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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是什么时候吗？”
两姐妹眼中是余项禹同款的呆滞，她们齐刷刷地将头揺成了拨浪鼓。
余项禹目光悠远，悠悠地叹气：“是初二物理课，我头一次知道人是生活在地球表面的。”
“以前我都以为人是生活在地球‘里面’。”
“那回，我觉得我的世界天都塌了。”
他将肩头的纸片……啊不，平安符，虔诚地折好，又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而今天，我的天，它又塌了一次。”
他迈出脚步，嘴里喃喃：“向右，向右，向左……”
巫滢施嫚儿对视一眼，对看见对方处于剧烈地震状态的瞳孔。
如果今天发生这一切不是在做梦，那么这么多年树立起来的世界观——确实要崩塌了！
?
?
西沉的日光将半边天空染成橘色。
两波人在对峙。
说“对峙”未免不太准确了。
一方有五个人，暗暗以一个身量不高的漂亮女人为首。
另一方只有一个人。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顶着一头暗红色的爆炸头，还烫着七彩的刘海儿。
浓重的烟熏妆几乎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容。
放在三百多年前，活脱脱一个杀马特。
在三年后的今天，名号略微好听了点——“复古杀马特”。
这样的阵容，怎么看都应该是单方面的“屠杀”。
但在树上听了全程了姜姮却知道并非如此。
“谢持，你加入我们是最好的选择。”
“嗤，你们也配？”
“我们确实都是普通人，但你要相信集体，我们推理出了最佳通关路线，你加入我们不会失望的。”
“你吃韭菜了？好大的口气。薰死我了。”
“……”
在这些人靠近姜姮栖身的这棵树时，他们的直播间就汇到了一起。
胆敢一个人跟五个人叫板的少年叫做谢持，今年19岁，重度网瘾少年，时下最热的《荣光》游戏职业选手，父亲是银河帝国的首富，母亲是银河远征军的在任指挥官。
这样的身份足以让他在银河帝国横着走。
故而这位大少爷的脾气可想而知。
他来《素手拨星》纯粹是玩票性质，被父母丢进来体验生活顺道儿戒网瘾的。
指望他合群听指挥？
“谢持，你真的不加入我们吗？”
“呵呵，我谢持，就是从银河帝国最高峰跳下去，死在终年飘着虫族恶心的虫卵亚那卡彻河河底，也绝不可能加入什么该死的团体！”
此时一名合格的可靠的leader会怎么做？
当然是不畏强权不卑不亢顾全大局。
林茵茵大气地笑了：“好，我们尊重你，我们也不想杀人，那请你将电池交给我们，毕竟这块电池在你手里没有任何用处。”
谢持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你在教我做事？”
林茵茵点点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根白蜡，指甲在上面划下一个“9”——正是谢持的学号。
打火机的火苗凑近蜡芯，却“唰”地一下灭了。
林茵茵又一次按动打火机，火苗再一次灭了。
再按……这回根本按不动了。
耳边的女声懒洋洋的。
“人家不愿意给，就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