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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八十九章
赵长城抹起电话，想给沈天涛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想了想又作罢，这种通风报信的事情，有违纪律，还是不要做了。再说了，沈天涛如果真有什么屎，赵长城也不会去帮他擦屁股。
来到西川虽然只有几天，但赵长城却有一个发现。现在西川的局势，十分复杂，自己如果想伸手拉沈家一把，就会身陷这潭深水中，到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赵长城把手机握在手里，犹豫着没有拨出去，但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让赵长城失望的是’这个电话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人打过来的”而是苏阳阳。
赵长城问她有什么事情。苏阳阳蜘脆着问他”今天是三天的最后一天了”那个交易什么时候完成。
赵长城心情正不好呢”时着电话机骂了几句”大意是你就这么想被男人骑之类的恶心人的话语。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响起来”还是苏阳阳打过来的，她说那男生已经出国了”她跟他和平的分了手。
赵长城冷笑着说”和平个屁”你们吵架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那种男生”也就你这傻女生会这么时待他”我要是你”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苏阳阳就说”赵公子”就算你看不上我”但我是个讲信用的人’你既然付出了钱”你就放心吧”第一次我还是会替你保留的”一直保留下去。
赵长城说”你有病吧”谁稀罕你呢！什么不懂的学生妹子！
有一半句话赵长城没说出来”自己的计戎泡了汤”跟她的学生身份有一定的关系。赵长城和她演得再高明”但卓一航等人还是会时苏阳阳进行调杏的”当得知她的学生身份之后”时赵长城刻意装出来的公子的意图就看穿了几分。
赵长城骂完她”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心想一个人的郁闷和压抑情绪不能闷在心里”必须发泄出来才能舒畅。
把电话扔到茶几上”赵长城打开电视观看节目。电视里”那个见过一面的主持人安娜”正在播报一则新闻”讲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被男友抛弃后”想不开就跳楼了！
赵长城猛然一怔”自杀？
想起刚才苏阳阳那种沉静的说话语气”又想起她说的话来”“就算你看不上我……我还是会替你保留下去”一直保留下去。”
“不好！”赵长城叫了一声”来不及关电视，抓起钥匙就下楼。
上了车”赵长城拨打苏阳阳的手机”但是提示已经关机。
赵长城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车子开得跟飞似的”连闯了几个红灯。还好专案组调集的这几辆车子”挂的都是特权丰牌”就算闯红灯”也没有人来管。
开到西‘省音乐学院门。”赵长城将车子胡乱一停”就往学校里面冲’但进了校园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晓得苏阳阳的班级”更不知道她的宿舍。在校园里逢人便问”连问了二十几个人”也没有见到认识她的人。
赵长城找到学校保卫处”询问苏阳阳的宿舍。
保卫处的人并不买他的账”反过来审问”问他是苏阳阳的什么人。赵长城说是她的远方表哥”有急事从家里赶过来找她。保卫处的人就问了”你既然是她的表哥”怎么连她是哪个班级哪个宿舍的都不晓得？又警告赵长城”像他这种冒充亲友前来学校泡妞的二流子”他们见得多了”识相的就赶紧走人”不然就要抓起来关禁闭！
赵长城跟他们无法沟通”只得再次找学生去问”这次他学乖了”先问到女生宿舍楼”然后再一栋一栋的去询问。
半个小时过去”差不多全校的人都知道有个男生在疯狂的寻找一个叫苏阳阳的女生了。
赵长城正站在一栋宿舍楼的出。处”出来一个人”就上前比手戈脚的询问”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苏阳阳的女生。
“喂！你找我？”身后一个熟悉的带着糯糯口气的女生喊道。
赵长城回过头”看到苏阳阳就站在自己身后”左手提着一个塑料袋”右手拿着一根冰棍”正用腥红的舌头在舔吃。
“你去哪里了？”赵长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我去买点东西啊！”苏阳阳笑道。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赵长城冲上前质问。
“电话响了吗？”苏阳阳放下袋子”从兜里抹出手机来”扬了扬”说道：“是黑的。什么也没有了。”
“没电了！”赵长城哭笑不得：“我忘记把充电器给你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你还以为我想不开”跳楼自杀了？”苏阳阳笑道：“我才没那么脆弱呢！我也想通了”与其等到毕业之时一起失恋”还不如先尝尝失恋的滋味吧！”
“你很坚强！”赵长城拿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苏阳阳把手里的冰棍往赵长城嘴里塞：“看把你热的”快降降温吧”小心中暑。”
“你失恋了还能笑得出声”还能出去买吃的？我真佩服你了。”赵长城吃了一。冰棍，说道。
“好吃吗？”苏阳阳道：“我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我把这个月全部的生活费全花光了！”
赵长城道：“全是你的。水味道。”
“扑哧！”苏阳阳笑道：“走吧”我们去坐坐。”
“可以去你宿舍？”
“你想得美”我们去操场边坐坐吧。”苏阳阳笑道。
赵长城帮她提着塑料袋”问道：“买的什么东西？花了你这么多钱？”
“我一个月生活费很少的。”苏阳阳笑道：“你给我的钱”我全部给他了。”
“你傻啊！他不是只要三万吗？”赵长城瞪眼道。
“我怕他在那边没钱买饭吃。”苏阳阳抬头看天”天上正好有一轮圆月。
“你说你值得吗？他都不爱你！他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拿这笔钱出国！他喜欢的是国外！”赵长城叹了一声。
两个人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晚风徐风”传来一时时校园情侣们的喁喁私语。
操场旁边的小衬林”永远是校园里最美的一道夜景。
“我也是在他走了之后才明白过来”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苏阳阳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我”至少”我是爱过了”也真诚的对待过我的爱情了。这便足够了。”
“没看出来”你很豁达。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执着的人。”赵长城道。
“你很执着”但我不固执。”苏阳阳道：“不知道我的生命之路会有多长”到什么时候会停止”只是这一路走来也已经停了又停，因为在某一处又某一处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等在那里的人。或许遇到了一个人”他等在那看着我轻快的说‘嗨”等你呢”然后漫天云霞中我们蹦蹦亚匕跳两只雏鸟一样欢快”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打算就那么边走边玩…”
赵长城微微闭上眼”听着她用那清纯的青春的声音”朗诵出这么优美伤感的文字：“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
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巧赶上了”
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
赵长城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她也偏过头”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说道：“你说得时”那天”当你挑中我”并用你那忱郁多情的眼神注视我时”我似乎能听到你在时我说“嗨”等你呢”……”
赵长城伸出手”去触抹她的手”两只手在夜风里紧紧相握。
“赵公子……”
“叫我赵长城吧。赵公子这个称呼太过风尘。”
“但你就是我的公子啊。”苏阳阳笑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唔”还好吧。”
“你以后如果还需要我帮你演戏”你随时可以喊我去。”苏阳阳道。
“我想”以后都用不着了。”赵长城道：“猎物并没有上钩。我的计划失败了。”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苏阳阳道：“对我也要保密吗？”
“我是一名工作人员”来西‘省调杏一桩案子。”赵长城笑道：“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明天”我们就会展开行动”几个相关的官员进行规。
“是不是很大？”苏阳阳扑闪着眼睛问。
“官不大”但职权很大。跟古代的八府巡按一般。”赵长城笑道。
“那你能不能去查花好月圆体闲会所？”苏阳阳急切的问道。
“花好月圆体闲会所？”
“就是你我相遇的那个会所啊！”苏阳阳道。
“呃！那个会所怎么了？”赵长城知道那个会所的老板”上可通神。
“我认识的个同校女生”也曾经在那里面工作过…我也是听了她们的介绍”说那里面可以赚到大钱”这才到里面去工作的。不过”我幸运”去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你。但那些女生就没这么好运了。”苏阳阳轻轻咬着嘴唇说。
咬嘴唇是她的一个习惯动作”小小洁白的贝齿”咬在红的嘴唇上”说不出来的迷人。
“那她们怎么样了？”赵长城问道”心想这种事情”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你们若是自爱”不去那地方”谁还能逼你们去不成？
“她们”她们过得都很凄惨！”苏阳阳想了想”用了这么一个词语。
“这不可能吧”那里面的消费可不低”那里的小姐”每天的收入”就够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赵长城笑道。
“你这是看不起我吗？”苏阳阳寒了脸”挣脱了赵长城的手”低下头去。
“没有的事”你说吧”我听听看。”赵长城连忙说道”心想且听听她能说出什么凄惨的事情来！
苏阳阳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同学们并不里面去做小姐的。没有哪个女生会甘愿到那个地步。就算是家境再差的学生都不会，家境差的一般都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
“哦？”赵长城听了她的话，暗暗点头，心想她说的不错，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是很有前途的，进这个学校的女生，一般都怀着一个明星梦，不会在学生阶段就如此自毁前程。
“我听说，早两年时，花好月圆的老板想找一些漂亮的女服务生，就找到我们学校的领导，后来，学校方面用了一个名目，说是勤工俭学，帮助有困难的学生，我们学校跟花好月圆的老板达成了一个合作协议，由我们学校提供兼职的学生给他们，他们付钱给学校，学校再按小时给学生结算工资。那个时候，我们的学生都是利用周末和假期去做服务小姐或者迎宾小姐。”苏阳阳说道。
“嗯，但那个地方是个大染缸啊，诱和陷阱很多，漂亮的女人到了那里，不变坏都会被人逼坏。”赵长城道;“你们学校的初衷或许是好的，但却把你们给毁了。”
苏阳阳道;“你说得对，有些女生受不了金钱和奢侈生活的诱，开始偷偷抹抹的接受客人的小费和异性服务，慢慢的，这就成了公开的秘密，连学校也知道了。”
赵长城道;“校方知道后，没有想办法阻止吗？”
“学校只是发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公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该干的还是干着。但这样一来，很多好学生就不去那里上班了。”苏阳阳道。
“那你怎么去了？你不是好学生吗？”赵长城笑问。
“我······我有两个老乡，比我高两级，她们在花好月圆里面工作了两年多时间，一直都是当服务小姐，有客人曾经出过三万的高价想买她们一晚，但她们都没有动心。”
“你正好缺钱，就被她们介绍进去了？”赵长城轻轻拍了她脑袋一下。
“我不是她们介绍进去的，而是另外一个高年级的学姐带进去的。因为，她们两个已经··…··已经死了。”苏阳阳忽然双手抱头埋在膝间，抽泣着。
“死了？”赵长城震惊道;“怎么死的？”
苏阳阳哽咽道;“有人要买她们的初第一次她们不肯，结果被人下了药，给睡了······”
赵长城道;“是花好月圆里面的人吗？”
苏阳阳道;“我不知道，她们回来后，也不敢声张，但是后来肚子慢慢的大了，就被校方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校方要开除她们她们这才说出实情。校方去找花好月圆理论，但人家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校方去的人就乖乖的回来了，回来之后，也不处理她们两个人了但也不再去讨说法了。”
赵长城皱紧眉头;“是不是那强暴她们的人，来头很大？”
“应该是的。学校里都在传，说是一个当大官的，校方迫于压力，不敢声张，更不敢去讨说法。”苏阳阳道;“这两个学姐虽然没有被开除，但也在学校里待不下去了。她们的家人知道了，来到学校领人看到她们的大肚子气不打一处来，把她们两个打骂了一顿。”
赵长城轻轻一叹;“这不是把她们往死路上逼吗？”
“是啊。”苏阳阳说道;“当天晚上她们就手牵着手·从学校办公楼的靠层跳下来。当场并没有摔死，送到了医院，治了两天才死的，当时她们那个惨状，我看到了，连续一个星期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足足瘦了二十斤呢！”
赵长城愤怒的握拳，砸在水泥台阶上，沉声说道;“两尸四命！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苏阳阳凄然一笑，说道;“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赵长城的眼皮不停的跳动，这种人间惨剧，他不是没见过，但坐在这个学校里，听一个美丽的女生诉说这些事情，格外有一种钻心的痛感。这些无邪的花季少女，怀着多么美好的憧憬，来到这个大都市里，结果却在这里赔上了自己的青春和性命！
越过高高的学校围墙，可以看到外面高楼大厦上闪烁着的霓虹灯光。
这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装点了城市多彩的夜晚，也掩饰了其中多少龌龊的内幕。
“呀，赵公子，你出血了。”苏阳阳拉着赵长城的手，心痛的道;“你老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呢，居然用手去砸水泥！你以为你是钢铁人啊！”
“没事，不痛。”赵长城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小嘴凑在伤口处用力的吹着气，眼睛忽的一阵发酸，想起前世自己小时候手脂受了伤，妈妈也是这般吹着自己的伤口。
苏阳阳抬头看到赵长城温柔的目光，慌忙又低下头去。
赵长城用左手托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慌乱的双眼，说道;“你跟一个人很像。”
苏阳阳道;“这不是男生用来结识女生的借口吗？我们早就认识了，你不用白忙活了。”
“哈哈！”赵长城话到嘴边，只得咽了回去。
两个人四目相对，赵长城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心猿意马，缓绂凑过头去，苏阳阳呼吸急促，但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赵长城。
赵长城问道;“你怎么不闭上眼睛？”
苏阳阳道;“我想看着你。”
赵长城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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