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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争吵不欢而散,宁致远不知道在忙一些什么,一连好多日子并没有露面,婉清无聊的紧,但也不想服软,二人僵持不下,不过侍书日日跟在她身边,美名曰:照顾她。可婉清心里清楚,不过就是为了监视她罢了。
婉清也懒得计较,感情一旦付诸东流,就再也不想挣扎着挽回,因为没有必要,她整日躲在屋子里练练字,日子也很逍遥。
“王妃,侍书有些事需要处理,你先待在这里。”侍书目光躲闪,不过强压着心头的紧张缓缓的说到。
“你忙吧,不用管我。”婉清放下书卷微微一笑,目光温和。
侍书心中一动,这个答案似乎不甚满意,但她也别无选择,于是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婉清背靠着桌子微微闭着眼睛小声嘟囔道:“我这是被软禁了,无聊的紧。”
前厅,宁致远坐在上位。紧紧捏着茶杯一脸的紧张,今日撒网,就等大鱼上钩。
婉清无聊,放下书卷打开门淅沥的秋雨扑面而来,她轻轻吸一口气,莫名的想要逃开。
“这里真是没意思,若是可以回家,哪怕头破血流,魂飞魄散也愿意。”婉清自言自语,现代的她虽然比较宅,但也不会被锁进屋子里。
“宁致远大坏蛋,怎么样才能逃脱他的魔掌呢?”婉清一手扶额,絮絮低语,并没有发现暗中的人。
“我要离开。”下定决心,婉清走进屋子里提笔思索了一会儿写到:“宁王爷,缘分已尽,就当婉清从未出现过。”她轻轻落笔,眷恋的回头看一眼刚住不久的屋子,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宁致远知道她离家出走,会不会伤心难过发疯的寻找,最后自嘲一笑道:“林婉清你想的太多。”
婉清并没有收拾任何东西,一身素色的衣裳清澈淡雅,发丝上紧紧插着一根玉簪,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
守门的侍卫压根不认识她,看着婉清的装扮也是很朴素,以为是那个大官的侍女,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雨水冲洗过的街道,蔓延着一股子泥土的味道,婉清欢呼雀跃,有多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过了,就连空气都自由好多,她不禁扬起笑脸,张开双臂迎着风缓缓的走,心中甚是愉悦。
宁致远望着她的背影有些不解,昨晚他故意让侍书放出消息说他身染重疾,命不久矣,今日更是早早等待在大厅,看单玉是否回来。
等了一个早上也不见单玉,心中稍微释然,不过还是不放心,所以支开侍书,却不曾想到婉清竟然真正离开府中,独自一人上街。
宁致远悄悄尾随,一来是想一探究竟,二来也是怕婉清出现意外,看到她愉悦的样子,宁致远心疼,宁王府只不过是金丝牢笼,婉清却是林间小鸟,住不惯这金丝笼。
灾后的宣州一片狼藉,破败的酒楼,摇晃的酒旗与三三两两的行人深深的落在婉清的心头。
“姑娘好心施舍一口饭吧,孩子可是两天没吃一口东西,饿的晕了过去。”背后有苍凉悲痛的声音传来,她停下脚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现在也是飘零在外,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她转头瞧见面黄肌瘦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上,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黄土高原上的**,看着很是可怕,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小孩紧紧闭着双眼,身上发出难闻的味道,婉清皱着鼻子,强压恶心的感觉说到:“老伯,我这儿也没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