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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江总。”她主动打了声招呼，“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江越辰眸色沉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慕寒不是什么好人，慕白和你做生意，会给你更好的结果。”
“我不需要你口中最好的结果。”顾宛然冷淡道，“对我来说，这款香水本就不是用来盈利的，我所要的好结果，是慕寒这个盟友，江总，你觉得我选择了慕白之后，还能达成这个目的吗？”
江越辰：“……”
顾宛然一直都很直接，因为她知道江越辰对她的态度，所直白而又坦然地计划着她的复仇，一刀刀往江越辰心口戳。
她知道江越辰不喜欢看到她和慕寒结盟，她就偏偏要这样做。
见江越辰说不出话，顾宛然心中觉得痛快，笑着道：“江总，对于这个项目，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江越辰咬住后槽牙，忍怒道：“顾宛然，不要胡闹，你对待香水，从来都是最诚实的，这样利用你的作品，你难道不难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顾宛然自嘲一笑，“我早就不难过了，江总不必为我担心这些。”
她迎着江越辰的目光，冷冰冰道：“何况，早在五年前，我的香水就已经变得不再纯粹，你觉得我还会在乎？”
江越辰冷道：“我没有利用过你的香水，每一次，我都帮你包装到最好，也没有给香水冠上其他人的姓名。”
“将香水交给你，本身就不是一件痛快的事。”顾宛然道，“难道你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我的香水从前闹出过多少风波？你阻拦我调查过几次？又帮我调查过几次？”
说着说着，她就觉得恼火。
过去那段回忆，是她最屈辱、最痛苦的时候，而这一切，都是她曾最爱的人带给她的。
当年他既然亲手杀死了她，从那以后的顾宛然，就再和他没有关系。
深吸一口气，顾宛然逐渐平复心情，对江越辰道：“就这样，再见。”
她错开两步，和江越辰保持着距离走进公寓当中。
江越辰靠在外面的墙上，仰头看着夜空，冷峻如霜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难道，一定要他还她?一条命，才能让她消气吗？
“妈咪！”
顾勋勋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立即放下手中积木飞奔过来，保住顾宛然的双腿。
“妈咪，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顾宛然点一下他的鼻子，将他抱在怀中，心里的火气也消下去不少，“这几天我都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好！”顾勋勋开心地鼓着掌，拉着顾宛然去陪他玩积木。
“妈咪，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呀？”顾勋勋抱着一块积木，歪着脑袋看向顾宛然。
“只要是勋勋送的，我都喜欢。”顾宛然温声笑笑，接过他手里的积木搭。
秦玉接话道：“顾小姐是什么时候的生日，我平时住在家里，也想为顾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顾宛然道：“还早着呢，下个月初才是。”
顾勋勋仰着脑袋道：“给妈妈的礼物当然是要提前准备的，既然妈咪不挑，那我就自己去想了。”
“好，我等着你给我惊喜。”顾宛然笑一笑，想起每年小包子送的礼物。
都是看起来幼稚又廉价，却是他亲手一点点制作的小东西，顾宛然每一件都好好地保存在了箱子里，就等以后顾勋勋长大了给他看。
三人玩了一会儿积木，顾宛然就先哄着顾勋勋回去睡觉。
第二日，顾宛然上午从会议室出来，就被告知慕寒来寻她，此刻正在会客室里坐着。
“来的倒是快……”
顾宛然嘟囔一句，未回办公室，直接抱着笔记本和资料前往会客室。
朱蒂帮她将门打开，看一眼里面的门，将空间让给他们。
“慕总，久等了。”
顾宛然走进来，将东西都放在身边的沙发上，端起咖啡先喝了一口。
慕寒笑吟吟地看着她：“顾小姐这是刚才会议室里出来。”
“嗯，请见谅。”顾宛然清清嗓子，看向慕寒，“慕总来找我，是为昨天我传话的事？”
“不错，我都没想到顾小姐会来帮我。”慕寒双腿交叠，手指放在膝上轻敲，“时至昨日，我才确认顾小姐是真的想要和我合作。”
“既然知道，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愉快的合作。”顾宛然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慕寒低声一笑：“自然，我今天过来，就是为另一桩合作，我想顾小姐应该很感兴趣。”
顾宛然：“什么合作？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是对付江越辰的一个合作。”慕寒身体前倾，笑容深邃而诡异，“顾小姐，你回国来，不就是为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