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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目光从弯月上收回,转而投向那香娇玉嫩的俏面之上,欧楚阳张了张嘴,随即又合上。
面对慕婉晴,欧楚阳总有一种无法抵触的情绪,不论什么事,他都有一种想与之分享的冲动。可有些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他怕伤了慕婉晴,又怕因此而失去她。
只不过,对方的眼中的真诚与关爱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了些,欧楚**本无法抵抗。
不敢直视慕婉晴,欧楚阳转过头来,重新看向弯月。终于开口道:“婉晴,我觉得有些事不应该瞒你。”
“恩。”轻恩了一声,慕婉晴没有打断,示意他说下去。
再度呼吸了几次,欧楚阳终于撑起胆量,将离开慕婉晴之后,在圣地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次。当他提到东方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没来由的触动了一下。
讲完了这段往事,欧楚阳便闭上了嘴,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罪人,默不作声。
晚风吹袭着,如刀刮面,然而不知为何,欧楚阳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如火烫一般难受。也许是那段往事的原因吧,欧楚阳不敢面对,也无法面对着慕婉晴,却是连那寒冷都无法去接受。
月下一片死寂,时间如静止了一般。
很久,仿佛过了很久,有几个世纪那么久。欧楚阳终于迎来了一声长叹。
“唉~,人生在世,又有什么事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生呢?”
慕婉晴感叹了一声,似乎是找不到很好的话题,又重新闭上了嘴。
此刻,欧楚阳只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正一起一伏的跃动。
忽然间,周围气势一转,欧楚阳感觉到慕婉晴的情绪突然起了变化。似激动,又似纠结。
微微转过身,慕婉晴直视着欧楚阳,问道:“然哥哥,你喜欢他吗?”
闻言,欧楚阳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自己心脏一下,微感窒息。
虽然只是一瞬,但欧楚阳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
没有回答,欧楚阳却是在想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何,当慕婉晴问起之际,他第一个反映就是“是”,然而他不可能说出口,因为在他心底还有一个字“不”。
想了许久,欧楚阳突然摇头一叹,苦笑道:“对不起婉晴,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知道。”
低着头,慕婉晴绕到了欧楚阳的面前,清澈如水的双目直视着前者,说道:“然哥哥,婉晴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婉晴会一直陪在然哥哥身边的。因为婉晴心里,只有然哥哥一个人。”
“婉晴。”欧楚阳听着,双眼微红,泪水满溢了眼眶之中。
轻轻的抓起慕婉晴的双手,无比的温暖传来,欧楚阳心动不已:“婉晴~”
“然哥哥哭了。”慕婉晴伸出小手,轻轻的拭去欧楚阳眼角刚刚滑下的泪水,柔声道:“然哥哥,婉晴陪你去找她,然后把她接回来。”
温柔的将慕婉晴揽在怀中,欧楚阳望着弯月喃喃道:“是要去找她,但不是要将她接回来。”
闻言,侧倒在欧楚阳怀中的慕婉晴微微一愣,从怀中脱离开来,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情况不同了。”
大陆以南,走过宣安边关,直踏千里之外,有地名为荒芜。
正如其名,荒芜之地苍苍茫茫,无比广大,放眼望去,不知其界何处。
落锤镇,正是临近荒芜之地边缘,座落在一名为土塔公国之内的一座小镇。此镇一直是为这边关小国的胜地,原因正是在于,这镇子的极南之地,有着一座完全是由土堆砌而成的七层玄塔。
土塔公国很小,领土面积算上一起也不及飞云帝国的十之一二,加上此地黄土遍地,不生翠绿,更是难以得到大陆中人的青睐。有史以来,土塔公国的国民总数从未超过百万,至于武修强者更是少之又少。像那些武狂级别的强者在土塔公国之内已然算做是超级高手。
没有了强者的保护,土塔公国本应岌岌可危,然则并非如此,也许是地域的缘故,根本没有人愿意吞并这里,在没有外敌侵扰之下,这数百年来,土塔公国的国民倒也可以安居乐业,稳定的生活。
只不过近日来,让土塔公国落锤镇的镇民们纳闷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落锤镇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一些身着打扮怪异的外民蜂拥而至,几乎是几日间,便已经将落锤镇的旅馆、客店住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点空闲之地留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外来之民依旧的涌动如潮、络绎不绝的进驻。
没有地方住,这些外民打算用金帛去民宅中找到栖身之所,无奈这边陲小国的民众极为的排外,更是不喜有人叨扰自己的生活,虽有千金万两也无法打动民众的心。无奈间,那些外来之民在镇外搭建起了帐篷,更有没有准备者,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这么住了下来。
宁静而又清幽的生活状态被这群外来人士所打破,落锤镇的镇民们心感恐慌,不经意间,白日里的行动少了许多,到了夜间,镇民们更是早早便回到自己的家,将房门紧闭,缩回了屋内。
“啪~”
落锤镇中最大的一家客店内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名大汉的谩骂。
“妈的,老板,老板哪去了,给我出来。”
一张破旧到不行的桌子边围坐着一群人,这骂声正是出自这群人中其中一位魁梧大汉的口中。
闻声,一名跑堂打扮的小厮赶步跑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许惧怕,看着那魁梧大汉,强颜赔笑道:“这位爷,您有什么事儿?老板不在这里。有什么事儿,您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跟你说你能做主?”魁梧大汉眼睛瞪的溜圆,似乎要跳出来一样,指着桌上已经掉了瓷的破碗吼道:“这是什么?”
跑堂的吓的手直抖,还不敢离开,只能颤颤巍巍的说道:“客官您说笑了,这是小店给您上的酒哇。”
“酒?这也叫酒。我看水都比这个好喝,你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全是沙子。你是不是耍老子。”魁梧大汉像抓小鸡似的拽住跑堂小厮的脖领,一把按在了桌子上。
“大爷啊,您误会了,这已经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酒了,那些沙子我们也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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