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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法兰西军士扬言要进攻吴淞口,结果人心惶惶,行情逆转,衙门里头派出官兵维持,也不能阻止上海滩上头人心惶惶的风潮”,邵友濂心有余悸的轻声念叨道:“听人讲,史密斯先生由此忧心忡忡的,害了病”。
“史密斯先生在上海滩地产界里厢,那是多硬的一块金字招牌”,邵友濂有些不安的心想道:“谁知道竟然被伊西洋国自家的恫吓,挤兑垮了”。
想起这个投机的洋地皮商,邵友濂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他的身躯不自觉的好似蜷缩了起来,让人想到一个词汇,不寒而栗。
“讲起来九月五日,卑职奉曾大帅之命,就法使巴德诺、谢满禄两人坐船停泊黄浦江中一事”,邵友濂接着回想道:“连日与谢满禄交涉,要求尔等限期离境”。
“鄙人登上停靠在外滩前头黄浦江面上的法兰西军舰”,邵友濂不禁嘴里有些揪心的嘟囔道:“挨个钢铁的装甲坚船,还有大口径利炮”,他情不自禁的摇摇头。
记得孤拔抵达上海滩上的辰光,他曾经奉命去斡旋,想起看到的法兰西国兵舰,他的神情变得严峻了起来,仿佛深秋的黄浦江上,带着丝丝寒气的秋水。
“后头鄙人问了马建忠、马道台”,邵友濂接着回忆道:“伊讲今朝西方列强嚷嚷得蛮闹猛的,就是保护本国的海外贸易扩张”。
“原来法兰西国人气势汹汹的来上海滩,为的就是保护啥‘资本’”,邵友濂的表情渐渐的明朗道。
“后头本官找了赵伯韬、找买办问问了,才知道今朝世界列国开着工厂、实业的,都离不开资本”,邵友濂接着心想道:“本官心想,这不就是钱庄里头贷出去的银子吗?”。
“阿拉大清国以耕读的理念维系国本,难道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竟然有这样的力量?”,邵友濂疑惑的自问道,只是那弄不明白的谜底堆积在了他清癯的脸颊,泄漏了他的无尽的迷惘。
这辰光邵友濂抬眼看了看外头,瞅见了窗户纸上映衬着清晰的墨竹,在朦胧的灯笼光线的照射下,玻璃窗户上头的竹枝音像,平添了几分的灵动。
看上去活生生的,邵友濂紧绷的面孔上头的肌肉不觉舒缓了。
只见邵友濂奋力的站了起来,推开桌上的公文卷宗啥的,然后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然后饱蘸浓墨,胳膊用力的斜伸出去,一根枝干出现了,仿佛它劲道的骨干要跃然纸面似的,然后他笔锋微微提起,用力恰到好处的落下去,一片竹叶在纸面上摇曳了起来。
说起画竹子,有四时景候,阴阳向背,笋条老嫩,挥洒之间,邵友濂笔力苍劲间,大块的留白,竟然是幅雪竹图,傲雪挺立,卓然不群,“好有风骨”,他提着毛笔,口中流露着欣赏的目光,由衷的赞道。
说起那辰光文人画画,有画无视,好比吟诗模样酒作伴,那是索然寡味了,这辰光邵友濂目光深邃的思索着,他在酝酿着胸中澎湃的情绪,“怪得云顽冻不开,窗前竹白胜三分”,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奋笔疾书道:“萧然天地傲然吟,俯身荫庇人世间。炎凉历惯不惊心,此外穷通付老天”。
这辰光放下了画笔,邵友濂意犹未尽的端详着,只见他的面色潮红了,显然激情仍然在胸膛里头激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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