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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应,冯姝言分不清这算不算爱,可最后让她更没有勇气说出实情了。纸包不住火,最后他还是知道了,最后成了三个人的秘密。
宫中的事她多少也听说了些,文君玏的心性她是知道的,现在对于姒谣的事之于当初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日母亲来瑞和寺探望她,说是探望她,恐怕是被父亲那些朝臣朋友扰的没有办法。母亲想让自己去劝戒陛下,可让她如何开口,他们怎么知道当初若不是姒谣她这个皇后之位还不定是谁的,说不定就是姒谣的。母亲说陛下一意孤行,力排众议,连着所有有关此事的奏疏都若如未闻,偏袒之心人人咂舌,都道红颜祸水,叔侄相争,成和体统,而陛下回的也毫不含糊,懿旨之于圣旨,何大?还是没有成文的懿旨,被烧成灰烬无处考证的懿旨。从后宫演变到前朝,冯姝言明白,文君玏的心,实难回转,只要他认定的事,是没有回头可能的。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怎么看也不能真的纳入违背常伦,当初文君玏甚至以楚洛甄与陛下之事回应。她又能怎么劝戒,怎么开口,别人都能开口,无论从情从理,唯独她却是开不了这个口,这其中的酸楚又怎能让母亲明白担忧,只能蓦然应答。
为了这事楚洛甄也是脑门痛,文意征虽然不在管朝中之事,可这事说到底也还是家事。楚洛甄回到俪秀山庄的时候文意征正在看着安平给自己跳舞,小小的儿还没有长开,动作还有些稚嫩,却是很用心的跳着。文意征难得的亲自为她伴奏着,露出慈爱的目光,眼睛扫见楚洛甄,停下了,将埙缓缓放在案上。突然没了音乐,安平一愣,停住舞步,转眼看到楚洛甄马上欢快的冲了过去。
文意征拿起一块锦帕仔细擦拭着埙,连着眼神也专注的很,状似无意的问道:“皇后哪里可还好。”
楚洛甄一手牵过安平向着他走来道:“都好,经文已抄录的差不多了,祭祖之前的准备也已妥当。”坐到他身旁,拦过安平再身侧。
文意征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冲安平招了招手,安平欢快的抽离楚洛甄的身旁依到了文意征怀里。文意征宠溺的挂了她一鼻子道:“到了这儿,这丫头倒是没了兴头,整日恹恹的。往日在宫中倒是喜欢窜来窜去。”
安平着急辩解道:“才没有呢,有父皇和母后陪着,安平可高兴了。”
文意征看着一脸认真的安平,看着她装作怀疑道:“真的?”
安平眼睛睁的大大的,用力点了点头。
楚洛甄出声:“姒谣是个懂事的孩子,事情也许并没有想的严重去。”她明白,文意征迟早回把问题绕到这个上来。
文意征眼中神色莫辨,看着她道:“哦,是吗?叔叔侄相争可以当作未闻,必竟姒谣也没有真的出阁,陛下要是纳了她也可以,不辱门楣。但如今却是骄纵,牵着鼻子走,那就是魅惑君心了。”昨日楚晖宏来过,文意征就传言之事向他询问过,那侍女被李将军当场俘获后便一直被关押在天牢,审问之类皆有李唤主持,那女子招供出了诚王。可那侍女却突然死在了天牢,李唤将军到现场时只有那侍女和姒谣,陛下却是力排众议,将姒谣保下安置在萧府。
楚洛甄将文意征安置在案上的埙拿起,顺说又将不远处的一个精致的铜盒子拿过来,仔细将那埙放置在里面的一方锦帕上道:“家父也只知朝中之事,见到听到的自然与他人无异。”合上了铜盒子的盖子,将盒子递到依偎在文意征怀里的安平面前道:“去帮父皇放好。”
安平觉得有些乖乖的,左右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却是没有任何异常神色,乖巧的拿了过来。
待她走到内室后,楚洛甄接道:“诚王之于姒谣是何等重要,她又怎么会在那女子将所有矛头都指向诚王后在去杀掉那女子,再说,天牢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就算她再的陛下宠爱终究也只是一个侍女,和人有胆敢放她进去。”
文意征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她道:“这么说都是玏儿做的?”故意难为她,他自然不会相信的,要是他做的,岂不是将姒谣所有的怨恨都转到自己身上吗。
楚洛甄有些生气他的装糊涂道:“定然不会是姒谣所谓。”也不可能是文君玏,他那么在乎姒谣,又怎么会害她,又怎么会将事情做的如此明显。
文意征见她有些愠色,笑了笑不再故意为难她:“不管是谁,照如今形势看定然不是为了害太皇太后如此简单。”要是那便是最终目的,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替死鬼也有了,又何必再拖下一个文意诚节外生枝。但是姒谣的事委实麻烦,君玏的性子他太了解了,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文意诚还好,就是不知那丫头会怎么样。关于她,多多少少也在楚洛甄嘴中听到些,却是不容易妥协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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