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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予桌子上的几个笔记本移到自己的桌子上，模样像是捡到了宝。
江迟予咽了一口汽水，感觉荔枝的味道在他口腔中炸开，甜腻又清爽。他喉结滚了滚，放下汽水瓶，看着苏恬，视线又落到她当宝贝的笔记本上：“中奖了？”
苏恬正好翻开封皮，露出扉页上的字迹——高一六班，宋应景。
江迟予刚说完就顿住了。
“这是宋应景高一时的文综笔记。”苏恬的食指指腹缓缓地摩挲过那三个字，眼睛都笑弯了：“宋应景你还记得吧，就是上次弹钢琴的那个学长。他学习也特别好，年级第一呢。”
江迟予淡淡的移开了视线，没接话。
等苏恬翻看了两三页后，他忽然问：“他怎么把笔记借给你了？”
“干嘛？你也想借啊。”苏恬警惕起来，双手抱住这摞笔记本，“想借可以，但必须我先看。”
“……”江迟予盯着她看，那两只眸子黑漆漆的，像是一池浓墨。
半晌，他忽然笑了，然后点了点头，“是，你怎么借的？”
苏恬总觉得他这话有些咬牙切齿。
咬牙切齿什么，气她先把年级第一的笔记借走了？
她莫名其妙的，“用嘴借啊。”
江迟予目光一动，视线下移，盯住了她小巧的嘴巴。
苏恬被他看的莫名有股寒意冒了出来，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江迟予的目光好像也跟着动了动，“行。”
接着又看向她的眸，阴恻恻的重复了一遍：“行。你记着。”
苏恬：“……”神经病啊。
江迟予转过了脸。
马上又到了星期天，快放学的时候周莹已经补完了所有拖欠的作业。仗着最后一节课没人管班，弯着腰从最后一排跑到第三排，戳了戳苏恬的肩：“恬，厕所去不？”
苏恬吓了一跳，弯着腰转过身，对她比了比口型：“你疯了？”
周莹确实快疯了，“恬，我刚刚听了个消息，说咱学校临时加入了八市联考，就这个月底。考完还要开家长会。”
她这声音尽管压低了，但周围一片人还是听见了。王肃涵和于和都不约而同抬起了头，胡聪也朝她看了过去。
周莹：“别这么看我！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准确度百分之九十九。”她垮下脸，十分愁苦：“因为我是在去办公楼上厕所的时候听隔壁隔间的老师说的。”
那就七八不离十了。
这小道消息来的渠道也真是特别，估计连老师都没想到联考的消息会是这样不小心传出去的。
“这个月底啊，那不就是还有两星期。”胡聪推了推厚厚的眼镜。
王肃涵已经苦下了脸，“不是吧，我们才刚刚月考过啊。”
“关键是考完还要开家长会，完了，我才刚从上次的家长会阴影中走出来。”于和说。
苏恬也懵了，她以为下次考试至少还有一个月，没想到这么快，还是八市联考。
她想起答应妈妈的下次考试考回年级前一百，不然就要请家教。
完了。
苏恬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江迟予虽然没说话，但也放下了笔，在旁边听着。
一个人压低声音还行，一群人都在讨论声音就有点大了。
班长还在呢，向他们这堆儿瞥了一眼，轻轻咳嗽了声。
“周莹，回你座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