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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种线膛抬炮的射击还可以把大部分可用于参战的火力集中到船头或船舷的一侧,几千支线膛枪手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打出了几万发弹丸,杀伤了至少一成敌船上的人员,这种一边倒的战斗态势也终于使这些西班牙船员的士气带来了严重的打击。
并且随着距离的逐步逼近,这种打击的效果还越来越大,甚至压制了敌船上的火力。
就在远征部队海上突击部队针对这些半军半民的船只展开围攻作战的时候,一些不太安分的船上水手们也开始暴动起来。特别是不少常年在海上的英国水手,对于新军远征部队的一些装备和火力特点没有听说过。以为在近战的情况下这些仅仅只有火铳甚至连刺刀都没有的看守之敌根本就没有什么威慑力。
当这些水手中的部分人打算暴动并在近距离冲过来的时候当即就遭到了燧发排枪接连不断的开火。
新军主力部队的临战反应还有装备的火力持续力远远的超过了那些暴动起来的水手们的想象,往往在不过几十秒内的时间内,串联起来的敌水手就会遭到迅速的处置。而且一个问题是:这些水手们分散在几十艘海船上,相互之间很难有进行仔细规划和沟通的机会,往往是一艘船上的水手起事的时候,临近几艘船上的西欧各国水手就被迅速的控制起来。
经历了荷兰沿海附近的惨烈的决战,新军主力部队官兵们对于战争的承受力也显然大了不少。虽然说如果在遇到那样的恶仗一些人的意志或许就会开始动摇。可是在这里斯本港口附近遇到的敌人同荷兰海岸的联合舰队战斗力和规模的差距也太为悬殊了,而且战斗意志也要薄弱的多,甚至让不少的官兵们疑神疑鬼起来,甚至怀疑一些轻易在战斗中选择投降的敌人很可能就诈降。
不过这次远征的准备还是充分的,重点连或营级单位都配备了不少通译,因此,在遇到有敌船升起白旗要求投降的时候。新军主力部队就会向敌船以重箭射出早已在战前就准备好的三国语言文字构成的劝降书和要求书。
这些书要求敌人在短时间内所有的人都要离开船,并且放弃武器装备用小船接受新朝大军由自己的小船派出的受降代表的检查,并在火炮近距离的抵近瞄准下,派遣少量几名新军远征部队官兵去在对方的船只上进行全面的检查,在这样的情况下力争把伤亡损失风险降低到最小程度。
因为在如何于海上接受敌军投降方面很早就做了认真的规划和准备,因此在里斯本附近的港口战斗中对那些被俘敌船的接受工作并没有花费太大的时间,已经上船的一些西班牙富裕平民也被强行勒令“净身出户”
这样,原本携载有三万多人的五十艘船终于得到了足够的船只来进行全面的人员分配和安排,船舱也终于显得不太拥挤起来。
里斯本港口附近的这场战斗新军远征部队海上突击部队原本是做为一场诸如荷兰沿海之战那样的大仗和恶仗来打的,可是战斗的过程却短促而轻松,新军主力部队在战斗中不过付出了一人战死十余人负伤的代价就让数以万计的敌军海员和船员最终放弃了抵抗。这里面还有几名战士的负伤是暴动的英国水手造成的。
同大型海船不一样,这些中小型海船中有一些安装了人力螺旋桨装置,这也让刘洪涛的信稍稍宽松下来。如今的水上远征部队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显然就是缺乏能够操作西洋海船的水手。而缴获到这些安装了人力螺旋桨装置的中小船只后,至少在冬天的时候依托地中海的机动就不成为问题了。
因为很多伤员还没有恢复,在队伍登陆上岸并轻易的攻取了里斯本一带后没有派遣部队继续向更深的内陆展开进攻。新军主力部队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一万左右可以用于战斗的机动力量还是太少了,在有效的看守船只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分出几千人来执行陆上任务。只能等到入冬的时候大部分轻伤员和中伤员恢复,看守船只之外的机动力量达到一万五千人之后再执行向内陆的进攻任务了。
当冬季来临的时候,不论是大西洋沿岸还是地中海都会并不平静,不过按照外情部的了解,即便是“不太平静”的东大西洋或地中海,海况也没有中国东南沿海某些季节那样的危险,加上伊比利亚半岛上也并不缺乏良港,船队在岸边的存在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威胁。起码这里的海上风暴要比中国外海的风险小上很多。
针对那些被俘的人所进行的新一轮的甄别审讯工作也很快结束了。经过外情部随军人员的调查和审讯,终于得到一个还算靠谱的消息:西班牙新军主力以及不少的贵族甚至百包括核心军工场的不少匠人早在七天前的时候就已经乘坐规模不小的船队出海了。目的地也无许多说,是美属西班牙殖民地。
如果在这个时候新军主力船队打算展开出海追击任务其实还来的及,至少在那西属殖民地可以供养数以万计官兵和其他人员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数。不过此时的刘洪涛却知道这样做是并不明智的了。在敌军了解了决战弹药的特性之后,再加上海上突击部队并没有可靠的远洋水手,实际上根本没有把握在同残敌的决战中获胜的绝对把握。
就这样;刘洪涛率领三万余名官兵从荷兰沿海起程的这次海上决战突击终于在入冬前告一段落,新军海上突击部队以接近三分之二的伤亡损失让西欧联军海上力量及最后的精华放弃了保卫欧陆的打算最终退往西属美洲。
以查理一世为首的英王乃至不少的贵族在随后不久也从英国南部港口离开,携带着规模不小的海员和军民前往北美的殖民地了。此时的北美殖民地大部分地区还是人烟稀少的荒蛮之地加上少数据点,不过那些新教贵族为主体的人们对于艰苦的环境到没有西班牙人那样的敏感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