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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林中乌捂着心口，他觉得自己心脏狂跳，空中时氤氲的雾气，究竟置身于何处，他无从揣测。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老人的话让林中乌心里苦涩。
“这不可能。”
“你不是已经死了？”
“死亡？”老者呼出一口气：“我是不死的。”
“你究竟是谁？”
林中乌暴跳如雷，指着老者就要动手。
“是你！”老者面色不变。
“胡搅蛮缠！”
林中乌气急，想要施法轰烂老者，却发现他的法力被剥夺了，只能凭借肉身一拳一拳打在老者身上。
“没用的，我是不死的。”
林中乌骇然，老者身体极有韧性，无论如何出拳，都不能毁之。
“看到了那一幕，你做何感想？”
老者突兀问道。
“你！你！你！那根本不是我！”
“那就是你！”
老者目光如刀盯着林中乌慌张的眼睛。
“是你入魔后毁灭众生，也是你将仙界搅的乱成一团，你罪大恶极，乃万世诸生永恒的仇敌！”
林中乌被惊的退后数步，心口如插数刀，每一刀都让人崩溃绝望。
“不可能…我为什么要毁灭众生，太夸张了。”
“为什么？你入魔了，成为杀戮体，不杀戮你就会活不下去！”
“哈哈哈。”林中乌突然大笑：“别在玩什么入魔的拙劣把戏了，你又是谁，要我被万世诛杀，你呢？分明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我就是你，你知道这儿是哪吗？”
林中乌环视四周，风景秀丽，鸟语花香，除却断崖深渊让他恐惧，其余一切静好，他摇头道。
“不知。”
“这里是万古封魔域，自那一役后，我被封了三万年时间，白驹过隙，时间如流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修炼未成时的自己。”
老者面朝深渊发出深深的感叹。
而每一声都几乎让林中乌疯狂。
“为什么…可我为什么会见到你？”
“你在悟道。”
“悟道？”说起来他在释放星光之力时，对道产生了一些感悟，或者说是星光搭桥，将他带上了这条路。
“这就是你追求的道！”
“你的道，是无尽的死亡做垫脚石，你能登上仙境，源于杀戮滔天，这就是你追求的道，你愿意执著的走下去吗？”
“不可能！我的道何时成了杀戮滔天之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若没犯我，我何必去犯人？”
林中乌反问道。
“很简单。”老者微微叹气。
“你在施法时，顾及周围的生灵吗？还是你只凭己意，强行施法，也清楚明白，若是法术威力超出秘境的界限，空间裂缝就会出现，死去的将是山林中无辜的生灵，它们何曾冒犯过你？”
老者一挥手，林中乌眼前现一光幕。
光幕内浮现之景，正是林中乌施法之景。
仿佛丢了意识一样，疯狂的施法，全然不顾四周因能量过大，引起的空间裂缝，漆黑的裂缝中，罡风不息，像绞肉机一样，吸走附近所有存在。
他见妖兽被裂缝吞噬，见武者被裂缝，见山林中的沥青树和喷水菇全被吸了进去，滔天的火焰试图与裂缝抗衡，却如薄纸一般脆弱，空间裂缝就是饕餮，它什么都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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