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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理解的点了点头，“不过也真希望飞琼他们能够考虑下我们这些弄钱的人的难度啊，这么大的数字，真的很不容易啊。”
面对樊觅烟的抱怨，男人只能露出一个苦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事实上樊觅烟也知道，这种话也只能说说而已，因为狄飞琼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一个人的理想主义者，即使担子变得更重，他也只会更加勉强自己，然后继续把担子给挑起来而已。
当然，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也就不会聚集在他身边了。樊觅烟收回脑袋，拍拍男人的肩膀，“我也得出门加油工作了啊。拜拜咯。”
“觅烟。”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为什么明知道拉拢不到还要做那种无用功。”男人停下来笔，也不转头，就这么说着。“但是人类世界，是没有无用功这种东西的，只要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有影响。飞琼和知夏他们只是在为了未来而做好铺垫而已。”
“嗯。”门口的樊觅烟点点头，“我知道啦，这种伤脑袋的事情，你们不用跟我说也没有关系的啦~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说完就推开了门。房间里面只剩下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谢知非和郝连知夏也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那是一栋会让人怀疑存在时间的筒子楼，常见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数百口人家挤在一模一样的小房子里面，完成了华夏最初也是最艰难的原始积累时期。
而这种积累一完成，这种时代的印记一般的建筑物，也就被拆除得差不多了。即使没有拆除的，也都是作为一些烂尾的危楼，这种地方就是连小混混都不愿意来的都市的废墟。联系到郝连知夏之前说的要去见一个人，谢知非更加疑惑了起来，很难想象还会有什么人住在里面。
“宁姨早啊。”郝连知夏熟练地跟坐在筒子楼门口藤椅上的老太太打着招呼。
“早个屁啊，侬知道现在几点了伐？”宁姨倒是一点都不客气，老太太干瘦却精神，像极了周星驰电影里的包租婆，刻薄确实好心人。
“这不是昨天有事睡得晚吗，一起来就给您问安来了。”
“侬别想晃点我啊？跟我问安，来找程琳那个小丫头的吧。”宁姨白了他一眼，“后面那个是？”
谢知非注意到，老太太在看向他的时候，瞳仁合拢了一下，像是鳄鱼之类的爬行动物，眼睛中还有一层竖着的眼皮，用来在水下保证不进水又能看清楚东西。
“新来的，新来的。”郝连知夏捅了谢知非一下，“给宁姨漏两手。”谢知非一脸黑线的，但还是点点头，伸出手来，血线从虎口抽出，在半空中拉出各种各样的团和结构来，这是他平日里用来锻炼操作能力的常用手法。
“花里胡哨的。”宁姨点评道，“不过还不赖，小子，小心点，现在啊，空气都不干净的，血在外面放着，别感染什么艾滋非典啥的了。”
这个清奇的思路倒是弄得谢知非一愣一愣的，只能呆呆的点点头。
“宁姨是个好人，就是嘴巴刻薄了点。”进楼之后郝连知夏对谢知非是说道，“她和两个儿子之前都被马杜克机关抓走了，在出逃的时候，两个儿子拼死，才把她救出来。”
“到了。”没等谢知非回话，郝连知夏就停在了一家门口。
“住着的叫程琳，他哥哥你说不定见过，叫程建，参加过天命竞技场。嗯，怎么说呢，挺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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