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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家伙在屋楼侧边转了个弯再瞧不见,小白这才收回视线,转头睨着君倾,嘲讽道:“我说瞎子,你现在才想起你昨夜做的事会牵连到咱儿子?不怕为时已晚?昨夜你怎的就没想到咱儿子?”
“我不是没想到。”君倾神情依旧淡漠,“我已加以控制,不会让阿离变得如我一般。”
“不会变得像你一样,但他也会痛苦,这样的痛苦你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身为青羽之人,这样的痛苦,他必须要忍。”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事了,总之你就是有道理,我让你还不成?呿。”小白翻翻白眼,一脸嫌弃,“看在你这破烂身子没几天活头的份上,让了你了。”
君倾稍沉默,而后道:“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不要再让我见着。”
“哼,怎么着,你打得过再说话,小家伙,别这么不自量力。”小白哼哼声,“你我这不是好好的,谁能害得了我伤得了我?”
“万事总有万一。”
“就像你的生命里突然来了一头小猪一样?”
君倾不语。
每每只要一被说中心中事,君倾总是沉默居多。
“哼,我又不是你,才不会让自己最后落得个什么都不是。”小白的话就像一把匕首,直戳君倾的心,“不过呢,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当想知道,怎么样,要不要听?”
“说吧。”君倾态度冷淡。
谁知小白却将脸别开,不悦道:“哼,不说,小倾倾你态度不好,我不想告诉你了。”
君倾早已习惯小白这般说变就变的小情绪,一如从前一般顺着他道:“那你想如何?”
君倾的话音才落,小白便得意笑吟吟道:“抱抱我咯,小倾倾你可很久没有抱我了,多少年了,八年?十年?”
君倾不动。
只听小白又笑道:“那让我抱抱你也成吧,我就勉强委屈一下吧。”
小白说完,随即张开双臂,就等着君倾走过来而已,“来吧,我已经把双臂打开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要我抱的哪,如今你都不听我的话了,真是糟心哪。”
小白瞬间就变得一脸委屈。
然却见君倾朝他靠近,而后张开双臂,将他轻轻抱住,还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竟不是无奈而是温和道,“行了,别撒娇胡闹了,憋不住话就赶紧说了吧,非还要整得我求你说一般。”
如此这般,反倒像是君倾是长辈而小白是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似的。
不过,小白很满意,满意得满脸堆笑,“好吧,看在你难得听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可是关于那头小猪的哟。”
君倾身子微僵,收回了双手,冷眼“看着”小白。
却见小白伸出手,用食指戳上君倾的心口,笑道:“假如在你心里放进一只总会让你觉得有万千针扎更有如被刀子捅扎般疼痛之感的蛊虫,这其中苦痛,你可忍得?”
君倾的眼眸猛地一动,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在这一瞬间猛地捏紧成拳。
他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小白继续往下说。
然小白却是故意慢慢悠悠道:“听说呢,有一种蛊虫能让一个人在思及自己心仪之人或是心爱之人时,会觉得自己的心有如被万千针扎,思念愈甚,这痛感就会愈强烈,会由万千针扎变为如利刃捅扎,不思不想,就不会疼痛,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想念,痛感就会紧随而来,这便是说,中这蛊虫之人,不能对任何人动情,只要动情,就只会一直被这样的痛楚折磨着,最甚之时,还会……生不如死。”
“怎么样,小倾倾你听说过这种蛊虫么?”小白朝君倾微微凑近,先是挑眉,而后耸耸肩,“反正我没听说过,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一知道就和你分享,怎么样,还是我对你好吧?”
“不过呢,世界上居然有人养这种蛊,也还真是奇了,因为这种阴损的蛊虫哪养起来可会有损养蛊之人身子的,据说养蛊之人要以自己血肉将此蛊养上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并且每月要以自己的血供养,才可让此蛊存活,一只母蛊可牵制一只子蛊,子蛊下在人心上,母蛊则是由养蛊之人继续养着,只要中蛊之人动了情念,母蛊则会有所反应,啧啧,真真是窥探人的内心,根本就是让人永不能生情念,但生情念,便要承受想象不到的苦痛折磨。”
“还不止如此,若想要解此蛊呢,必须要将母蛊也植进中蛊之人体内,再饮下一碗养蛊之人的血,承受整整七日针扎刀刺的疼痛方才解得此蛊,除此之外,好像这世上再无第二种解蛊之法,如何,是不是挺阴损的?”
“瞧我,说了这么多竟还没有告诉你这蛊虫的名字,就叫情蛊,这名字还挺俗气,若是我,绝对不取这名儿。”小白有些嫌弃,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说的好似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但君倾知道,这并不是笑话。
他已知小白说的话是何意。
偏偏小白还是无情地将事实说了出来,“那个小猪的心里,就正好有这么一只情蛊的子蛊,并且——”
“在她心里已有十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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