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危机临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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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八三年上海滩出版的《北华捷报》记招商局借款、这篇文章讲此间谣传中法关于东京事件一旦破裂时，几年以前招商局向怡和、旗昌借款和转移船只于洋行（最可能是旗昌）的建议，将重新加以考虑。据说上海旗昌洋行已和招商局订立了立即转移局产的协议，旗昌取得了对财产的绝对权力和控制，包括改换船旗。

    上海滩地皮大亨徐润的命运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又一首乱世悲歌，发生在了高楼林立的上海滩上头。

    而这辰光的军事形势随着大清国朝廷的态度，光绪皇帝上谕军机大臣等。岑毓英等奏、添募勇营。扼扎越南要隘一摺。据称参将张永清等二营。现扎山西。并添募二营。分守山西大滩两处。与北甯之粤军。怀德之越军。联络驻防等语。法越构兵未已。滇边防军。自应加意扼守。第法人并未与我失和。我军总以剿办土匪为名。未可显露助战之迹。致启衅端。据奏山西城*近江边。轮船在江中炮弹可及。万一法船上驶。彼时我军进止。殊多窒碍。岑毓英、唐炯、务当统筹全局。相机布置。俾法人有所顾忌。而不敢藉为口实。方为妥善。韦二等投诚就抚。仍著随时察看。妥为约束。以资得力。将此由五百里各密谕令知之。

    时间到了光绪九年癸未、农历七月甲午，远在紫禁城里头的光绪皇帝朝议决定，上谕。倪文蔚奏、复陈近日边报。暨增军提饷情形一摺。法人现在添兵赴越。意图报复。在防官军。自宜严申儆备。倪文蔚、徐延旭、仍当懔遵叠次谕旨。将防务稳慎办理。内固封守。外弭衅端。不得稍涉疏懈。至所需饷项。前又有旨续拨广东应解京饷银二十万两。该抚等即行提解应用。以资接济。将此由五百里密谕倪文蔚、并传谕徐延旭知之。

    徐润也因为188年上海滩金融危机而头寸吃紧，原本盘算好了靠着轮船招商局这颗大树，来个借鸡生蛋，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紧跟着就应了人有旦夕祸福这一句，而这辰光外头的形势又发生变化唻。

    据说光绪皇帝的另外一道上谕讲，左宗棠奏、敬筹应办边务情形一摺。所陈边防事宜。拟饬王德榜侦探法越情形。再饬调募广勇数营。驻扎滇南粤西边界。并在广东捐输筹饷等语。自系为防务尚未就绪起见。惟现在滇粤边界。均有重兵扼扎。布置尚属周密。叠经户部于四川广东等省筹给饷需。已敷各营之用。该督所筹募营筹款各节。著听候谕旨遵行。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祸根起于此，真是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摊子铺得太大了，徐愚斋一时间虽说有些懊悔，不过偌大的铺排下来，岂能轻易可以脱身的？何况徐愚斋残存的自信依然支撑着他，在这风雨飘摇的辰光，哪个人能够独善其身？

    后头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光绪十年、公元一八八四年，轮船招商局唐廷枢自沪去函到了当时另外一个、也就是北方的经贸重镇天津，他讲，徐润的雨记房屋，尚无受主，徐所该局账现奉严谕提产归款，此间各钱庄亦留弟帮同料理，目前尚无头绪。

    因此透过徐润的同事的言语，随着徐愚斋更大的麻烦就要来临了，关于这件事，据说，随着清法战事的展开，外头传闻阿拉上海滩租界的地位岌岌可危，许多的洋人和洋行决定从上海滩撤退。

    一时间撤资的风潮就像黄浦江的江水退潮一般，气势汹汹的席卷了上海滩，许多的地产公司纷纷抛售地皮，并大量抛售各附属企业和投资关系公司的股票。

    徐润面对着深刻的金融危机，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从来都是祸不单行，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昔日这位闻名上海滩的地皮大王，没曾想忙于料到昔日并肩对外的同仁盛宣怀如今和自己为了轮船招商局的控制权、其实就算商办和官督商办闹得如同水火了，怎不让人感伤？

    与此同时一个轻量级的配角、被人口述的出现了，此人就是刘铭传，据说，后头第二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八四年六月二十六日初四日，大清国朝廷委派前直隶提督刘铭传督办台湾防务，所有台湾镇、道以下各官均归节制。

    刘铭传旋入见请训，即出京至大津，与李鸿章商议筹饷募兵事，于本月二十四日率旧部一百二十余人乘轮行抵基隆，赴台北府布置防务。诏命闽省督抚迅即拨银四十万两，交刘铭传办理台湾防务。

    台海形势就要骤然紧张起来了，隔海相望的上海滩能否独善其身，就像日夜盼望外头形势好转的徐润的心愿一样？

    辰光到了光绪九年癸未八月，光绪皇帝又发出上谕讲、法越构兵。久未定局。现闻越南通顺化之河路两岸炮台。被法兵攻克。越兵死伤甚众。越人已请法停战议和。法遣使赴越京商议。

    似此情形。越南近日更属岌岌可危。滇粤防军。前经进扎越境。与刘永福一军。声息相通。目前北圻地方。尤形吃紧。必宜加意布置。互为声援。著岑毓英、唐炯、倪文蔚、徐延旭、懔遵叠次谕旨。督饬防军。严密扼守。务须声势联络。俾法人有所顾忌。庶可折其凶锋。广东廉琼一带。形势尤为紧要。

    张树声前有添练水师之奏。应如何筹款整顿之处。著该督等悉心妥议。迅速奏明办理。法人既有赴越京商议之说。将来迫胁要挟。如何立约。正难逆料。刘永福一军。果能始终扼扎。越南尚可图存。该督抚等随时斟酌。相机应付。以顾全局。

    将此由五百里谕知张树声、曾国荃、岑毓英、裕宽、倪文蔚、唐炯、并传谕徐延旭知之。

    后头的事体恐怕更加麻烦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