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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迎风臭十里!只是方才忽的说起浙西之事,那时节我还生死不知,孱弱待毙,而今反倒练成一身武功,能跟师姐还有几位兄弟走南闯北,实赖师父他老人家所赐,现下又不知他在何处……唉……”思玉这时方知宇文远乃是被勾起往事,也自莞尔一笑道:“旁人不知,你我还不知么,师父虽是惫懒,那份心思人所不及,如今虽有人想引他出来,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别的不说,就他在黄河渡河脱敌的本事,只怕咱们便想不出来!”宇文远闻言也是一笑,癞和尚在风陵渡那夜用智甩开铜笛铁剑裴孤鹤之事,独孤胜也曾当做笑言对宇文远讲过,宇文远自是大为称奇,后来自辽东乘船南归之事,也曾告诉思玉,思玉对此也是赞叹不已,此时说了出来,意思便是让宇文远不要太过挂心,依着癞和尚心机,武林中人想要对他作甚手脚,只怕不易!卢颖儿几人却未听过这一节,便同王昔邪围了上来要问个究竟,思玉便又将此事说了一遍,几个人都是面露惊讶,此时方知这和尚虽有惫懒之名,计谋之深果然非常人可比!
“远哥儿……远哥儿……”几人正在路上说笑,就听远远那三管家放声大叫,放眼看时,竟然是骑马飞奔而来,身后几人所乘马匹,情知必是麦长云同迟老道有信到,那三管家到了近前,也不下马,神色紧急道:“鄙家主方才命人传信来,江南书信已至,请几位即刻回庄!”几人闻言再不耽搁,登时纷纷上马,急加一鞭,一行人风驰电掣一般沿路返回!
“嚯!看他几人气色,这些日子想必是游玩的尽兴!”宇文远等人赶至双英庄,天色已晚,庄内灯火通明,迟老道同麦长云坐在院中弈棋,两人都是一身行路打扮,似乎乃是甚么地方才赶回来一般,迟老道见宇文远几人气色不错,已是呵呵笑道,宇文远急忙走至跟前,双手一拱道:“道长,麦二庄主,不知江南有甚么书信到了?”其余几人也是神色焦急。
“急什么,且坐下说话!”麦长云见他几人进门便问,也是一笑,挥手命几人先坐了,三管家已是带人端了茶水上来,麦长云看看天际一轮圆月升起,便向迟老道笑道:“道长,你吩咐罢,省的他们人人心急!”
“那成,老杂毛且当一回主将!诸将听令者!”迟老道见麦长云让自己吩咐,也是一笑,口中竟是一句岭南大戏的念白,想来在岭南这些日子,迟老道也不少看戏,宇文远众人心中虽急,不免也是一笑,迟老道这才道:“你们那黄家兄弟送信到庄,说淮阴淳于家如今乃是淳于中管事,近日来以淳于家令牌为号,召集两淮武林在淮阴淳于家聚会,似是要商议甚么大事,老杂毛想着这头换了毛的秃鹫所要商议的绝无好事,因此立刻命你几人赶回,远哥儿和思玉丫头明儿一早就出发,赶赴淮阴淳于家,趁着两淮英豪齐聚,将淳于中这老货根底尽数抖落出来!”
“啊?这怎么抖落?”思玉闻言倒是一愣,宇文远同自己虽是知道淳于中根底,可是这般无凭无据,只凭口说,何人肯信?再者到了淮阴,便是那淳于家地界,一言不合之下必然动手,宇文远此时功夫,未必便是有着鹫神之名的淳于中对手,更何况淳于中身边必有其他高手相帮,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如何抖落?”迟老道冷冷一笑道:“淳于中自己已给你们备好把柄,不用你们操心!”宇文远此时也是茫然一片,淳于中为人十分精明,岂是那种肯授人以柄之人!再说就算有把柄,淳于中又如何肯交于自己?
迟老道见宇文远一脸迷茫,思玉也是皱眉不解看着自己,同麦长云都是呵呵一笑道:“难道秃驴不曾给你说过那淳于家令牌之事么?”这一句出来,宇文远脸上陡然一震,抬头看着迟老道,半晌方道:“我师父曾留信说过,那令牌另有蹊跷,当年淳于家主淳于正曾留有第三家甚么把柄在其中,若是将这令牌开启,自是能知道其中隐秘!”王昔邪在旁却有几分不解道:“区区一个家主令牌,其中能藏甚么隐秘?哦,我明白了,道长必是要远哥将这令牌夺过来,以此号令淳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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