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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副惊醒的样子,咧着缺牙的嘴‘喔’地笑了,“孩子……”
陈昜一愣,有些意外。
然而,下一秒,老人翻翻口袋,手一伸,就掏出了几颗藏了不知多久的变色的白兔糖,“吃糖……”
……
“小兄弟,经常来?”
“没有,偶尔一次半次。”
“喔。”
等到老人累了回屋休息,俩人在龙眼树下站了一会儿,聊了几句。陈昜也第一次正面端量对方。
四十岁上下的大叔,挺端正的脸,年轻时应该也是小鲜肉。现在则是显得有些沧桑,没有睡醒或者醉酒刚醒的那种淡淡的没精神的感觉。不过,两只眼睛虽然睁不开的样子,却很清澈明亮。
给人一种洒脱感,不是被迫洒脱而是真的洒脱的那种。大部分人的所谓的洒脱,基本上都是被迫的,多少会带着一点丧、无奈、无力……但他身上的感觉却不同。很难形容,如果真的要做一个比喻……
陈昜想一下,大概就相当于一个正值巅峰的权贵之人激流勇退,归于市井的超然世外的模样。再具现一点,就好比那个姓马的提前退休去当了教书匠的首富……嗯,人再高一点再硬一点就差不多了。
“先生是医生?”
“谈不上,乡野郎中一个。”大叔勾着尾指掏掏耳屎。
乡野郎中……还蛮新奇的词。陈昜不置可否,正要随口找个话题然后离开,忽地听到了‘咕噜’一声。他不由低头看了一眼对方挂在腰间的葫芦。虽然声音不大,却分明是从里面传来的。
大叔也明显愣了一下,但也就一下,转瞬即逝。掏耳屎的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看似不经意地看了陈昜几眼,他突然问,“小兄弟,最近熬夜呀?”
“呃……”
“对身体不好呀,还是通宵吧。”
“……呵。”
“有事,走啦。”
“先生……”
“嗯?”
“鹃阿姨,她,身体还好吧?”这话,刚才就想问了,但陈昜隐约有些不安,现在才问了出来。
大叔停住,站了几秒,然后模棱两可地一笑,“人嘛,心放得宽,就好。”
陈昜皱了皱眉。
“要是有病,来昭白街、友美路、德甲医馆找我,见面是缘,免挂号给你打八折。”
踩着人字拖,大叔一手插兜,一手挥了挥,在末夏的阳光下走远,只留下一抹潇洒的掏耳屎的背影。
陈昜在原地站了一阵。
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