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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宫宫主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好半响,欲言又止,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问:“怎么了?”
天女宫宫主道:“黄泉,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
我:“你问!”
天女宫:“对,是要问,否则,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真的喜欢我?”
我有两个选择,拍着胸脯说那必须的。
或者跟她坦白,甚至直接让蜘蛛精杀掉她。
但这两个选择,无疑都是不好的。
第一个显得太轻浮,太让人觉得随便。
第二个那是找死。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桃花城主都知道。桃花城主与天女宫宫主本就是一个人,甚至我现在非礼了天女宫宫主,桃花城主都会有同样的体验和刺激。
杀了天女宫宫主,无数分身会找我寻仇,不死不休。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说的多了,错的就更多。
天女宫宫主没再问,只是眯着眼睛望着我,良久,又叹了口气:“哎……你不说也罢。黄泉,我不是傻子。其实很多事情,我心里都已经非常清楚。你我血色沙漠之中,困了三个月。足足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我未必敢保证知道你心里每一个想法,但你所做的一切,我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
我苦笑。
天女宫宫主道:“你能吸收杀戮之气,你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压制天赐面具。你前面之所以不杀我,当然是因为心中有慈悲。你不希望和我做敌人,因为我分身无数,不说我的本尊,我随便来一个分身,都可能让你万劫不复。所以,你才会编故事泡我。不过……”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如果我是你,刚才蜘蛛精要杀我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去救。即便是救,也只是做做样子。我死了多好?蜘蛛精杀的,你区区一个仙尊,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是我,也不会怪你的。这件事,让我的心,有那么一点点波动……所以,我想跟你说几句接下来的话……”
我皱起眉头。
天女宫宫主长叹一声:“没人知道情劫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千劫万劫,所有的大劫,我都可能遇到,但是唯独情劫,绝对不会和我有关系。我修炼的是……”
她顿了顿,道:“那个化身秘典,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宇宙之中。那个化身秘典……总之,我不可能出现情劫。而一旦出现情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我必须要杀了那个怪兽。现在,已经很明显,那个怪兽,肯定和五虫族有着莫测的关联。呵呵……你信不信?它若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兴许我还心里稍微好受点,但……这三个月来,你整天在我面前嬉皮笑脸,占我便宜,说荤段子调戏我,逗我开心……没有了世俗的烦扰,抛去心机,不去想城府,不再有计划……血色沙漠之中,难得几个月清净。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不怕你笑话,有一次,就是那次你在我打坐修炼的时候,帮我披上衣服,帮我温柔整理刘海的时候,我心里竟然冒出来那么一个念头,虽然转瞬就压制了下去,但回想起来,仍旧惊出一身冷汗。我道心坚固,怎么可能如此!那次,冒出来的念头是:若我的情劫是你,我或许可以尝试用另一个方法来面对。”
我:“什么方法?”
天女宫宫主:“斩断情劫,有两个办法,一是直接杀掉应劫之人。这办法治标不治本,死了这个人,有可能下一个情劫还会出现。另一个办法是,顺其自然,爱上他,爱到骨子里,爱的无法自拔,然后斩情断意,把自己的意志,磨炼到极致,把自己的心,诛杀得再无生气……如此一来,我的分身术,就能修炼到极致!三千分身,修三千大道,分身相融,三千大道合一,我将是这诸天万界之中,第一个超越逆天尊者,成为神灵的存在。”
我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