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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邵友濂不禁背诵起千年前圣人孟子的名句。
“恒,常也。产,生业也。恒产,可常生之业也。恒心,人所常有之善心也”,邵友濂念到这儿,神情不禁坚定了起来,“上海乃是我大清国的上海,绝非洋人及其买办的乐土”。
“而今更有不法之徒依附洋人,炒卖地皮,促使房价飞涨,鄙人乃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焉能坐视不管?”,邵友濂激愤的说道:“若是不采取断然措施,怕是上对不起先圣,中对不起朝廷,下对不住一方百姓”,说到这儿,他猛然一击桌子,那高脚玻璃杯中的酒液跳了起来,溅到了桌子上。
旁边罗师爷一见邵友濂愤慨的神情,略微的有些吃了一惊,只见他目光炯炯的凝视着眼前这位慷慨激昂的上海道台,心头不禁叹息道:“好一个有志气、有风骨的好官”。
“放眼今朝的大清国,像邵大人一样,还不肯向洋人情意低头的官员,那是越来越稀罕了”,罗师爷不禁心头赞叹道。
“记得年初皇上圣谕说‘宜坚持定见。不致贻害将来。方可行之久远。疆界可分。而北圻断不可割。通商可许。而厂利断不容分’”,邵友濂慨然的说道:“我等作为大清国臣民的,应该理解圣母皇太后和皇上的深意”。
听到这里,罗师爷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记得这份奏折是云贵总督岑毓英大人上奏朝廷时所言的,其中虽说是言及法越交涉一事,其实也暗合了今朝上海滩的事体”,他郑重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他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面前这位上海滩的主政官员。
“嗯”,邵友濂听到这里,不禁赞同的点点头,“皇上所言‘通商可许。而厂利断不容分’,其中深意若说联系到了今朝的沪上,倒是有几分相似”,他重重的点点头,一副胸有主见的表情溢于言表了。
随后的时局就如同亨同听弗朗索瓦所讲的那样,外来的、气势汹汹的法兰西强盗,和表现出少有强悍的大清国针尖对麦芒的对峙形势,一贯善于捕风捉影的上海滩地皮市场里头的各路炒家们,紧张了,兴奋了。
这些洋地皮商也好,私人大户也好,包括经营地皮的买办和经理人们也惶惶不安,大家不晓得强横的法兰西国政府,会不会把今朝号称世界数一数二的海军派到吴淞口外,封锁住了各国朋友的发财路子。
如果状况真的发展到了这一地步,大家都要触霉头的唻,阿对?
亨同真的烦恼了,他紧锁着眉头,在老沙逊洋行二楼的办公室里厢烦躁的走来走去,“鄙人记得前几天,公董局的弗朗索瓦先生还信誓旦旦的讲啥”,他嘴里嘀咕道。
“租界里头的行政当局会保护在沪各国朋友的利益”,亨同轻声的接着嘟囔道:“依据的,就是所谓法兰西国在安南那边快要站立兴化了”。
亨同看过地图的,那是在大班所罗门先生的办公室里厢的墙上挂着的一副远东地图。
阿晓得?今朝踌躇满志的西洋人从欧罗巴望出去,啥近东、中东包括阿拉大清国所在的远东,伊都是这样子在图上标绘的。
“远东、安南”,亨同再次嘟囔道:“大清国”,在他的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
“情形究竟是怎么样的?”,亨同真的疑惑了,他苦恼的挠挠头,心头嘟囔道。
而望眼欲穿出去,西元一八八四年四月的外滩上头,春天的脚步早已经踏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高大的法国梧桐伸出新生的枝叶,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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