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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有些和他处境不相称的微笑。
“其实所谓上海滩的那句话讲”,程麻皮想起来藏龙卧虎这桩事体,“其实就跟流传的一句话讲的那样,在这个阿拉大清国最开放的地方,有的是能量不小的华人大户,至于说是啥户头”,他不禁心头嘟囔道。
“好在自家上海老城厢里头就有个户头”,程麻皮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自鸣得意起来道:“我晓得这位钱庄邵掌柜的交际颇广,若能从他口中套出些钞票出来”。
程麻皮讲的是吴竹斋,不过寻思到了这里,这个狡谲的小人物眼珠子一转,“鄙人和徐愚斋倒还有些交情”,他轻声的嘟囔道。
程麻皮寻思起来这位华界地皮大王手头这批地皮的去向,这辰光只见他眼珠子一转,“然后鄙人相机行事,就能有的放矢了”。
“那一朝满载而归回来,孔明大笑三声讲”,程麻皮索性一边口中得意的哼唱道:“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讲起来这样的腔调,听上去颇有些耳熟,寻思起来了,阿是那一天赵伯韬去老城厢,就在悦来客栈门头浪向,得意洋洋的哼唱的,就是这幅腔调。
“山人我三日前料定今朝天降大雾,因此敢任三日之限”,程麻皮像模像样唱起了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听上去他口中的滩簧颇有些腔调。
只不过比起十里洋场厮混的赵伯韬,他还没有那样顾盼自若的腔调。
“可笑那公瑾小儿教山人十日完办,工匠料物,都不应手,将这一件风流罪过,明白要杀我”,程麻皮唱得兴起,有点摇头晃脑起来了,这辰光只见他脑后那条长辫子一甩、一甩的。
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起来了。
“谁曾想山人安排下草船借箭”,程麻皮接着唱道:“多谢了丞相赠箭”。
“可是想起来今朝鄙人却是债务缠身,可见宝地、财水之说,也是因人而异,没有一定的定数”,徐润忽然有些意兴萧然的嘟囔道:“正好应了那句俗话讲,造化弄人”。
就在十六铺金利源码头的这头的徐愚斋,看着熟悉的船只和码头,不禁长吁短叹、颇有些英雄气短。
“鄙人还背得出来给盛宣怀的去信”,徐润脑海里头浮现出了一行行的文字,其中讲道:
“弟承办商局十余年,只因才力不及,竭蹶从公。上负宪恩,涓埃未报,贻误种种,已荷矜全逾格,不加谴责,更何敢延欠局款自速重咎。况弟经营商务,承先业之殷厚,衣食粗足,向无借公肥己之心”,徐润想到了这里,脸上十分的惆怅,颇有些遗恨的腔调。
“只以九月份法越事起,沪市益复萧条,阜康既倒,银根更迫,周转不灵,一败涂地。祖遗现资数十万,消归乌有,房产股份又经抵押无余。所倒各账一百四十余万,比将余存各项产契作抵,照时值估计,尚不足三折”,徐润在信里头道出的实情,倒是应了阿拉上海滩那句话,叫做坍了台势的凤凰不如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