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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时候,或许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吧,为自己争一口气,也为了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争一口气。”
“现在……”赵岚的眸色继而垂落下来,一句话发自肺腑:“我只想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人啊。”
……
骆绝尘脸色一顿,内心深处仿佛郁结化开,一瞬间,再看到这孩子的脸的时候。
如清风、如明月。
一阵失神过后,口中微声地念叨了一声:
“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人……”
……
这时候,赵岚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皓齿,眼神里饱含着真挚:“所以,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骆绝尘也跟着笑了,点了点头:“姐姐信你。”说着,抬起手中的葫芦,说道:“来,喝一口。”
“好!”赵岚欣然举起葫芦,大灌一口,完全没有一个十二岁少年该有的怯儒。
只是在酒下肚的那一刻,赵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些熟悉的身影。
有纵情贪杯的白伦月影,有曾与他对饮一夜的张远山,也有那个为了半坛子酒喊了他爷爷的林胖子。
一时间,神思怅惘。
骆绝尘脸颊微红,满眼里带着欣慰,仿佛满心的心事在这一刻释放开来,地说道:“喝了这一口酒,以后,我骆绝尘就真是你赵岚的姐姐了……”
赵岚回过神来,倒是一愣:“以前不就一直喊的姐姐吗?”
骆绝尘微微摇头:“不一样的,以前的姐姐意味着师父,但我自问无法教你什么,就只好做个纯粹的姐姐了……”
赵岚想了想,却是轻笑一声,说道:“那么,姐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
骆绝尘挥了挥手:“你说吧,不过分的事我会答应你。”
“我想去一趟外门!”
“外门?”
“是的,我有两个非常好的兄弟在那里,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唔……行吧,明天你自己去吧,要是不认识路的话,就找小鸾带你去。”
“好,谢谢姐姐!”
骆绝尘好似有了些醉意,神色迷离,微微摆手:“不用你谢,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完,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将身子端正地坐了起来,脸色正经地说道:“不过,我倒刚好有一件事你也需要你帮衬一下。”
赵岚没有多想,径直点头:“姐姐您说。”
骆绝尘说道:“日后,姐姐做了掌门,会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这意味着,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清闲地每天待在这碧神峰了。”
“小鸾那妮子,你也知道,天性纯良却不善武道,至于阿大,武阶不低但天生憨傻,我是不指望这两个人能独当一面的,所以,小岚,以后这碧神峰上的事,我想交给你。”
“啊……”赵岚吃惊地瞧着骆绝尘,只当她是在玩笑。
骆绝尘咯咯一笑:“怎么,不愿意帮姐姐这个忙吗?”
赵岚连番摇头:“没,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我不太适合。”
骆绝尘伸手摸向了赵岚的脑袋,:“有什么不适合的,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这……”赵岚脸色泛白,似是迟迟下不去这个决心。
这时候,骆绝尘摇晃着手中的葫芦,见酒已经喝完,便抽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用以往一贯的语气替赵岚作了决定:“别想太多,这事就这么定了。”接着,她将葫芦甩到了肩膀上,回头看向赵岚,叮嘱一句:“姐姐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啊……哦!”赵岚脑子里嗡嗡炸响,意外之余倒真有些无措起来。
骆绝尘怔怔一眼,眸光轻轻敛起,似笑非笑,随即一个飞身飘然离开了屋顶。
赵岚暗暗一声苦叹,无奈之下只得继续自斟自饮,只是这时候,酒下肚的时候比方才要顺畅许多,他脸上久皱的眉头,也微微地舒展了开来。
心情不再烦恼,仿佛豁然开朗。
再次凝眸望着不远处骆绝尘的离开的地方,他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