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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男孩子扬起大大的笑脸,对自己说:好,我答应你。
余小桥顿时也笑了。
她觉得,应该可以了。应该能够下出一盘好棋了。
u15最后的决赛,开始。
余小桥持黑先行,让子三又四分之三子(7目半)。
余小桥布局的方式很简单,是一个十分常见的定式。不过到扳的时候余小桥变了招,改为了搭。
因为现在黑棋让子的负担越来越重,这个定式以前是黑棋后手占官,但以现在的让子,注定要被淘汰。余小桥与其说是用了这样的定式,还不如说是将旧的定式改进了一些,黑棋变得比以前更加积极。
何巧的棋也反常性地下得很积极,双方的棋子早早有了接触,白棋在边上的托简单收官后,就立刻加快了行棋节奏。
余小桥并不知道何巧虽然出自围棋世家,但却十分喜欢杀快棋。尤其是喜欢杀那种不用思考的‘傻巴式’快棋,基本上十几分钟就能够杀一盘棋。那时候何巧根本不考虑输赢棋型,只觉得很好玩而已。
所以何巧的棋,免不了的随手棋和大俗手,他就算是比赛,停下来认真思考的时间也不多。不过这次不同,他答应了眼前这个小女孩,要跟她下一盘好棋。
何巧不懂好棋的定义,在他看来,围棋就是有趣的游戏,玩游戏当然是为了开心,为了自己高兴,哪有玩游戏玩得哭天抢地死去活来累死累活的?那就不是人玩游戏,而是游戏玩人了。
所以何巧最不理解那些为了围棋拼命的人,也看不起那些输了棋还哭的人。不过他倒有点赞同余小桥想下好棋的心理:任谁玩一个游戏,当然都希望玩出水平。
所以何巧难得地在思考,在认真,用他的话说,就是在浪费脑细胞。
中盘后余小桥仍然抓住了对方棋中的把柄,一路将对方的棋逼得满盘跑。这不是何巧下了什么差棋,只不过是白棋漏掉了最好的顺序。
不过何巧倒很满意,他赛后对余小桥说:“这盘棋倒是我最满意的一盘棋。”
“看来你都不认真下棋。”余小桥回道。
“这已经是我最满意,最认真的一盘棋了。”何巧对余小桥冷冰冰的态度不满:“要不是很赞同你之前想下一盘好棋的想法,我才不会这么拼命呢!”
余小桥看着他,然后叹道:“我们是职业棋手,它在我们手中,就不再单纯是玩耍的游戏,更是一份值得我们去打拼,去研究,去学习的职业!我们能够从事自己感兴趣的职业,难道就不能为了它努力,为了它拼命,为了它学习奋斗?”
“当一个人真正能够为了围棋而研究学习,认真努力,甚至哭、笑、喜、怒,那么那个人也一定希望自己下出最好的棋局。”
“对于一个职业棋手来说,最好的莫过于留下世人赞同的棋谱。也许,你只是喜爱围棋,也许你还学习着其他艺技,但你身为职业棋手,就该做到身为职业棋手该做的责任。”
何巧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小自己三岁的孩子给说教了,感觉有点不爽,但又觉得余小桥说得还蛮有道理,于是道:“什么责任?”
“很简单,认真下好每一盘棋。”
u15颁奖后,余小桥头一回接受了一群记者的采访。肖子宇笑着对身边的辰旭道:“小桥也算公众人物了。”
“是啊……小桥还应付的蛮冷静的。”辰旭点头63157529赞同。
至于记者,来的都是负责围棋专刊的记者,都说下棋的人文雅,记者的素质也比较好,没有像其他一些热门体育运动的专刊记者一样问出让余小桥很难堪的问题,不然余小桥还真不好回答。
余小桥的回答很简单,但有些语言却让很多记者印象深刻。当然最让记者们印象深刻的就是余小桥以11岁的年龄第一次拿下u15头衔,居然显得那么平静,连笑都没有笑一下,觉得这个孩子个性真是沉默孤冷得少见。
岂不知余小桥并不是沉默孤冷,只是觉得最后没有跟何巧下出自己想像中的好局,心中不痛快而已。
第二天围棋杂志的专栏就有块很大的版块,上面醒目的标题就是——中国围棋小小的希望。
下面一张很大的余小桥的照片。
辰旭之后指着余小桥这张面无表情的照片老笑着说:余小桥当时是不是低着头在给蚂蚁开追掉会,表情居然如此忧愁。
王星也看了,然后难得地逗了逗小桥:“小桥啊,以后得了什么冠军头衔的,还是笑一笑吧,你这个样子,让其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记者欺负你了。”
周围人难得听到王星开玩笑,都大笑。
杨海过来拍拍好友王星的肩,又过来揉了揉余小桥的头发,打趣道:“你们两师徒真是一大一下都有头衔了啊,前途光明,出路无限啊!”说着还自冲肖子宇道:“我说徒弟啊,你什么时候给老师我赢个冠军回来看看啊?”
肖子宇没想到自家老师开个玩笑也扯上自己,顿时满头大汗:“我尽量吧。”心却在想:老师真是的,当职业棋赛的冠军是家家酒啊……说得真轻松……当然,这些话肖子宇可不敢说出口。虽然杨海平时不像谭弈一样动不动就揪徒弟耳朵,或者扭徒弟胳膊,但是杨海却很喜欢动不动就丢一堆自己最不擅长的手筋题给自己做,据说这招还是跟谭弈学的。
u15的比赛落幕后,余小桥也被业余棋界关注了一段时间。她的积分再次达到升段的标准,现在余小桥已经是三段了,从中国改制以来,除非某匹黑马突然赢个世界杯,段位积分直接将其从低端拉到高段外,余小桥这样升段的速度可谓真是前所未有。
但余小桥却觉得没什么高兴的,段位只不过是一个测试棋手实力的标志而已,再多一点也最多一个棋手的荣誉标志。在余小桥看来,段位升高对自己没什么大影响。
可有些人却不这样想,他们觉得余小桥果真李严说的那样,是希望,所以顿时很多人目光都压在余小桥身上。如果不是余小桥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换做另一个孩子,难免不会被压跨。
王星也曾经怜惜地看着余小桥,叹道:小桥,你现在就要开始背负‘天才’的压力了。
余小桥不是很明确地问道:什么叫天才的压力?
王星长叹一声,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小桥只需要认真下好每一盘棋行了。
天才的压力……赢了棋是应该的,别人不会多跟你说一句辛苦了;输了棋是活该的,人家不会多安慰你一句。
以后,你输棋的时候,被别人注视得比赢棋的时候更多,但那并不是安慰的目光,而是幸灾乐祸的,是不痛不痒的,是通过你而关注着将你打败的对手的目光。
这些,王星觉得没必要加重小桥的心理负担,反正小桥那孩子整个人中,围棋几乎占了全部,那些外面的语言,也很少会传到她耳朵里去吧。
而在另一边,辰旭在他狂人老师面前仰着头,道:“我要去黑龙江。”
“什么,你要去黑龙江?”谭弈跳起来揪起辰旭的耳朵,稍稍用力到:“说罢,又发什么疯?”
“去绑人!”辰旭这次被谭弈揪中耳朵,居然没有立刻求饶,谭弈就知道辰旭这小子是吞了秤砣铁了心了。
“不管你去绑谁,小子,要是你一声不吭跑了,老子先去绑你!”谭弈冷哼几声:“说罢,谁让你那么上心?不会是相中美人了吧?”
“师傅!”辰旭满头大汗:“老子就算是自杀,也不会相中一个男人,我靠!……啊哟哟别揪……耳朵……是宇轩那个混蛋啊!宇轩!赢了我就想跑,没那么便宜!……好疼……停!!”辰旭总算从谭弈魔抓中逃了出来,跳到一边捂着耳朵直冒汗。
“宇轩?”谭弈留了个心眼,然后转头对辰旭道:“你敢!给我滚回去做题!皮痒是不?翅膀硬了想飞是不?以为老子管不动你了是不?”
“没啊……师傅,但是那个混蛋!”辰旭咬牙切齿:“我发誓,他要敢放弃,要敢不回棋院!我揍死他!”辰旭还是不敢跟他师父顶,只得气哼哼地回了房间。
看着徒弟将门关得砰砰作响,谭弈知道自己徒弟恐怕认定那个宇轩小子做对手了,对手跑了,当然辰旭会生气了。
“看来得找那个木头李严谈谈这事了……哎,死小子,尽给老子找麻烦。
宇轩最近有点莫名其妙,首先是他妈妈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就算她不反对,但也绝对不会支持。但这几天她却找自己谈心,然后宇轩将自己妈妈的意思总结为一句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妈妈支持你。
然后又接到中国棋院总部的电话,而且还是李严院长亲自打给自己的,告诉自己赛事拖了很多了,已经不能再压了,催自己快点回去。
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谭弈,那个中国著名的老狂人,那个向来不管棋院之事只安居在重庆参加比赛的老前辈,居然也给他打电话,而且说的话让他哭笑不得:
再不回去,有人来捆你了。
宇轩觉得从上次他碰到高永夏后,怪事就接着一个一个的来。他当然不相信高永夏可以影响到他妈妈和谭弈这样的狂人,只能说太过凑巧而已。
不过宇轩倒是还能承受,毕竟见到高永夏那样的人居然坐在别人家门口晕倒这种千年难遇的事情都被他宇轩给撞上了,那么后来的事情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至于高永夏怎么样了,宇轩从护士小梅的口中得知,这个韩国高手果然一如既往地傲娇,看来把人家小梅给气得不轻。不过回头想想宇轩也就放心了:人家可是高永夏,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出事,就算有什么事人家自己也肯定搞得定吧。
就好像验证宇轩所想,高永夏将自己关在屋子一个月后,还是重新出现在洪秀英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高永夏那样失魂落魄,不是因为现在高永夏脸色苍白,就单看这家伙的表情,还真看不出这家伙曾经受过什么打击。
“永夏,你没事吧?要不要通知你姐姐?”洪秀英担心道。他是很想通知高永夏的姐姐,但他也知道高永夏那脾气——天大的事塌下来,也不能让他姐姐知道。
“没事。”高永夏摆了摆手:“我会有什么事,我可是高永夏。”
洪秀英看着这样的好友,也说不出个好歹。只得说道:“是,你是高永夏,你厉害,从来没当我是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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