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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有时候秦羽不经自问，已经没有答案了。
这么多年，自从离开临川郡开始，这就是他的目标了，如今他已经麻木了。
甚至于，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了，但是自己有还能做什么？
秦羽苦涩一笑，既然不知道，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可能，镇仙楼有我想要的答案。”秦羽淡淡开口，如今提起这个名字，他依然不能够平静。
洛天神亲自下的封印，镇压了自己的妹妹。
妖族地下巨狼族秘密挖掘通道，目标俨然也是这个方向。
他知道，这里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同样的，心中有一个预感，他的命运和楼中镇压的人，一旦交集，必将产生巨大的后果。
秦羽并没有立刻出发，前往地下竞技场，厮杀他并不缺少。
之所以要去，只是为了体验神魂境的战斗，以及验证下最近的修炼成果。
正当他要去准备一番的时候，整个人却猛的望向府外，而后只见空间扭曲，一个人直接从裂缝中走了出来。
“空间术？”秦羽惊呼。
当年在归元天，为了在重重包围中活下来，他拼了命，差点废掉一身修为，才用裂空术坎坎模仿出来，现在居然又看见了，这如何让他不惊。
最为关键的是来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是一个老熟人，一个连他都要仰望的对手。
“白？”
虽化为人形，但是秦羽依然一眼就人了出来，即便化为人形，依然是一身白。
那份傲然，那份藐视一切的自信与淡然，他见过的这么多人里面，只有这个人身上才有。
那并非做作，而是真真正正的一份本性，白就是如此。
白却没有理秦羽，一双诡异的眸子扫过整个府邸，开口道：“很难得的杀阵，也够奢侈。”
秦羽瞳孔微缩，他自认隐藏得够深了，连苍松他们都不知道，居然被白一眼就认了出来。
白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府内摆放的古战舰，一双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似乎极感兴趣。
秦羽不知道白的目的，只能在后面跟着，如今白已经深不可测，他感觉自己和他已经完全在两个层次，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也只能忍着，他敢肯定，若是自己轻举妄动，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自己。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李三已经不知道什么晕死了过去，还保持着拿锤子修战舰的姿势。
神识扫过，察觉到李三没有什么问题，秦羽这才松了口气，这显然是白干的。
“这艘战舰卖给我，价格随你开。”修长的手指在战舰上划过，白的目光再也没能离开过战舰。
秦羽顿时明白了，白居然是冲着战舰来的。
白在都天恶域，这是他早就知道的，曾亲自见过白在地下指挥者巨狼族挖掘地道，如今必然还在持续着，那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将战舰卖给妖族？”秦羽冷笑，当场就决绝了。
白似乎并不意外，而是继续道：“我可以保证，你卖我的战舰不会出现在妖族和帝国的战场上。”
这下倒是让秦羽疑惑了，问道：“那你还买这战舰有何用？”
“不能说。”白回答得简单明了，一张完美的脸上看不见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
“还是不行。”虽然自己是半妖身，但是和妖族作战多年，秦羽依然无法接受将战舰卖给妖族。
第二次拒绝，终于让白的视线从战舰上移开了，看着秦羽道：“我见过你妖化，你体内流淌着极其高贵的妖族血脉，你觉得若是帝国发现了，会放过你吗？”
“你在威胁我？”秦羽眯眼，虽然白很强大，但是这是修罗殿，这里有两重二十一颗灵王石组成的杀阵，还有地狱灯，他还真不怕。
白摇了摇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继续道：“我只是告诉你，你为人族付出再多，他们并不会接纳你。”
秦羽呼吸一顿，心神一阵荡漾，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半妖。”白继续说着，而后颇有深意提醒道，“曾经人族中半妖有很多，结果现在已经绝迹了，你不会没察觉到吧？”
秦羽瞳孔猛的收缩，他如何没察觉到，更是一清二楚。
这也是他为何想要去镇仙楼的原因。
“你为何会来都天恶域？相比你自己也疑惑吧？”白继续道，“做生意的，不应该挑客人，这不公平。”
“公平？”秦羽冷笑。
“很可笑吗？”白并不以为意，抬头看着秦羽认真道，“在妖族，我给予所有人公平，我活着一天，妖族的公平就一天不会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