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神的交易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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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花帝国帝都。
艾萨此刻的内城诡异的肃静已经消失，点点的权柄也已经尽数被萝莉状态下的瘟疫之主收回，原本像是墨迹的图纹开始缓慢在脸上爬动，像是散布瘟疫的毒虫。
“喂，看上去不像是龙的半龙，你这里有给人类赠送礼物的地方吗？”
“？”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布雷·查理曼转过非人的长脖，龙目里带着些许困惑。
当然也只有困惑，他不敢露出一丝愤怒，因为属于兽类……或者说比肩神明的传说生物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这个似乎一口就能吞下的瘟疫之主非常危险。
完全没有一点大战过后的疲惫。
“这种事你可以问他。”
面对瘟疫之主没头没尾的无礼问题，布雷·查理曼佝偻着龙躯，一步步踏着火焰离开，同时一点火星亮起，一个人影被扔到了瘟疫之主身前。
看上去有些违和的中年人——不，理应是个青年，只是有些显老。
正是被黎曼汇报一切结束，匆匆从宅邸赶来慰问兄弟的沃恩。
“啊……不知道我能为伟大的神明做些什么？”
本来落地不稳，面对神明的威压和身上无力的病弱感，沃恩立刻拜倒，几乎是用一种蜷缩但像是烂泥一样的姿势表达着自己的敬意——以及，小身板不堪神明压力的惨痛。
瘟疫之主注意了一下周围混杂在魔力中的惨绿，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把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快速又隐蔽地将那些不小心溢散出的瘟疫神力收回身体。
“吾……我，嗯，我需要给你们人类，不，我需要给我的恩赐者赠送回……不，赏赐，对，赏赐！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
祂表现地有些语无伦次，事实上自从诞生神志到现在祂也只有赫伯特和林恩两个恩赐者。自娱自乐的摆弄玩具不算是社交。
祂尽力挖掘着这个玩具身体的记忆，久远的记忆里，一段集市的画面模糊出现。
“卖东西的地方？”
“……”
沃恩有点懵，他在思考眼前的神灵需要的是什么卖东西的地方？售卖巨龙、恶魔、甚至神明尸骸的某种神明交易所？还是能换取愿望、力量、永生的，传说中属于心愿与交易之神的秘境？亦或是贩卖矿物，有着能工巧匠可以敲打出神器的古老矮人城市？
“没有么……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人类都还是相当弱小贫瘠的……”
瘟疫之主看着沃恩思考时凝重又疑惑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转身向着外城离开。
‘能够这么顺利应该是林恩的原因吧？我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神力，去问问好了，还要给他释放黑暗诅咒的奖赏……’祂一边想一边走着，很快就缩小到像是一个矮小的黑鸭子一般，一歪一扭地离开了艾萨。‘要不给他些苹果吧？我记得人类采摘野果的……’
“终于走了啊……太可怕了……”
无力的慨叹出现在身后，沃恩回头看去就见到身上满是污血和肉块的波普·鲁斯在自己的部下搀扶下站在自己身后。
“是啊，不过有了这一次，我想属于你和鲁斯哨堡的封赏应该很快就会有了。”
沃恩将瘟疫之神的事抛到一边，看着波普·鲁斯露出一个只有两人明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