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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匹盛装舞步马,竟然都是已经达到高级竞技水的。
这绝对是出乎宦享预料的一件事情。
这些马,是宦享需要的,宦琛北帮忙拿下的。
丹麦马场出的那些事情,宦琛北最后肯定也是知道了。
以宦爸爸过度执拗的那个性格,知道是因为自己,让儿子的爱马遭受虐待,以至于要来开丹麦,建新的马场,一切从头来过,怎么都没有可能置之不理。
宦琛北把宦氏糖业经营得有声有色,连带着莫氏糖业的股份,都跟着水涨船高。
莫胤的父母,原本对自己的独生女,非要嫁给胸无大志、看起来就没有前途的宦琛北是颇有微词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对自己的女婿,那是越看越欢喜。
每天都想着要把莫氏糖业也交给宦琛北来打理。
宦爷爷让宦琛北娶莫胤,初衷是为了让自己的小儿子有个退路。
倒是没有想过,宦琛北反而成了莫氏的荣耀之路。
在马术的世界里面,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如果你足够有钱的话,就一定没有解决很多别人花五年,甚至十年,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同时到来的三匹马,让宦享在布里斯班的新训练场,瞬间就有了“马气”。
齐遇带着【摇滚铁匠】和【本色信仰】来到宦享的马场的时候,宦享正在和宦琛北打电话。
“爸,您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这给的也太大了吧,我看资料才知道,这三匹马里面,竟然有一匹是拿过国际马联欧洲泛盛装舞步(残障人士)锦标赛冠军的。”宦享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盛装舞步马,虽然并算不得是什么“稀缺物种”,但调教到最高组别的盛装舞步马,就一定是稀缺的。
不是所有的马都有盛装舞步的天赋,不是所有拥有盛装舞步天赋的马,都能被调教到最高竞技水平。
马术,对于很多残障人士来说,是对身体障碍的一个延续,这也是马术运动最独特的魅力之一。
残障人士要调教一匹马,就和调教导盲犬一样,是一件对匹配度有更高要求的事情。
不是随便一匹高水平的马就能够胜任。
宦享固然是想要有一匹好的参赛伙伴,但夺人所爱的事情,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你说bang & olufsen啊,那匹马原本的骑手是坐轮椅的,但是在上赛季初,她的手也受伤了,踩踏事故导致右手粉碎性骨折。”
“骑手原本想着是还能回到赛场的,但是过去一年的时间,连续做了两次手术,愈后效果都不是很理想,基本上是要退役了。”
“bang & olufsen的马主是我在玩赛马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好朋友。”
“我就和他说,闲着也是选择,先借给我玩个一年半载的,等到之前那个骑手如果伤病好了打算付出了,就再给他换回去。”
宦琛北虽然性格有些执拗,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好父亲。
宦琛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帮宦享找到三匹“适龄”的高级水平盛装舞步马,不得不说,是金钱和他在赛马界,这么多见积攒下来的人脉,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宦琛北说要给儿子十年的时间,去完成老爷子的嘱托,就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儿子。
宦琛北就算曾经做过绊脚石,那也只是非常短暂的时间。
宦琛北了解自己儿子的天赋,也明白自己父亲作为爱国华侨的最后心愿。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不能让那个骑手,在失去了竞技状态之后,还失去自己的爱马。”宦享有一种抢走盲人导盲犬的负罪感。
“你放心好了,我和我朋友那么说,只是开玩笑的。”
“是那个骑手听说我的意向之后,自己主动提的。”
“就是和我约好了,如果她能够伤愈复出,就把bang & olufsen还给她。”
“我自己去过一次,助理去过两次,bang & olufsen原来的骑手,确实是不想耽误她的马。”
“她几乎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手术和复健上,已经没有能力再负担一匹盛装舞步马的开支。”
“你要是能带着bang & olufsen取得好成绩,她肯定是高兴的。”
宦琛北和bang & olufsen现在的骑手,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爸,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虽然这是一匹顶级的盛装舞步马,但bang & olufsen属于她原来的骑手。”
“对于受伤的骑手来说,如果bang & olufsen能够陪在身边,就算不能参加比赛,就算只是简单的复健,也肯定会更加有动力。”
“如果是经济上有困难,我们帮她一下就好了。”
宦享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非典型马主,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一匹马和陪伴自己长大的骑手是什么样的感情。
…………………………
“宦享哥哥,你是有了一匹和丹麦最出名的视听品牌同名的马?我光看这名字,就能感觉到这匹马的乐感一定非常的好。”齐遇等宦享打完电话,才开始说话。
齐遇喜欢bang & olufsen音响,爱屋及乌,也就觉得这匹马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匹马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不能把她留下来。”宦琛北给宦享送来的这三匹马,都参加过国际大赛,但另外两匹就只是到了能够参与的程度,并没有拿到过什么亮眼的成绩。
即便如此,宦享还是准备要把这匹马给送回去德国,交还给bang & olufsen原来的骑手。
“我觉得你可以留,虽然我没有听全,但刚刚听你讲电话,大致也听了一个七七八八。”
“bang & olufsen的骑手,如果足够爱她,肯定会希望她拥有最辉煌的马生。”
齐遇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君子爱马,当取之有道。”宦享第一次没办法赞同齐遇的世界观。
“宦享哥哥,慈善不应该是我们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齐遇没有因为宦享的不赞同,就改变自己的看法:
“你有没有问过骑手的想法?你有没有关注过残疾人更为敏感的心理?”
在做慈善这件事情上,摇滚伏尔甘之主不敢说自己是做得最好的,但一定是非常有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