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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林办事，这两位都是能随手捏死她的人物，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实在有些不堪重负。
“娘、娘娘。”绿歌趴在妍玉脚边，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妍玉无端想起那只被自己的牵连的小猫，心下多少生出一点柔软来。
“你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绿歌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美艳女子，小声道：“后宫的奴才都知道娘娘宅心仁厚，能伺候娘娘是我们这些奴才的福分。只是奴婢自己不中用，胆子太小，每每娘娘吩咐奴婢做什么事的时候，奴婢在皇后娘娘面前都会胆颤，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奴婢现在为娘娘做事，只怕、只怕奴才的这条贱命就不保了。”
妍玉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是你出头的好时候，若是事情办的好，以后哪还用得着你伺候人。罢了罢了，人各有命，你若是觉得细作不好当，本宫就找个理由把你打发出去，也免得你良心不安坏了本宫的大事。到时候你不跟在本宫身边伺候，皇后娘娘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看如何？”
绿歌低头不语，答案不言而喻，妍玉眯眯眼睛，道：“你走可以，不过再离开之前再告诉本宫最后一次，最近皇后娘娘可有什么不妥？”
绿歌摇摇头：“最近宝林和各宫的娘娘闹的不太平，皇后娘娘乐的看娘娘不顺心，也就没让奴婢做什么。”
妍玉挥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绿歌给妍玉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奴婢福薄，谢娘娘赏识。”随即退下去了。
绿歌退下去之后，妍玉招手让秋然靠近自己：“秋然，去，把绿歌送去浣衣房，让她跟柳如烟一道受点苦。记住，别让人知道是丽景宫吩咐的。”
秋然眯眯眼睛：“绿歌是该吃点苦头才能成器。入了这后宫，还这般天真，迟早害了她自己。”
“皇后当初让她来我的宫中就是防着细作倒戈，绿歌年少没吃过苦头，藏不住事，历练历练还是能用的。不过千万不要让她对本宫起了疑心，最好把这些由头攀到皇后头上，这样她才会对本宫衷心。”
秋然点点头，下去了，春娇不由得吐吐舌头：“小姐，秋然伺候您时间也不长，怎么就这么能猜透小姐的意思。”
妍玉将手放在暖炉上烤，火光印着她线条优美的面庞显得格外温柔，她粉嫩的嘴唇微微勾起，道：“不过是些寻常驭人的手段罢了，秋然和你们不同，你也不要同她比。本宫与你自小一同长大，更多的是情分，而秋然秋意是本宫护着你们的得力助手。”
春娇听到最后只记住了情分两个字，这样出众的小姐，平日出手阔绰，还记得自己这个下人的好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妍玉看着春娇两眼放光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没办法分清自己的话到底是有感而发还是顺势而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皆大欢喜，那过程中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