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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太监,什么看顾江山,这可是大逆不道。
但想了想之后,赵劼却感动了。
梁师成虽然努力读书,但有时候难免词不达意,但赵劼却能够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
从太宗朝开始,大焱的皇帝便只是守成之主,很难再开疆拓土,而安乐了这数十年,大焱的官场早已腐朽糜烂,赵劼甚至想当个守成之君都有些困难。
他想要守护祖宗的基业,何尝不是要靠这些官员?
可这些个官员们一个个自私自利,只顾着堆垒自己的名望和权财势力,真正能够为皇家考虑的,又有几个?
而从梁师成的人生轨迹来看,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到了这一。
无论是文事武功还是神职,梁师成都曾经做过,或许干得不算漂亮,但确实是尽心尽力,有时候或许会好心办坏事,但动机上绝对是正确的。
他没有文官武将的才能,却有着为皇家着想的真心,就像一个能力有限技艺拙劣的修补匠,整日里在大焱这个外表光鲜内里腐朽的老房子里巡视查看,修修补补,有时候修补不好,反而将漏洞捅得更大,但赵劼却不会怀疑他的忠心耿耿。
梁师成是聪明的,所以他一直得到赵劼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因为这份难得的真心。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人人都想着做到文官武将的极致,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梁师成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在他心里的最深处,却有着极其隐晦的想法,和别人无法洞察的优越感。
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终究是在一人之下,但他却是皇家的守护者,他在照顾着官家和皇族,一个是在官家之下,一个是照顾官家,这就是区别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他并不会再去追求什么虚名功利,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将自己当成了官家的长辈!
这是极其大不敬的罪名,但也只能深埋在他的心底,而赵劼也将他封为太傅,封他为护国和镇军节度使,所有的这一切,似乎也都在肯定了梁师成的身份定位和功劳。
这就是梁师成优越感的来源,这就是最能满足他**的东西,他不渴求女人,金钱和权势,他只想留在宫里,看着这座老房子。
也正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与身份定位匹配,他才更加嫉妒无论文事还是武功都出类拔萃的苏牧。
如果他拥有苏牧这样的才能,那么他就不至于只是个少保,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干得漂漂亮亮,让官家向朝臣向天下宣告,他梁师成是官家的长辈,是让当今天子尊为长辈的人物,比所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些权臣宠臣,都要高级!
看似无欲无求之人,心里的追求其实才是最贪婪的,因为他们并非无欲无求,而是他们追求的东西,已经超越了其他人的标准!
他很清楚侍卫司里头的事情,他是官家真正的亲信,也正是因此,他才与赵劼一般,既想要利用苏牧,也要不断提防和敲打苏牧,以免苏牧功高盖主,给赵劼带来麻烦。
那些正副将的心思自然是逃不过梁师成的耳目的,作为坐镇皇城数十载的人,他的势力早已遍布汴京城的每个角落,甚至于皇城司里头都布满了他的眼线。
他要在今日,在检阅侍卫司,启程北上的仪式上,告诉苏牧,谁才是侍卫司真正的主人!
然而等了许久,苏牧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日头偏上,大校场外头才传来响动。
辕门外的骚动很快就传了进来,许多军士纷纷往左右避开,将台上的梁师成放目望去,便见得一人,一虎,缓行而来。
但凡所过之处,侍卫司的军士无不如临大敌,纷纷抽出刀剑枪矛警戒,而苏牧的身后,正是那狼狈羞愧到了极的上百正副将们。
他们脸上的惊恐仍旧没有消退,军士们见得此状,再看看骑马出去却步行而归的将军们,看着那染满了鲜血的庞大凶兽,他们已经大致推测到事情的经过了。
苏牧并不想这么高调,但经历了这一场冲突,白玉儿如何都不肯离去,他也无可奈何。
至于如何面对梁师成,相信自己表明了姿态之后,需要考虑的也就剩下如何应对,主动出招的是梁师成,他只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则已。
梁师成是知道正副将们的下马威计划的,他的后续计划也是针对于苏牧步行,而将军们却骑马这样的情况而设置的。
可惜苏牧却是步行而来,但将军们的马却没有了。
他是个极其奸诈阴险的老狐狸,即便正副将们没能完成第一步,他仍旧有很多法子来针对苏牧,当众羞辱苏牧。
而苏牧轻而易举震慑侍卫司所有正副将的手段,也仿佛在验证了他对苏牧的警惕是万分正确的!
然而当他看着苏牧和那头凶兽,梁师成突然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