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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报座位号的时候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
后面慢慢回味出来，这些都是刚刚叫骂最凶的。
和莲卿聊过一会儿的那几个星星连忙拿手机转了过去记录下莲卿说的那些人。
他们的相机一直对着周星澜，手机却分别记录着场中不同位置的画面。
刚刚然后才继续说：“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
如果单纯为了快意恩仇，她能冲过去揍到他们姥姥都不认识。
但真这么做了，挨骂的还是周星澜。
她就只点到为止。
站在台上那“粉丝”忽然来了句：“‘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每个人都是有独立思想的，喜欢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我们的自由吧？”
莲卿转头看他且拉着周星澜后退一步。
周星澜低头看了眼两人的手，用力回握住了她。
她稍微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讨厌就不要看啊，何必折磨自己呢？”
“一边说不喜欢他，一边还要比真正的铁杆粉还要关注他。”
“自虐吗？”
不等这人继续说话，莲卿又道：“另外，你真的是周星澜的粉丝吗？”
他一张嘴莲卿又连退好几步。
“算了你还是别回答了，我不质疑你，免得你又跟我扯什么自由意志。”
“我只想说，有你这种粉丝，我家星澜可真倒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就坐在B区12排，朝舞台扔东西也有你一份儿吧？”
“而且……”
“如果你是周星澜的粉丝，怎么身上还带着‘诺言’才有的应援牌啊？”
“诺言”是陈诺的粉丝名。
莲卿指着的口袋边，正歪歪放着陈诺的应援牌。
他傻了：他根本没带这玩意儿啊？
也是这会儿，不少好奇的粉丝检查自己排到的视频后，还真发现了朝台上扔东西的熟悉身影。
“假粉！”
“假粉！”
“骗子！”
“骗子！”
愤怒的骂声盖过了他一句句“这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类的辩解，也逼得这人不得不提前灰溜溜下了台，并且拿了东西就往外溜。
他怕继续待着会被愤怒的粉丝们给撕了。
莲卿抬高下巴看了陈诺一眼：“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吧？”
陈诺还想留着他们，莲卿就奇怪的问：“这是你们的演唱会，总CUE我们星澜干什么？”
风起少年也接连上台，音乐声响起，他们开始献唱最后一首歌。
莲卿和周星澜坐在休息室里晃着腿听歌。
“没你唱的好听。”
说完发现周星澜没反应。
两个礼貌性的“嗯”都没有。
她转头一看，发现对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有些不自在：“那个，我去趟卫生间。”
她在场馆里转了几圈，快到后门时果然看见正打算提前溜出去的那个假粉。
她舔舔唇，跟了过去。
回来的时候是去接周星澜离开。
像这样的演唱会，艺人要么先走，要么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再走。
他们选择前者。
周星澜发现她裤腿上沾了些泥。
场馆里应该没那么不干净吧？
正打算问，他却忽然听到后门那里传来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