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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自己这个师弟天赋不佳，记性也不太好，全靠笨鸟先飞才走到了今天。
“赵道长可曾听过一个叫林舟的修士？”沈灵拱手道。
赵平安皱了皱眉，“林舟？这个名字倒不少见，只有一个名字的话实在难以回答。”
“大概是距今一千五百年左右的样子，”沈灵推算了一下，自己生出灵智已有近千年，林舟所在的时代又要更早五百年。
“一千五百年前的林舟，”赵平安想了想，“你说的可是那个大祭司？”
有戏！谁说胸大无脑，赵师兄你的脑子绝对和乳量成正比！
“没错，就是他，”沈灵觉得自己离解开谜团近了一大步。
“嗯……这个名字我也只是在一部残缺的典籍中见过一次，”赵平安沉吟道，“大概是一千五百年前，大陆并不像今天这般四分五裂，而是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帝国。”
赵平安负手而立，沐浴在晨晖中，娓娓道来。
知识，真的就是力量。
旁边这个嘿嘿憨笑的傻大个，如果不是体内有着足够的灵根，只怕就是村口的二傻子。
“那林舟就是东域蜃楼国的国师，”赵平安接着说道，“据说林舟一身惊天动地的星辰术，能将妖兽精血凝炼入自己的丹田中，与漫天星辰之力对应，玄妙无比。”
沈灵瞪大了眼睛，虽然在梦里，林舟丹田内的可谓是星辰璀璨，但是沈灵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可如今听赵平安这个意思，那可能是历史上真正林舟的实力。
妖兽精血凝炼进丹田，沈灵嘀咕了一下，他好像大概明白如何点亮丹田中的星辰之力了。
每个星辰都意味着拥有一个妖兽的神通，自己和林舟相比真是太寒碜了。
赵平安没有继续往下说，擦了擦汗就开始穿衣服。
嗯？怎么回事。
“没了？”沈灵有点懵。
“没了啊，”赵平安将道袍一丝不苟地穿好，“他的故事就这么点，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林舟的记载都毁于一场大火，往事如烟，付之一炬。”
毁于大火，是天灾，还是人祸？
沈灵隐约觉得林舟的事情背后，有着更多的秘辛。
一个以凡人之躯炼化星辰，一个单枪匹马凌空弑神的男人，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历史中，哪怕关于他的记载都被毁灭，也不可能被忘记的如此彻底。
沈灵很确定，但凡是见过那个男人的，都会被他如星辰般璀璨的身姿所折服。
这种崇拜感会深入骨髓，口耳相传。
除非，那些见过他的人也化为了尘埃。
“对了，不仅如此，蜃楼国是四国中被最先灭国的，国都被三国联手攻破，屠城三日，整个王都化为飞灰。”赵平安摇摇头，“人头滚滚，尸横遍野，江水尽赤。”
黑龙，大火，屠城……
沈灵觉得似乎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串联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能力，把整个大陆玩弄于股掌之间。
丹田内的天道元婴像是感受到了沈灵的困惑，也是一声叹息。
古今多少事，都付尘埃里。
“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萧师妹吧，也不知道她恢复的怎么样了。”赵平安提议。
“正好我也想去，”韩萍萍嘿嘿笑道，“沈施主要不要一起？”
沈灵看着初生的朝阳，展颜一笑，有些事情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管，前尘旧事哪比得上看妞来得带劲，“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