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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梁焕卿故作疑惑的样子,指着自己问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儿臣自幼只略读过诗书和一些兵法,尚且没有好好学习过大家闺秀该学的琴棋书画,更别说这等岐黄之术了,儿臣也是就只有别人给我治病的份,哪里还懂得医治呢?”
梅贵妃娘娘叹了一口气,随后回头看着何昇,终究还是不忍心将这件事说出来,便说道:“何总管,还是你说吧,本宫怎么也不忍心说出这件事来。”
这样仿佛也是在情理之中,梅贵妃娘娘是梁焕卿的长辈,试问有哪个长辈,能忍心割下自己孩子的肉来得呢?
现在梅贵妃娘娘仿佛也很是煎熬,自己深爱着的皇上正在病痛之中,能治愈的办法竟然是剜下自己孩子的肉,谁能忍心呢?
何昇这个时候便庆幸自己跟着过来了,若是只单单让梅贵妃娘娘自己过来,还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呢。
梅贵妃娘娘说完之后,梁焕卿便跟着看向何昇,眼中带着疑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何昇上前对梁焕卿拱手拘礼,说道:“靖王妃,现在也就只有您能够救皇上了!”
“我?我怎么……”梁焕卿显得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面对何昇,连忙站起身来,一脸慌张,看了看梅贵妃娘娘,又看了看月白,最后看向何昇,“我……我能做一些什么?”
何昇走到靖王妃面前,赫然跪了下来,对她说道:“现在皇上性命攸关之际。申屠太医都没有办法能够救醒皇帝,已经尝试了许多办法,依旧是无济于事。上京现在不能失去皇帝啊王妃……申屠太医说,只有剜下您的一块肉作为药引入药,方才有可能可以救的了皇上……”
听到这话,梁焕卿故作惊讶的样子,身后的月白听着何昇公公说出这样的话,吓得嘴都合不拢了,她掩嘴惊呼一声,而后又慌忙看着梁焕卿,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她的计划之一……
何昇见到她们这样的反应,生怕她们会拒绝一样,连忙俯下身子,对靖王妃五体投地的磕头,说道:“王妃,若是能有别的办法,老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叨唠王妃您的,可是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王爷和梁大将军他们现在都在崇贤坊,既要安抚难民,还要平复上京百姓的恐慌内心,崇贤坊是何等的危险呀,那可比不上战场,到处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现在无论是皇宫上京还是朝堂之上,都离不开皇上啊王妃……老奴求您了……”
其实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梁焕卿便也就只能沉默了,她低着头沉思着,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感到万分诧异,她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着。
梅贵妃娘娘也慢慢站了起来,云惜姑姑抚着她,她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那儿饿看着,看着梁焕卿如何把戏继续演下去,有时候就在想着梁焕卿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竟让夏容馨都没有看出来,梁焕卿竟然有如此不一样的一面,至此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梁焕卿只是沉默着,就能够让何昇心中犹如刀绞一样的心急了,他着急的看着靖王妃,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若只是一件珍贵的物什,那给了便也就给了,但是这是自己受之父母的发肤,当初何昇入宫净身之时,便也是经过了父母同意的,那时候家里穷没有办法,1也就只能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但是梁焕卿不一样,她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可是只要她选了不救,就会背负许多骂名,这自然是让她很纠结,这一些何昇都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焕卿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若真是如此……”何昇紧紧地盯着她,一丝都不敢放过,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最终说道:“我愿意。”
“王妃!”月白现在可不管是不是靖王妃计划当中的一个环节了,剜下一块肉下来做药引,多么荒诞多么可笑,多疼呀……
“王妃!”月白也跪了下来,跪在梁焕卿脚边,拉着梁焕卿的袖子苦苦哀求道:“王妃……您身子还没有好呢,夜夜手脚冰凉的,根本没有活人的温度,哪里还能再收这样的苦啊……王妃……去问问申屠太医,定然还有办法的……”
月白一下子就慌了,现在梁焕卿的身体状况不好,怎么能够再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呢……
“何公公,何公公,若是要割肉做药引,您用我的,用我的吧……王妃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呀!”月白见怎么也劝不了梁焕卿,便转身过来对着何昇磕头。
从生人身上剜下一块肉的疼痛简直不是她们能够想象的,往后身上会留下多大一个疤痕呀,月白想着怎么也要阻止她们才可以。
何昇听见梁焕卿这么说,心中很是高兴,但是见到月白这样,又是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说了。
“月白!”梁焕卿见她这个情绪失控的样子,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要顾全大局!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月白……不要闹。”
旁人听着靖王妃这么说,就会觉得是为了天朝的大局着想,但是月白和站在一旁的梅贵妃娘娘是知道的,梁焕卿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计划罢了。
月白听靖王妃这么说,脸蛋上挂着泪珠,抬头看着她,却是心中有许多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什么大局,为什么一切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去岁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想着怎么逃出将军府出去玩呢,去岁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妙音阁上听小娘子唱曲儿,为什么也才只过了一年而已,就什么都变了呢?
原来书中说的都是骗人的,都说一个人改变要七八年乃至十年之久,其实根本不需要如此,一年足以改变一切了……
“母妃,何公公,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入宫去吧。”梁焕卿对他们说道,依旧是一副权贵千金高门贵妇的端庄自持模样,从来没变过。
“你若是不愿和我去,留在王府也可以。”月白一直跪坐在地上哭着,梁焕卿心中也不忍,只怨自己之前没有提前告诉月白,但是依照月白的这个性子,怎么会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