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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看起来有多尴尬。
二人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了这封信的内容。
因为二人目的不同,观看的重点不同,只是在信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后才详细的
胡啸林想要知道白十二去了何处,而彭震雷则更关心白十二调查到了什么新消息。
所以,胡啸林最先注意到的,是泉州府,而彭震雷最先注意到的,是木易行。
“木易行,便是那个派你前来刺杀沈万安的幕后凶手吗?”
而彭震雷的眼中也终于再度有了文泰来的“位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沉声问道。
“我的确是接了他的委托,才会前来刺杀沈万安的,至于他是不是彭捕头你口中的幕后凶手,小人也不是很清楚,这一点,白旗官的信上应该已经写明了。”
听到文泰来的回答后,彭震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点了点头。
“你是。。。”
就在彭震雷还想要再度开口询问之时,突然被胡啸林冲着楼下的一声呼喝打断了。
“小二,点一根蜡烛拿上来!”
“蜡烛?”
胡啸林这莫名其妙的一个要求不由的让所有人侧目。
不少人甚至忍不住看向了窗外。
没错,现在是白天啊,而且太阳还老高呢,这个时候要蜡烛干什么?
不过,哪怕心中再如何疑惑,也没有人出声询问。
胡啸林的手下们与文泰来是不敢,而彭震雷四人则是有些不好意思,以及担心会惹来胡啸林不快。
于是所有人都在那里无声的看着小二同样一脸疑惑的端着个烛台跑上了楼。
不过,小二哥脸上的疑惑马上就被惊喜所代替了,因为胡啸林从怀中掏出了一粒银子甩给了他。
看着小二欢天喜地的下楼,确保二楼就只有“自己人”之后,胡啸林才拿过那个被丢到桌上的信封,无比小心的开始将之在蜡烛的火焰上方烘烤着。
看着他的动作,所有人脸上的疑惑不由的更深了,甚至不少大内侍卫心中都觉得自家统领是不是长时间处在巨大压力之下,所以有些魔怔了。
但随着他不停的将信封换面小心烘烤,所有人面上的疑惑变为了震惊。
只见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空无一字的信封背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道暗褐色的痕迹,而很快这些痕迹便变成了一个个文字。
“这是?!”
相比起其他人,文泰来的震惊无疑是最大的,毕竟这封信在他怀中躺了足有十多天时间,但他却从没有想过这个信封中竟然还有这样的门道。
马上,他的震惊便变为了惊惧和担心。
既然白十二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一出,显然就是知道在其走后,他会拆开信封观看信的内容,所以才会做了这么个后手,将不想让他知道的内容写在了信封背面,隐藏了起来。
那这些内容会不会。。。
心中这般担忧着的文泰来脚下悄悄的向后挪动,想要让身体更加靠近窗户,以防等下胡啸林看完那被火烤出的暗褐色文字记录的内容后,对他悍然出手之时,他能直接越窗而出,让他更有把握能够逃出生天。
“我若是你的话现在就会呆在原地。”
但他刚刚挪动不过几寸的距离,胡啸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
“这信封上的内容不是要杀你的,就你这样一个区区靠甲胄装神弄鬼的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他用这种手段对付你。”
胡啸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信封扔向了文泰来。
下意识接过信封的文泰来自然顾不得胡啸林的嘲讽,立刻一目十行的飞速将内容看了一遍。
果然,就如同胡啸林嘲讽他的一样,这信上没有半句要“处理”掉他的内容。不过,文泰来却并未因此而松了口气,相反,匆匆看完这些内容的他,整个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因为在信封上,白十二写下的内容,是警告彭震雷或是锦衣卫的领头之人,他们的到来必然会吸引那些还游弋在漳州府的刺客、暗探们的注意,而当这些刺客、暗探们看到之前被当做是已经死了的文泰来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后,必然会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出手捉拿文泰来,询问之前的详细情况。
所以,白十二建议他们不妨用文泰来为诱饵,也许能钓到几条鱼,同时也可以震慑一下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刺客。
看到这些内容,文泰来的心中自然是不可能放松下来的。
虽然白十二没有直接建议杀了他,但让他冒险当诱饵去引诱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刺客上钩,其危险程度却同样不低。
甚至一个不慎,他若是真的被那些人活捉了的话,那对他来说,还不如现在就痛快的死在胡啸林、彭震雷手中呢。
至少这样在死之前没有太多的痛苦。
但就算如此,他却还无法反抗白十二这个建议。
一来,他此时的性命已经完全被胡啸林、彭震雷捏在了手里,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二来,就算彭震雷、胡啸林愿意放他离开,此时的他也压根不敢离开,在二人手下充当诱饵还可能侥幸活下来,但若是真的离开了,那留给他的就只有被抓住,然后施以酷刑,逼问出所有有用的消息后,悲惨且痛苦的死去。
他显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你若是想加入六扇门的话,必须得有功劳,才好让上官们认为你是个有用的人才,才好加入六扇门,而这一次,那些刺客、暗探就是你的功劳。”
彭震雷也开口说道。
“呵呵,彭捕头不必多说了,小人如今的处境如何,小人心中还是清楚的。”
文泰来忍不住苦笑起来。
“小人会完全听从两位大人的吩咐的。”
“哼,不过是区区几只老鼠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着一脸苦笑的文泰来,胡啸林忍不住不满的轻哼一声。
“嘿,我倒忘记了,你在不久之前,也只是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