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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容楚月长什么样子,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只好兵分两路,并且大部分去了雅兰那一边,所以容楚月这边的追兵又少了很多,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是用什么换来的!
眼泪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容楚月几乎已经快失去了自我,此时在她的脑海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念头――以最快地速度到达兰亭!
到达兰亭的她并没有看到救援,又不能放信号弹,所以他们现在到底走到了哪里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知道雅兰已经不能再等了。
于是,容楚月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把杨婉静放下来,之后在亭子的角落用针刻下他们之间的暗语后,迅速离开!
她拿出最后一根银针,藏在指缝间,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狠戾,她现在的脑海中写满了屠杀的欲~望,只见她身体一闪,冲向追上来的人。
杀!杀!杀!
在经过一系列的杀戮后,她已是满身鲜血,她把追着自己的人全部斩杀掉了,这绝对是容楚月第一次杀掉那么多人,此时的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已经到了她所承受的极限,然而,她始终告诉自己,不能倒下――雅兰还在等着她!
血的腥味和药的香味在空气中慢慢弥散,容楚月一路追着雅兰所走的路,到达了悬崖边上,这时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人,除了躺在地上的侍卫的尸体之外。
容楚月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她的心脏已经被她提到了喉咙中,感受不到任何的跳到,她的眼眶欲裂,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朝悬崖下看去,“啊――”她看到了雅兰破碎的衣服,被挂在树枝上!
她深吸一口气,想都没想,就找了一根树藤便跳了下去,悬崖上陡峭的岩石正无情地刮着她的身体,碰碰撞撞,但她没有丝毫痛楚,只是一直往下去!
直到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被她当做绳索的树藤,磨来磨去,终于“咔”断了,只听“砰”的一声,容楚月被重重地摔了下来,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勉强的爬起来:“雅兰……你……在哪里……快回答我啊……”
悲哀的声音在崖下一声声地回响着,但却无人回应。
突然,容楚月眼前一亮,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躺在地上,便跌跌撞撞地朝那里走去,把人一翻,看着早已辨认不清,满身伤痕的身体,容楚月鼻子一酸,立刻大声地痛哭出来:“雅兰!呜呜……”
探得雅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后,容楚月立马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两颗药丸,全部塞到雅兰的嘴里。
“咳咳……小……姐……”雅兰用她微弱的气息强行地睁开了眼睛,用带着血液的手抚摸着容楚月,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真好,能在……死前看到小姐……雅兰很知足,小姐,是个强大的人……雅兰……放心……”
“雅兰!雅兰!不要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我永远都无法得到救赎!就给我睁开眼睛!”容楚月哭泣着无助地喊道:“快点来人啊……”
她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眼睛中的光芒越来越暗,已经到极限了么……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人和事,还有,那个大变态,她似乎让他失望了……
就在这时——
“南宫飞月,你,想要活下去吗?”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容楚月的上空中,妖娆而魅惑,在耳边静静地回响着……
“谁?这个声音是……”
正在昏沉的容楚月,听到这道如此熟悉妖媚如青烟的声音后,脑中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之后又自我否定般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定是临死前出现了幻听。
“小东西,不要给本王装死!”
“!”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意识的容楚月,瞬间睁开眼眸,挣扎地抬起头,环视四周,那抹血色的红进入她的视线,强烈冲突感撞击着她的瞳孔!
他——怎么会来?刚刚的话,是来救她的?还是……
夜幽雪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山崖上,一袭血红色华服,长及腰间的墨发,随风微动,半眯美眸,波光流转,张扬而邪魅。
“王爷,要救我?”容楚月扫了一眼旁边的雅兰,想起刚刚那句令她又有希望的话,既然他来到这里,就一定有目的,因为这他种人,是绝对不会白做任何事情的。
而回答她的却是,夜幽雪那良久的一片沉默。
“你,怎么可能会救一个已经对你毫无用处的人,我真是痴心妄想了……”
她看见他时那一瞬间的眸光顿时熄灭,犹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仿佛对这个世间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哦?”夜幽雪见此,从悬崖顶处瞬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容楚月的面前,看到她眼中死寂的眼神和一身浴血的衣服,用他眸光微闪,修长如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看起来,还真是狼狈啊!”
容楚月撇过头,垂下眼帘,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做的很好,并没有让本王失望。”
“!”她听到后,立刻抬起头,这么说……她和雅兰都有救了!
“飞月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
“不,先不要急着谢。”
容楚月对于打断她的否定愣住了,只听他魅惑的话音一转,道:“本宫――只救一人。”
这时,在听到如此平淡却又邪魅的声音的时候,容楚月的表情终于变了,单薄的身影颤了颤,不过随即,她想起了最初的一句话,她想死吗?想死吗?当然是不!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直直地盯着他琉璃潋滟的眼眸,坚定地说道:“我,不想死!求――你救她!”
夜幽雪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任由她盯着他,直到用容楚月拿出手中的针要扎自己,来缓解昏厥的时候,才再次听到那个妖媚如烟的声音——
“呵呵……”他笑了出来,又说了一个字:“好!”
听到这个字,容楚月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在昏倒之前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到摔在地上的痛楚,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相信被人忌惮又害怕的如同魔神一般的人,她只知道,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终于可以睡会了,她太累了……
夜幽雪静静地盯着自己怀中脆弱的人,满身鲜血仿佛一碰就会死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答应救她和她的侍女,更不知道在看见她要倒下的那一刻主动地去搂住她,身体——不由自主。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原则,原本她只是他发现的一个令人好奇的玩物,只是一颗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棋子,但现在,却远远地超出了这个设定……
夜幽雪抱起她,扫了一眼悬崖边上的人,而他们看到了他的示意后,便“嗖”的一下飞到了这里,所有人整齐地跪了下去,“宫主!”
“把她带走。”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是!”
看到宫主消失,领头的两个女子站了起来,对着后面的人命令道:“你们去把她抬走,回宫!”
那两个女子边走边说着话,其中一个身穿浅橙色纱衣的女子,皓齿蛾眉,朱唇粉面,用一双明亮地眸子盯着雅兰,闪闪发光,道:“残曛,你说宫主不是说只救一个吗?怎么后来会两个都救了?”
她们的武功也都十分高超,而且夜幽雪并没有刻意回避,所以自然能听见她们宫主和容楚月的对话,但她们更知道,宫主从不违背自己说的话。
“说你笨,就是笨!那个女人刚才不说了么,她不想死,这说明宫主嘴中所说的救得那个人是她,但她后来又说了个‘求’,这就意味着,救那个人是她对宫主的请求,换句话说,她现在欠着宫主一条命加一个命的请求!”
回答话的这个女子就是残曛,她身穿用白色的布做的裙子,上面皱巴巴的,腰间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十指都涂了黑色的指甲,浑身上下有着诡异的氛围,五官端正,很是平凡,平凡得几乎让人看过就会忘记。
“哦”,橙衣女子想了想,突然,指着残曛喊道:“你竟然敢说我笨!”
“现在才反应过来,不是笨是什么,难道是蠢?”看着就要扑过来的女子,残曛诡异地笑了笑,便瞬间提速,快速地消失在橙衣女子面前:“初景,你可要好生看着她,否则……”
这名叫初景的橙衣女子,看了看残曛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正在昏迷不醒的雅兰,无奈地跺了跺脚,对着后面的随从一指,凡是扫过的范围,全都让随从不寒而栗:“你们,给我加速前进!”
“遵命!”
阳光透进用梧桐木做的窗户,将窗户上绘着的似图腾的图案折射在室内,优雅明净,地板上铺着金丝柔锦织缎地毯,华丽而奢侈,卧榻旁,淡金色的纱幔低垂,给人以一种朦胧的感觉。
袅袅熏香吹进纱幔里,一个红木雕花嵌紫玉床上,铺着上好的名贵绸缎的被褥,无数青丝散落在床上,半掩着女子的美丽的容貌。
不一会儿,女子一声轻吟逸出,一双丹凤眼微眯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想了想昏过去之前的事情,但这里似乎不是夜幽雪的丹朱殿,那这个地方是哪里?
这个从昏睡中醒来的女子,就是被夜幽雪以飞速带回来的容楚月,她刚要起身,“咳咳……”便发现自己的身上几乎全被绷带包裹着,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就连指尖稍微动一下也十分费力。
忽然,有一声铃音般的笑意出现在容楚月的身边:“你呀~我说你可别费劲儿了。”
容楚月微微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橙色纱衣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瞅着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走向她。
“你,是谁?”是因为她自己重伤导致竟一点都没感觉到这个少女的到来,还是她眼前的少女……
“你别用那种警惕地目光瞅着我啦,人家会害羞的!”初景装作害羞的样子,用一只手捂着脸。
额……容楚月听到这不正常的对话,头上划下一道黑线,这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她明明是警惕的目光,还害羞?她还是换一种比较正常地语言问:“这位姑娘,请告诉在下,这里是哪里?”
可是那位姑娘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站着,就在容楚月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突然,初景伸出手指着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竟然敢调戏我!虽然,你长得还算不错啦!”
“……”容楚月满头黑线划过,她已经放弃和她沟通了,因为她终于认识到这个少女压根儿和她不是一个物种了。
不过,长得不错?难道是她的易容没了?
自从容楚月被带了回来后,先用药浴给满身鲜血的她洗净身体,又换了一身衣服,而那个容貌本就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而产生的,在经过之前各种中毒解毒受伤,早已经失去了作用。
她偏过头,看向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只见铜镜中出现了一张既艳丽却又脱俗的容颜,飞扬的眉使她有着英姿飒爽的洒脱,一双美丽的丹凤眼,蕴含着万种风情,高挺的鼻梁,苍白的唇显示着她此刻的虚弱,三千青丝垂落,艳而不妖,张扬而不俗。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长的什么模样,似乎——还不错。
“哼!虽然你调戏我,但是这也是说明你的眼光是非常好的,所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初景自以为很大方地走了过去,坐在床铺边上,把手一递:“喏,这是给你的药,快吃了!”
容楚月沉默不语,努力地抬起自己手,想要拿起药碗,因为她这个药王的徒弟当然知道这药绝对有很强大的好处,但只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然而,她刚刚拿起来,手却经不住碗的重量,微微一抖,药碗瞬间从她的手中滑落下去。
就在容楚月正为这碗药可惜的时候,只见一道残影而过,初景瞬间出手,在药碗即将和大地接触之前,把它救起来。
“!”
这个少女,还真是……不简单啊!
初景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能做就不要勉强,白白浪费了这碗药,谁给你做下一碗?”
“还请姑娘帮一下忙,飞月感激不尽。”
“行了行了,张嘴!”
看到南宫飞琳很乖顺的喝着药,初景表示很满意,于是说道:“我叫初景,这里是翎雪宫,还有,最重要的是,记住――我,不是白痴,残曛才是白痴!”谁让残曛天天叫她白痴,把她的一世英名都给叫没了,所以她特意强调一下。
“咳咳……咳咳……”
正喝着药的南宫飞琳在听到这句诡异的话时,终于呛着了,眼角直抽。
“你干什么?不就是眼睛好看点嘛,眨什么眨!不准浪费听到没?”
眨眼睛?好吧!容楚月沉默地把那碗奇味的药喝没了,就看到初景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竟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雅倩的影子,一种悲伤地气氛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你没事儿?”初景奇怪地瞅着她一会儿,然后十分气愤地自言自语着,“这个可恶的残曛,就只折磨我!哎?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对了!雅兰怎么样?她没事儿吧?快告诉我!”
容楚月挣扎着起身,抓着初景的肩,急迫地问道。
“行了行了!雅兰是谁我怎么知道?”
“就是和我在一起的女子!”看到仍然一片茫然地初景,容楚月实在忍无可忍,“喂!你是白痴啊!”
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的初景,立马就炸毛了,压根儿什么都没想就出口而出:“死了!”
“……”
---题外话---进来首订的亲们,美人在此谢过了,亲一个,木嘛(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