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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伴侣。糖。罗兰问柳三棉为何不要烟。柳三棉说:“最近身体情况不允许我多抽烟。”“三棉哥,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在黑桑树咖啡馆请你喝咖啡了。”“怎么?有什么变故?”柳大春和黑花走了过来。黑花挎着柳大春的胳膊,柳大春叼着一支古巴雪茄烟,一老一少,都露着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神态。
罗兰朝柳大春呶一嘴说:“他就是买主。很有后台的,在墟城能算得上一个人物。公安部门抓了放又放了抓,谁也拿他没办法。在墟城,没有自己的一帮人是不行的。我已买通办护照的路子,然后去美国。在那里当官的怕老百姓,在那里垃圾可以发电,在那里……。”“罗兰,生命不属于金钱不属于权势不属于神祗也不属于偶象。罗兰,只有我知道你去美国是为了继承你外公的遗产,何必再找诸多的借口呢?”“不是不是,我外公是不许我去美国不许我离乡背井不许我沾铜臭味。我要靠我自己。靠我自己走我自己的路。柳三棉,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想到美国去淘金,我是想发财,但我绝对要靠自己。我最讨厌的就是故作清高的人。你柳三棉高傲脱俗伟大,没有钱你能满足抽烟的欲望吗?”柳三棉的肺部一阵刺痛,哀兮兮的罗兰在柳三棉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电影广告都是疯狂残酷杀手大盗欲望奇案女人。书面上美妙的**泛动着粉红透蓝的光晕。
舞厅里唱《一无所有》的青春玉女红歌星的雪白肌肤好似罩上一层温柔的薄雾。发廊的少女不顾一切地挺拔着她全部少女的娇傲。柳三棉象个夜游神一样在街上胡乱地走。太阳放射着鲜红耀眼的光茫,把所有的一切都染印得红艳欲滴。
柳三棉对着云蒸霞蔚的东方想纵身大叫一声,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想叫喊什么。生命自身就是悲剧。虚构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罗兰对柳三棉说,生命的悲剧是一场连继不断的挣扎,其中没有任何胜算或任何胜算的希望,所以,生命便是矛盾。在生命的杀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柳三棉不想服输。卢泰愚能从农家子弟到韩国最高统治者,他为什么不能做个野心勃勃的盎格鲁克逊人。柳三棉突然觉得喉头发紧,一阵火腾得烧遍全身。月落参横,柳三棉腾蛇游雾般地爬向宣传部给他的房间,那里是他生命的港湾。柳三棉躺在床上,很想抽上一支烟,但房里到处都是些空空的烟盒和烟蒂。买,没有钱。柳三棉急得火烧火燎般在屋里乱转。烟瘾越来越大,距发工资还有几天呢。妻子叶月儿去了老家四川,叶云儿去了美国,柳三棉感觉自己象个弃儿,有些卑微。驽骀。无能。贫贱。柳三棉也是个男人。一个挺人模人样的男人,可是,几年来他吃没有吃好穿没有穿好玩没有玩好。孙中山说人固有的欢乐我都要有。男人连吸烟的欲望都不能满足,柳三棉忽然从心底感到耻辱。
就是那一天,苗小莉推门进来,关上门,站到柳三棉面前,好似弥漫开的美人蕉。谢天谢地,她递给柳三棉一支烟。
柳三棉久汗逢甘雨一样点上烟深深地吸一口。苗小莉说:“我恨透了男人,于是,我就偏爱女人,但现在我发现女人也没意思了。”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他惊讶地抬起头,烟雾中的苗小莉已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洁白而圆润的大腿,雪白而光滑的上腹和气球般的胸部,正缓缓地涌向柳三棉。卡西尔说人是符号的动物。去他妈的笛卡尔斯宾诺沙菜布尼茨柏格森。“天意如此!”苏格拉底如是说。
滑腻丰满的身体投进柳三棉的怀里,柳三棉慢慢地把苗小莉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内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报复当初被苗小莉的父亲苗社长冷遇的快感。
苗小莉的嘴唇柔软灼热,她在柳三棉身底下快活地呻吟着,浑圆的臀部在不停地颤动。“销魂时刻。”苗小莉嘤嘤地说着猛然翻身把柳三棉压在身下,嘴里还叫喊着什么。完事后,柳三棉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苗小莉边穿衣服边得意地笑道:“原来你柳三棉并不是柳下惠。道貌岸然地东西,伪君子一个。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展毅骗了武娟之后扬长而去,你看不起我,难道夏星还配不上你吗?”柳三棉无意再听苗小莉说些什么,只是想着苗小莉快些走,因为她穿衣服时口袋里的摩尔烟掉了。柳三棉的日子越发过得无聊。抽烟。
柳三棉天天只剩下拚命地抽烟。《荣格自传》第八十四页:我被责成去干上帝让我去干的事,而不是去干我想干的事。这给予了我力量,使我敢于自行其事。日子一天天过去,柳三棉对着洁净的天空,静静地检阅心灵检阅世界。那个梨花湾圆圆的月亮和伊伊呀呀的黑桑树被他一起叠进轻盈的红帆船,放飞在温馨的星河里。船在沉没。柳三棉只想他的生命的火花稍纵即逝,他在超前的消费。有时煞有介事的出门,在街上胡乱地转上一圈,却不知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想干什么。无聊。有时,柳三棉感到自己是一个小丑。鳖角的小丑。
合化来找柳三棉,他说在城南桃园的柳三棉的是他连襟,来找他借钱要发展乡镇企业,来借钱。柳三棉愣了一下说,柳三棉?就是从小和我们一块玩的那个柳三棉?合化说,是的,我老婆的妹妹叶月儿来墟城时问路正好遇上了柳三棉,没有想到柳三棉会喜欢上叶月儿,死缠活缠的说爱上了叶月儿,最后,叶月儿终于答应嫁给了他。柳三棉笑一下说,挺有缘份的呀。合化点一下头说,是的,柳三棉,以前,你净瞎胡闹,要搞什么养殖场,结果都是一事无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