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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务,事后葡萄牙人必然会对这样的安排心生芥蒂。所以王汤姆干脆将错就错,把袭扰战的任务交给了西芒的舰队来执行。虽说扰乱清国统治区社会秩序的实际效果可能比不上福建水师出马,但至少两家盟友对此安排都不会有太大异议,而平均每天上百人口的收获也能算及格了。
当然军方的这些安排并不会对外界有任何解释,刘尚一时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只能将其理解为军方大佬另有目的的特殊部署了。好在关于葡萄牙舰队近期的行动进展,西芒倒是没有什么刻意隐瞒的地方,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本来就打算要在海汉官员面前自我吹嘘表表功,他很是详细地向刘尚介绍了自己是如何指挥部队在长达五百里的辽东海岸线上左冲右突,搅得当地的军政一片混乱。
西芒这倒也不完全是在吹牛,在葡萄牙舰队出击的这短短数日,他们已经在辽东海岸的清国占领区内袭击了十余处村镇,毙伤满人达数百人,掳回了超过两千名汉人难民,顺带抢钱抢粮,所获战果颇丰。而葡萄牙人在此期间仅遭受了五死十二伤的轻微战损,在西芒看来相比于行动所获,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贵国能早一两年允许我国舰队进入北方海域协同作战,说不定清国根本就不会生出从朝鲜半岛南下的想法。”
桌上的两瓶葡萄酒,西芒一个人就干掉了大半,当下已经是满脸通红,不过神智倒还算清醒,只是分析时局的时候不免有些开始口无遮拦了:“以我国舰队的实力,完全可以常年封锁鸭绿江,彻底断绝清军入侵朝鲜的念头。到时候贵国军队从金州向东北推进,我国军队从鸭绿江向西北推进,相信很快就能夺下整个辽东半岛,剑指沈阳城!”
刘尚虽然是个文官,但可不是军盲,闻言忍不住摇头提出了异议:“西芒将军此言差矣,贵国舰队如果要常年封锁鸭绿江,就必须要在鸭绿江流域拥有后勤基地,但朝鲜未必肯配合,而金州又距离太远,难道光靠从清国境内劫掠物资就能维持舰队运转不成?”
西芒愣了愣,也觉得刘尚所说有些道理,便又丢出另一个方案:“那我也可以效仿贵国的做法,先率领舰队到朝鲜京城外走一趟,迫使他们也与我国结盟,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刘尚笑而不语,朝鲜人愿意跟海汉结盟,很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海汉也是汉人政权,对于朝鲜而言没有太大的抵触。而非汉人政权想要迫使朝鲜臣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当下的清国了,朝鲜就算明知不敌,也还是不愿轻易低头与其结盟。如果葡萄牙人想效仿海汉当初的做法,只怕是很难收到同等的效果。
当然葡萄牙人也可以照搬他们在地球上其他区域开拓航路,兴建殖民地时惯用的套路,但这一区域已经有了海汉这个殖民强者,葡萄牙再想要单独运作出一处属于自己的贸易港或是殖民地,就基本不太可能了,只能依附于海汉去开辟海上航路和商贸关系。
两人谈兴正浓的时候,刘尚的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地进来报告了一个消息,刘尚听完饭也顾不得吃了,向西芒告罪道:“难民营出了些状况,好像是难民之间发生了冲突,我得过去看看,先失陪了!”
西芒闻言放下手里的酒杯也跟着站起身来:“那一起去,如果有什么状况,我这里还有几百号人可以随时调遣。”
目前岛上收容难民的临时营地,便是一千尚可喜部的军营,海汉接管此地之后进行了简单的翻修,目前的接纳能力大约在千人上下。昨天刘尚登岛的时候,岛上的难民人数实际上已经超出了收容能力,所以刘尚才会急着要安排把部分难民运回金州安置。
岛上这处临时难民营的治安是靠驻岛的陆军连来维持,但像这种缺乏正规社会组织的场所,难民为了生存条件或其他一些原因而发生争斗的情况再寻常不过。而且葡萄牙人往往是以村镇为单位“打包”把人拉回来,这些难民在陌生环境中抱团取暖的情况也很普遍,一旦发生争斗就很容易演变成大规模的群殴。所以刘尚一听说难民营起了乱子,便没心思再与西芒闲聊下去了。
刘尚赶到难民营的时候,驻军已经介入现场,将发生状况的一栋营房与外界隔离开来,并且命令营地里所有难民立刻回到屋内,否则一律以制造叛乱重处。局面已经基本控制住,剩下的便是查明事情经过然后处理相关人员了。
在现场指挥平乱的军官见刘尚到来,向他简要说明了事情状况。其实情况很简单,就是今天刚上岛的一个难民家族与已经在岛上待了三天的另一个家族因为食物分配的问题发生争吵,继而爆发了群殴。虽然参与者基本都是赤手空拳没有什么杀伤性的武器,但还是有几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手腿骨折。好在驻军及时赶到将斗殴的两伙人分开,最终没有闹出人命。
这种事其实几乎天天都会在难民营中发生,无非是斗殴规模大小的差别,刘尚听完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还有力气打架,看来还是吃太饱了!从明天开始,参加斗殴的所有人的食物供应减半!还有,安排他们去做最累的活,既然精力旺盛,那就好好派上用场!”
西芒在旁边应道:“难道刘大人不准备重罚肇事者吗?”
刘尚摇摇头道:“这些难民初来乍到,人心不稳,如果处理得太重,有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对海汉的信心。罚肯定要罚,但要讲究方式方法,我们需要他们的劳动力,用体力劳动来改造他们的心态,就是我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