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空前未有的大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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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接着前头的历史背景进行交代，大清国朝廷又谕讲，法人近为越南所败。自必蓄谋报复。或渐生退阻。亦未可知。此时在防官军。尤应严申儆备。以待其敝。

    广西距越较近。亟须厚集兵力。俾壮声援。著倪文蔚督同徐延旭、选募边民之能耐炎瘴者。迅速成营。与现有队伍、于北甯一带。分布扼守。该处距河内甚近。法之援兵到后。切不可与之挑战。惟当深沟高垒。掘断来路。多安地雷。靠营墙穵地道。以避轰炮。

    即由徐延旭、会商黄桂兰、赵沃、妥为布置。不得稍涉疏懈。使彼日久计穷。或可就我范围。所需饷项。除前经部议由四川拨给饷银八万两外。著曾国荃、裕宽、崇光、于粤海关税项内。即行拨解银十二万两。俾济要需。倪文蔚等、即当切实筹办。不得虚糜帑项。

    前叠降谕旨。令曾国荃、裕宽、饬令师船前赴廉琼一带。现在防务尤为紧要。著督饬吴全美、将轮船速筹整备。驶赴该处洋面。游弋巡哨。毋得藉口迟延。将此由六百里密谕曾国荃、裕宽、倪文蔚、并传谕徐延旭、崇光、知之。

    眼看着安南的局势不可逆转的朝着战争的方向呼啸而去了，而据一八八四年到一**零年《海关十年报告》中讲：“中国人有涌人上海租界的趋向。这里房租之贵和捐税之重超过中国的多数城市，但是人身和财产更为安全，生活较为舒适，有较多的娱乐设施，又处于交通运输的中心位置，许多退休和待职的官员现在在这里住家，还有许多富商也在这里”。

    难怪姚公鹤在他的《上海闲话》中感叹道：“远近避乱者，遂以沪上为世外桃园”，“租界一隅，平时为大商埠，乱时为极乐国”。

    果然远在安南的严峻形势深刻的影响到了上海滩上头的投机活动，人们拭目以待着。

    果然紫禁城里头传来消息讲，光绪皇帝谕军机大臣等、倪文蔚奏越将战胜情形、并请将主事唐景崧留营、各摺片。越将刘永福击败法兵情形。与李鸿章前奏大略相同。

    法人经此挫衄。意欲添兵报复。早经传播。越兵能否久持。局势尚未可定。昨已谕令倪文蔚。严申儆备。并由广东添拨饷银十二万两。以济要需。著该抚懔遵前旨。速募勇营。分布北甯一带。慎固封守。即所以遥壮声援。第不可衅自我开。转滋口实。

    此后越南战守情形。仍饬徐延旭、随时具奏。主事唐景崧。著准其留营。惟当饬其诸事小心慎密。不可轻率从事。致碍大局。前据御史李璲奏、条陈边防摺内、明纪律固根本二条。不为无见。著倪文蔚妥筹办理。原摺著摘钞给予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密谕知之。

    不过虽说隔着千里之外，不过大清国朝廷上下却是十分的焦虑，而举国上下担心的是国内、尤其是东南沿海的动静。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上海滩浪向，说是光绪皇帝上谕。左宗棠奏、筹拨江南防军。变通办理一摺。该省以李鸿章指调淮楚两军二十营。所遗防垒。均系要地。苏省各属。适有匪徒滋事。因檄委提督易致中等增募九营。填扎各处。原为海防紧要起见。惟现在局势不同。李鸿章业已赴津。淮楚各军。毋须调拨。江南骤添多营。饷项难筹。自当从长计议。著俟情形稍松。即将增募之营。酌量裁撤。以纾饷力。

    王德榜现在该省。如果察看得力。即著留于两江差委。王时正系勒令回籍之员。仍著饬令迅速回里。不准稍涉逗遛。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这时候已经到了光绪九年癸未、农历秋七月，光绪皇帝上谕军机大臣等。法越构兵一事。久未定局。广西防务经徐延旭出关布置。尚属周密。惟粮饷军火。需款甚多。

    前由四川及粤海关共拨银二十万两。尚恐不敷。著张树声、曾国荃、裕宽于广东应解京饷项下。截留银二十万两。解交广西应用。即著倪文蔚、徐延旭、斟酌机宜。妥速筹办。朝廷轸念边防。叠次特拨银两。该抚等务当督饬防军。力求实际。不得稍涉虚糜。

    目下部库款项亦不宽裕。所有应发神机营本年七八九三个月饷银。毋庸由户部支发。即著神机营于存款内按月开放。将此谕知户部。并由四百里密谕张树声、曾国荃、裕宽、倪文蔚传谕徐延旭知之。

    从上头的所谓上谕看得出，大清国朝廷上下为了这场战争，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讲起来是节衣缩食，也不为过。

    果然大清国朝廷调兵筹饷，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光绪皇帝发出上谕讲军机大臣等。李鸿章、张树声奏、请调淮勇赴粤一摺。前据左宗棠奏、筹拨江南淮楚各军。以备调遣。兹据李鸿章等奏称、粤东水陆各路。均与越南接壤。该省饷绌备虚。亟须酌调劲旅。以顾要防。

    请饬调提督吴宏洛所统淮勇五营赴粤等语。粤东防务紧要。自应调拨防军。以资布置。著左宗棠饬令提督吴宏洛。统率所部淮勇五营。即行前赴广东。由江南给饷四个月。俾资行粮。嗣后该军月饷。由李鸿章按照旧章。于所部淮饷内通融筹拨。并饬招商局轮船载运。以期迅速。所有吴淞海口炮台。即由左宗棠分拨新军填扎。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而第二个消息讲，光绪皇帝上谕军机大臣等。署左副都御史张佩纶奏。请改两广水陆提督船制军屯一摺。据称交广形势。陆军当委重南甯。水师当委重琼廉。请将广东水师改用兵轮。募琼廉蜑户。粤海舵工。以为管驾。驻琼。驻廉。均足牵制敌军。并请将广西提督改驻南甯。移左江镇总兵驻龙州。以与提标掎角等语。所奏各节。是否可行。著张树声、裕宽、倪文蔚、体察情形。妥议具奏。原摺均著钞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