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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歌是这么想,同样也是这么做。
“淳歌这话颇有意思,你觉着不是苏佑启?”林拓在淳歌转身时,望着淳歌的背影问道。
“你早就料到了,何须问我呢?”淳歌连头都没有回,他都能看出这是谁惯用的方式,更何况和那人明里暗里斗了数十年的林拓呢。
淳歌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这才回头说道:“传话给子休,让桑青去药房拿药,这天气他的病怕是要犯了,一定要亲自看着桑青吃下去。”
“好。”林拓应了淳歌,他这才迈着步子回了军营。
林琼皱了皱眉,这个桑青是谁,林拓对淳歌的态度也是个大问题,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最重要的还是淳歌口中那个劫军粮究竟是谁。
“义父,苏佑君没有这本事与心性,若是发现军粮定会第一时间劫下。根本不可能等到第三次,唯一的可能便是苏佑启的相助,劫了军粮的只可能是苏佑启啊。”林琼不觉得自己的猜测出了错,官乐水到了边境,苏见豫昏迷不醒,苏佑君又不是个将才,只可能是战功赫赫的苏佑启出的主意。
“苏佑启确实将才。可他在京城久矣。若是他定会在第二次劫下粮食,林方就是猜到了这两人的做法,才会用前两次做诱饵。”林方这么做。林拓是十分的赞同的,无论做什么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对的,只可惜这一次林方还是棋差一招。
“那谁会选择在第三次再劫呢?”试想一下,一个军队总不能分三次运粮。这样的风险极大,而林方也就想出其不意。这才分了三次,但却偏偏被人劫去了粮食最多的一次,因此,这个料事如神之人。不仅有极深的谋略更有放手一搏的胆气。
“有,在你眼前就有一人。”林拓瞟了一眼淳歌离开的方向。
林琼立马会意,点头道:“的确。官淳歌这家伙干的来这种事儿。”
“还有呢?”林拓轻描淡写地问道。
林琼灵光一闪,说道:“官淳歌是苏见豫的弟子。官淳歌敢做这么,苏见豫又怎会不敢?”
“义父您是说,苏见豫醒了?”林琼惊讶了,苏见豫醒了,这就意味着将会有一场恶战啊,与淳歌交手都累个半死,那么与教出淳歌这个变态的师父交手,果然是挑战啊。
淳歌回到自己的营帐,便坐在火盆前烤暖,说实话林拓对他还是极好的,一点儿都没有限制他的行动,每个人对他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子谨,浸之在柳护城传信给你了。”林蒙拿着刚刚到的书信,走进了淳歌满是暖气的军营,因他是武将有内功护身,在冬日都是不用火盆的,这会儿到淳歌这儿倒真是享受。
“书信。”淳歌猛地抬头,朝着林蒙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这一刻林蒙好像知道了,那个心性极高的林洎为何会折服在淳歌的身后。
接过林蒙所谓的书信,其实也就是一小张纸,上面也就一句话:旧时月色在潇湘,灯前呵手为伊书。再通俗一点便是人家林洎想起了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他们两一起写字的场景,正委婉地告诉淳歌,林洎对淳歌的思念。
淳歌看完后,小心翼翼地将信纸藏到了自己的怀里,取了纸笔同样写了一句:冰雪初融,可缓缓归矣。
“多谢了。”淳歌将自己写得之交给了林蒙,可怜的林蒙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淳歌他们的信鸽,还不自知。
话说林蒙走到营帐外才想起来,自己猜刚坐下,怎么又被淳歌使唤了,也罢反正淳歌使唤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还是很认命的。当他要将那一小张纸装到信鸽脚上只是,林琼正好路过。
“你这是传信到柳护城?”林琼有些奇怪,林拓不是还没说什么对策吗。
“不是,是子谨给浸之的信。”林蒙老实地扬了扬纸条。
“给我看看。”林琼眉心一挑,说道。
“你家的私房话你也要听?”林蒙倒是不知道林琼不知淳歌与林洎的事儿,怪声怪气地问道。
可林琼的态度很是坚决,林蒙还是将纸条递给了林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琼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着,林蒙是个粗人可能不知这缓缓归矣的典故,但他确实只晓得。相传,吴越王与其王妃极为相爱,王妃回门数日,吴越王写信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缓缓归矣的典故便出自于此,淳歌与林洎连个大男人的说什么归矣,看得林琼是酸掉了牙,赶紧把信扔了回去,转身便离开。
林蒙不明就里地瞥了林琼一眼,还是将这信给寄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