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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如果每个人都能如此和睦相处,共同驰骋大地的畅快,共同享受夜空的宁静,那该多好啊!何必总是打打杀杀呢!”
一番毫无营养的闲聊,邪影说了死亡大陆意外的各个大陆的情况、风土人情,还有新人类的真正来历等等。听得孛儿帖眼界大开,好奇万分,片刻沉默之后,邪影毫无形象地仰躺草地,遥看夜空星光闪闪,享受着混着清凉夜风而至的芬香,颇为感慨地说道。
“咯咯……”
邪影话音刚落,一阵银铃娇笑掠起,回荡幽静夜色之下,孛儿帖眼神戏谑地看着毫无顾忌躺在自己身边的邪影,没好气接道: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据我调查。你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血嗜杀。在其他界时,便是满手血腥,动则屠城;孔雀王朝一役,更是下了绝杀令,使得孔雀王朝千里无人烟,尸骸遍野,死云萦绕。这不会便是传说中双重性格的表现吧?”
“是否嗜杀先不说,谁说嗜杀的人就不期待和睦、和平了?没听过一句话吗?今天的战争,为的就是明天的和平,乱世当前,即使只是为了自保,也得有人站出来平息乱世一隅,给予一隅之地的人和平。幸运也是不幸的,我不过充当了这个角色,而且暂时领先而已!”
邪影身躯一转,斜躺着双眼肆无忌惮地扫视着蹲坐身侧,体温隐约可感的娇躯,颇为不服气地反驳道。
“今天的战争,为的就是明天的和平!好伟大的情操,我要不要表示下佩服、敬仰之意啊?”
孛儿帖笑靥如花,左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掌托着玉腮,转头看着邪影调侃道。
“那倒不用,已经有很多人表示了,也不差你一个,你记在心里就可以了,不用说出来!”
邪影坦然接受,微笑着煞有其事说道。
“切……”
孛儿帖轻轻啐了一口,转头看向数十米外警惕的侍卫,远处火光点缀的窝火。
不得不承认,孛儿帖确实好久没享受过如此宁静轻松的心境了,至少在她邂逅铁木真(成吉思汗)之后,就再没如此随意轻松了。一则是因为她的身份尊贵,除了成吉思汗,没人敢对她不敬,对她不敬的都已经失踪或死亡了,更别说像邪影如此大言不惭,语带调侃;二则是孛儿帖本身也比较稳重娴静,天真活波,充满幻想和浪漫的花季也已经一去不返。
所以,孛儿帖很珍惜眼前的时刻,那可能会让她怀念很久、很久的一刻,不为别的,为的只是灵台之处的那一片宁静。
有的只是邂逅的情谊,随意的相处,不带任何男女之情在内。
因为孛儿帖知道双方最终难免对阵沙场,为了各自的责任和理想,拼个你死我活,这谁也无法阻止和避免。
“坐下来吧,知道你实力不弱,不过一直蹲着,你不累啊!草地很干净的,想干嘛就干嘛呗,顾忌那么多干嘛!”
孛儿帖心绪随着远眺的目光纷扰飞扬间,邪影忽然伸手戳了戳看似发呆的孛儿帖的手臂,出声说道。
“哦?!”
孛儿帖惊醒,还是颇为心虚地转头看了看幽灵般环立四周的懿卫,最后还是坐了下来,蹲着确实挺累人的,反正蒙古使者意外的事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么一件。
一阵沉默……
孛儿帖双臂抱膝,默默地、静静地……
“这样多好!其实我向往草原的某个画面,就像现在这样,或躺或坐,静静地看着青翠的大地,来往的牛羊马,享受着那份空旷、浩瀚!没有红尘纷扰,铁血纠缠,政务缠身。”
邪影又开始憧憬起对草原生活的向往……
而孛儿帖则一直静静地聆听着,充当着最佳的听众,虽然没回话,但邪影知道她都听进去了……
“等你真正经历了,或许便不会再憧憬了,草原之人,何尝不是一直憧憬着神州大地的繁荣和精彩!”
明月中升,营内脚步声也渐渐消失,唯有摇曳的火光,偶尔噼里啪啦炸响的木柴鸣爆声。一阵沉默后,孛儿帖忽然幽幽说道。
“或许吧。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是围墙,围墙内的人,总是羡慕围墙外的人!”
邪影自嘲般微笑了下,缓缓回答道。
又是一阵宁静的沉默……
“对了。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对阵沙场,你会怎么对待我呢?”
孛儿帖忽然微笑俯首看着身侧邪影询问道。
“什么怎么对待?那要看什么情况咯,由你亲自率军与我对阵沙场的情况,应该不会出现!你呢?如果你方战胜了,你会怎么处置我?”
邪影认真沉思了下,认真说道,说到最后,却是颇为好奇和期待反问。
“我啊……”
孛儿帖颇为可爱地偏头认真盯了邪影一会,微笑沉思着,片刻后,笑容一敛,认真说道:
“如果我方战胜了!我会立刻赐你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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