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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随你。”淳歌那表情很直接的说明一件事,他可不是只有让慕容作保这一条路,答不答应是人家自个的事儿,淳歌好像是看的很开啊,但是内心作何感想只怕只有淳歌自个的蛔虫才知道。
“小屁孩,就这点小事,本大爷今儿心情好,允了。”只见慕容才子起身,忽然绕道淳歌身后,想捧西瓜一样捧着淳歌的头,还顺手敲了几下:“大爷有事儿,这会真走了。”语毕乘着淳歌愣着的那会儿,急忙冲走,他其实也是怕的,万一淳歌暴走,他可不一定受得住。
淳歌哪里会愣着,只是奇怪,他在京中这脑袋可没少被?君捧着,莫非他的脑袋很像西瓜,淳歌如是想道。
房内的淳歌,正在自我思考,浑然没有发现窗外的阿奴,即使他不在思考,以阿奴的功夫淳歌也发现不了。阿奴知道淳歌许多事儿,自从跟了淳歌,阿奴就是淳歌事迹的万事通,这点连淳歌自己也不清楚,恐怕淳歌只知道阿奴会向一些人报告他的行迹,他做梦也没想到,阿奴想要的是知道只是淳歌的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奴对淳歌已经不是监视,而是渴望了解,殷切的盼望知道淳歌,淳歌早就相当于阿奴生命的一部分。可淳歌是不会知道阿奴的想法的,或者说淳歌是不屑知道。这一点阿奴比任何人的清楚,但淳歌没有将他赶走,他便已是感恩戴德了,他从来没有开口请求淳歌的原谅,虽然他不了解淳歌,但起码他知道一点,淳歌不愿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的,索性他们两人一个当不知道,一个当另一个不明白。也许有些自欺欺人却也是多方妥协的结果,日子也就这么过着。
“阿奴。”房内的淳歌似乎是头疼了,带着些怒气唤着阿奴。
“头又疼了?”阿奴一急立刻从窗口翻进,冲到淳歌跟前瞧着那架势似是要见淳歌的脑袋刨开。
淳歌听见窗口的动静,便将眼睛给闭上了,淡淡的说了句:“出去。”
阿奴只有苦笑可惜淳歌看不见,一直都看不见:“公子好生歇着,阿奴在门外候着。”说罢便将方才那窗子关上,从门出去,有带上门,最后,靠在了门上。
淳歌心中是有怒的,可阿奴从窗户里翻进士因为紧张自己,他的怒又该怎么发。话说当初,他对是阿奴掏心窝子的,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出卖,差点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狠狠的栽在林相手里,幸好苏见豫发现的早,不然小官大人,真真是未出仕先折沙呀,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淳歌再度信任。可淳歌终究是未将阿奴赶走,原因只是,阿奴未向林相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让淳歌有了后续准备。所以经过苏见豫与淳歌的一致商议,便将阿奴作为苏见豫自己和淳歌传递消息的一员,顺便保护淳歌,当然苏见豫是不会让阿奴传递什么机密信息的,只是为了瞒过林相,少给淳歌添些麻烦罢了。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将阿奴留下的原因,阿奴是真心保护淳歌性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若换成他人指不定会像阿奴一样待淳歌。
大概是阿奴也有自知之明,经过那件事儿,他就再也没有和淳歌像亲人一样相处了,倒是愈发护着淳歌的安全,但淳歌知道,他总会看着淳歌像犯人一样,就如刚才在窗后。
淳歌也苦笑啊,他还没来得急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就已被束手束脚,不过他不怕,在被苏见豫进行了将近五年的变态教育后,淳歌更加变态了。连苏见豫都不知道,淳歌在离开京城是曾偷偷去过相府,相府的大门上至今还留着一句话:
要么你自己死,要么我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