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如此不堪的一面。
双手紧紧地握着门把，红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文念琛，实难以想象那张温柔的足以掐出水的男人会是这样的一副嘴脸。
到底是这个世界太过虚伪，还是她太过天真单蠢分不清众生面具下的真实。
“为何要承认？如果给我机会，我照样会杀了你，承不承认又何妨？”苏黎生的脸依旧淡漠，看不出任何思绪。
倒是一旁的苏擎，听的却是心疼无奈。
少爷永远都这样，有什么打算从来不明说。眼下有一个讨好顾小姐的机会，可他却放弃了。
不知道是该说固执还是该说傻。
其实当年少爷面对被嫁祸杀死文念琛的时候，的确是想像警方出示不在场证据的。可后来……
苏擎永远也忘不了少爷第一次见到顾瑾时的模样。
不是在帝国大厦。
或许外人会以为少爷和顾小姐再度重逢是在帝国大厦，可并不是。
那是少爷刚从美国回来，他带着他穿梭大半个城市前往帝国大厦的路上，他们见到了失魂落魄的顾瑾。那时候，少爷的手机上还放着文家二老在娱乐节目上抨击顾瑾是扫把星的新闻。
那时候的顾瑾，看起来茫然没有目的，有好几次，他和少爷都看到了几度抬脚想要横穿马路送死的细节。
少爷就这么沉默地看着顾瑾来来回回的动作，耳畔也不停地传达着节目里文家夫妇对顾瑾的批判。
苏擎记得，很久很久以后，直到顾瑾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少爷对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苏擎，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说文念琛是‘夜’杀的。”
“少爷，现在外头已经在疯传了你是幕后凶手了，如果这个时候连我们都助力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到时候您如何和顾小姐重修于好。”那时候的苏擎很无奈，他明明知道自家少爷这么做的理由，可他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唯有间接承认这样的一份诬陷，或许还能给没了生气的顾小姐带来一线生机。
因为仇恨，足够让一个人扛起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坚强。少爷的五年美国生涯如此，他们相信，得知杀死文念琛凶手是谁的顾小姐，也会如此。
直到后来在帝国大厦正式见到顾小姐，才有了少爷言语试探和自己一路跟踪的调查。直到最终确认顾小姐前来找少爷帮助的真正目的就是为文念琛追查真相之后，他们主仆二人才松了口气。
苏擎相信，少爷长久以来为顾小姐牵肠挂肚的心直到在那时候才得以平缓。可他，却越发担心。他担心这场错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颓势。
思虑至此，苏擎望着依然一脸淡漠，佯装不在意的神情，黑眸闪了闪，偷偷地红了。
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通往卧室的小门，苏擎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在祈祷，祈祷否极泰来……
顾小姐，少爷的一番良苦用心，你可明白？
你，会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