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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艰难，你也理解一下。”
第二天一早，草木灰穆晓婉开始做肥皂。
虽然原理都明白，但是比例是个谜。
她虽然以前用猪油做过，但是当时网上的方子太多，况且，也不知道猪油和羊油的比例是不是一样。
穆晓婉天刚亮就开始折腾，直到午饭都做好了，还没做成功。
揉了揉酸痛的腰，穆晓婉走到院子里。
“姐，先吃饭吧。”穆晓灵一边往凉棚下面摆菜，一边道，“新东西哪有那么容易研究出来啊。你也别太累。”
穆晓婉满脑子都是被她搅成糊糊的羊油。
其实，比例就那么几种，只要挨个尝试就好。
怕就怕，比例都试完了，还是不合适。
穆晓婉叹了口气，创业不易啊。
聂博洋大概是起晚了，溜达过来，都已经下午了。不过精神好了不少。
“睡醒了？”
“嗯。”聂博洋道，“路上一直惦记着货，生怕出什么问题，好久都没睡个好觉了。”
“你们行商，不是都有固定的落脚地点么？这些地点，按道理都是安全的吧。”
“是。”聂博洋道，“只是，总有些意外情况，会留宿不熟悉的地方。”
“哦……”穆晓婉点点头，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聂博洋心情不错，“还能点菜啊。”
“不能，就是走个流程。”
“……”
穆晓婉失笑，“我比不了你家大业大的。我这里小本生意，自然要精打细算。”
“小本生意？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还请我吃饭？”
“此一时彼一时嘛。生意都成了，自然不用按照以前的标准了。”
聂博洋一阵无语，“你这是只看眼前，不看长远么？”
“看啊。”穆晓婉道，“我家的货是独一无二。有了第一次合作，我家货物的质量，您心里肯定有数。那我就没必要浪费推广成本了。”
聂博洋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穆晓婉笑嘻嘻，“放心吧，不会亏待你的。作为朋友，我还是可以请你吃几顿饭的。”
聂博洋道：“和合作伙伴做朋友，这个习惯可不好。”
“我们又没竞争关系。心态放平，大家都是朋友。”
“现在没有竞争关系，将来可说不定。而且，要是你把我需要的货给了别人，岂不是也要有矛盾。”
穆晓婉皱眉，“做生意的人。要是连这点矛盾都往心里去，那这生意没法做了。我宁愿不和这样的人做生意。”
聂博洋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草原人性情豪迈，拍着桌子大笑，“穆姑娘的脾气，我喜欢！”
院子里动静太大，惊动了房间里的人，穆晓婉道：“聂公子草原人，想必酒量不俗。可需要我帮你准备一点？”
聂博洋摇头，“不必了。虽说村里安全，可是喝酒毕竟误事。等明年吧。明年我从这里过的时候，定然和姑娘畅饮。”
“畅饮我是陪不了。我属于一杯就倒。实在是，不胜酒力。”
聂博洋有些失望，“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姑娘也像我们草原儿女，海量。”
“比不了，但是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