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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卡雷贾斯同盟中,充当前锋,近乎疯狂的冲杀在第一线。当然,死伤很多。
可是,以此为契机黑月迅速抓住内部人员消耗的机会,自然而然的扩充人手,而且把之前【借】给卡雷贾斯同盟的物资,用一种巧妙的手法【收】了回来。
那就是【性质】。
在战前,黑月再怎么壮大,都只是一个【黑手党】。而在这一战之后,黑月就变成了【民族英雄】。
这可是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法买来的。
而且,也不用担心转型会造成老一代黑月拳师的不满……
因为啊……他们都死的差不多了。
黑月的确损失重大,可是借着这个机会,黑月贸易公司,好像真的变成了贸易公司,迅速扩大了自己的规模。以【卡雷贾斯同盟】为旗帜,融资,吸纳人才。在战斗之后百废待兴,最需要解决的就是就业问题,李曹的公司良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黑月一下子从一个黑手党,转化为了在克洛斯贝尔,卡尔瓦德,利贝尔,雷米菲利亚均有分部的超大型企业。虽然目前还处于赤字状态,但是根据李曹那淡然自若的表情可以确信,这个男人,一定会很快回本。
如果非要说在这次行动中有一个赢家的话,那一定是李曹。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却获得了最大的好处。从一个黑手党部门经理,迅速转化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这个转型速度……实在是快的匪夷所思。
七耀教会那边,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兰斯特歼灭的是【星杯骑士团】。
这个组织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不存在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教会还有这个组织,自然,教会也没法说什么重组啊什么的。
而且,教会内部,封圣省和典礼省的矛盾一直很激烈,这次星杯骑士团出事,典礼省更加不会放过这机会,坚定不移的表示,绝对不允许星杯骑士团重组。
这让艾因非常苦恼——因为千月星痕不见了,估计是回到了她的世界吧。所以艾因必须自己处理公务。
这也让凯文很苦恼:你现在跟我说要开除我,你要我怎么养的起莉丝?凯文也想过跳槽,可是……
结社那边毁灭的差不多了,自己过去估计也开不出工资来……
这个守护骑士每天都是瑟瑟发抖的过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彩虹剧团的新剧已经准备完成,正在筹划开演日期。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除了……两个人。
芮。
这个女孩子固执的不相信游辰巳已经身亡的事实,她拼了命的把手边的东西当作凶器,把自己面前的人,和自己心底的恐慌一同打了出去。自那之后,她虽然还在支援科部门楼活动,但是,从不跟众人说话。
虽然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可是芮的态度还是好的……
诺艾尔-希卡。
这个比任何人都像是一个军人的少女,在那次事件之后,彻底离开了军队。
游辰巳的死,最为悲伤的,就是她了。
甚至为了顾念她的心情,格雷丝的那篇报道中,都没有刊登游辰巳的照片。生怕她睹物思人。
不管是谁,说什么都没用。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整天窝在房间里,状态很差,脸色惨白,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呆滞的把视线投向一个方向,然后沉默的坐一整天。
一开始,大家以为这只是心理问题。
直到几个月之后……
她的妹妹,芙兰,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姐姐明明吃得很少,但是肚子却一天天的丰腴起来。
难道说……
诺艾尔的母亲听闻了这个消息,黯然的苦笑,自语道:“这就是我们一家的命运吗?”
诺艾尔的父亲死于公务。诺艾尔和芙兰是在母亲的抚养下长大的。
而现在,诺艾尔的丈夫,在孩子未出世的时候,也……
而且,当时诺艾尔和芙兰已经降生,为了孩子,母亲会变得很坚强。
可是,现在的诺艾尔,真的能做到那么坚强的抚养孩子吗?
这种恐慌在众人心里生根。
然而忽然有一天,诺艾尔忽然对芙兰说:“抱歉……芙兰,请给我找点吃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吃东西。
或许,是注意到了吧。
自己身体里的,小小生命。
“我,要把他生下来。这是他留给我的礼物……不管多艰难……”
她坚定的这么说着。脸上终于露出了警备队诺艾尔-希卡特有的坚毅表情。
……
光阴荏苒。
一转眼,数个月过去了。
世界终于多少回到了自己的节奏。
而诺艾尔,则生下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那是一个完美继承了游辰巳基因的孩子,有着漂亮的黑色瞳孔和黑色头发,还有,他爸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出生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没有哭闹,而是用他水灵的大眼睛四下打量,哎哈哈的傻笑。
真是的……
第二天,诺艾尔不顾产后失血,让自己的身体还透出病态的白,悄悄瞒着护士,带着自己的孩子,去了克洛斯贝尔市北的大圣堂。
在那之后,一枚小小的石碑,安静的立在自己父亲的坟墓旁边。
“游辰巳并没有于此沉眠”。
上面写着这么一句极具游辰巳风格的句子。
这也没错,游辰巳葬身于赛亚鲁,在那之后,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自然不可能在此沉眠。
然而,在诺艾尔之前,已经有一个人先来缅怀了。
那是一个有着干净黑发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和墓地不符合的轻佻又明快的感觉。他身上穿着白色风衣,下面延伸出两条白色的裤腿,踩着一双白色的鞋,双手插在口袋里,正默默注视着游辰巳的墓碑。
诺艾尔心中一沉,缓慢的走到他身边。
“你是……”
这个年轻人这么问。
“他的夫人。”
诺艾尔轻轻扬了一下下巴,产后失调的惨白脸色,多少多了一些自豪的红晕。
而她下巴方向的延伸线上,正是游辰巳的墓碑。
她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没有使用【遗孀】这个可怕的词,而是用了【夫人】这个说法。
“是吗。谢谢你。”
“……还有呢?”
“抱歉,我回来晚了。”
“……没,我也没等多久。游,欢迎回来。”
“啊,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