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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重缓急,于是乎他把这些虚的、实的、要紧的、赶紧的、不急的、该缓的,可有可无的,统统用了“天、地、玄、黄”四个字,做了标记。
阿晓得,今朝古板的上海道台,也学了西洋国的官员们,有了官场日记唻。
“这史密斯先生送的物事就是便利”,邵友濂自顾的嘟囔道,阿晓得史密斯先生是个很实际的洋地皮商,就连馈赠的物事,都流露出了他的精明。
“听人讲”,邵友濂嘟囔着,他分明想到了这个上海滩尽人皆知的地皮大亨,不过映入他脑海的却首先是一只手,那只手上长满了老茧,虽然讲十指和巴掌上头没啥肉膘,却是筋骨毕露,有些像个箍桶匠。
邵友濂忽然有些自失的笑了笑,讲起来上海滩寻常人家离不了的那只马桶,怎么会用这样尊贵的手去做呢?
阿晓得?前些辰光在法兰西国,在索缪城里很有声望格的朗台先生才会去做这样的事体。
“史密斯的家务事都闹到领事官史密斯先生那里去了”,听人讲的邵友濂有趣的心想道:“讲是要把伊名下的道契分作三份”。
“其中一份留给…”,邵友濂讲到这里,忽的、毫无征兆的在他脑袋里头忽然几个严肃的字眼跳了出来。
“圣人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些充满了华人礼教色彩的戒条,快要把邵友濂的脑袋压扁了。
过了一歇歇,忽然邵友濂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讲道:“西洋国人怎么能有情人唻?”,显然对于这样的花头,作为华人的他简直感觉到不可理喻。
“若是鄙人做了史密斯先生那样的大地皮商”,邵友濂忽然露出笑嘻嘻的腔调讲道:“不妨二房、三房的,这么娶进门来,名正言顺的,闹啥分家产,阿对?”。
不过显然家里头这样小三成群的光景,实在是太过闹猛了,只见邵友濂困惑的挠挠头,他有了些烦恼了。
“邵大人”,这辰光罗师爷的招呼声打断了邵友濂的遐思,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东家,这才接着讲道:“刚才总督大人差人送过来了一份备忘录”。
“这些洋人唻”,邵友濂带着惊怪语气讲道:“明明讲是城下之盟,还美其名曰啥备忘录”。
“难道讲伊的最后通牒,鄙人会忘记脱?”,邵友濂颇有些无奈的嘟囔道,一边他伸手接了过来。
“大清国光绪十年七月十三日、西元8月日”,邵友濂轻声的读道:“法兰西国钦差大臣巴德诺送交照会于曾国荃,以谢满禄于本月初日照会所定期限到昨日已满,现奉命告知,日后法兰西国军队将任意行动,不受限阻”。
“这些个洋人”,邵友濂的话语讲到这里,分明带着些颤音了,“蛮横无礼至极”。
“讲啥‘日后我*国任凭举动,无可限阻’”,邵友濂有些惊怒道。
一时间邵友濂和罗师爷俩个人面面相觑,都是怒气明显浮现在了脸上,不约而同的他俩重重的叹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