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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枚毒丹，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
“你我还真是有缘。”
一道燕语莺声从侧后方响起，终止了苏城的思考，背后，还传来了少女指尖那柔荑的触觉。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鬼族的天骄，赵清歌。
偌大的万族战场，两人两天的第二次碰面，这的确算是有缘。
他看着风尘仆仆的赵清歌，点头应道：“的确如此。不知赵小姐这是刚从南海关回来？”
一听南海关三字，赵清歌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比刚才旺盛了几分。
她由衷地称赞道：“你们人类南海关的胜利，简直就是战争艺术的完美诠释。”
“既有个人英雄主义，又有关键时刻的应用决断，还有突然出现的奇兵天降，这种战役，就应该被载入军事书中，供后人研究。”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人的名字？”
那个人？苏城面色古怪。
岂不就是他自己？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赵清歌就硬生生让他的话吞了下去。
“不过，你现在既然在这万族战场自由活动，想必应该不是南海关的士兵。”
“虽然这次人族胜的很漂亮，但一旦妖魔卷土重来，这南海关依旧守不住。”
赵清歌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些惋惜。
“哪怕是我，也只能觅得一线弱小的生机。”
“哦？”苏城来了兴趣，挑眉问道，“不知你有何高见？”
关于这种问题，她也没有丝毫顾忌，直截了当地说道：“很简单，现在人族的局面看似危险，但真正的敌人也不过是妖魔而已。”
“而妖魔可不同，仇视着他们的种族可不少，鬼族，巫族，炎族，雷族，现在又加了个灵族。”
“只要有办法勾起任何一族关于妖魔的战争，人族便可借此机会，给予......”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愣住了。
嘴里嘟嘟囔地念叨着些什么。
“妖魔，为什么会向灵族镇守使动手？如果不是他们动的手，为什么灵族首先的怀疑对象是他们？”
“除非......是人族操作的此事？”
苏城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赵清歌。
三下五除二的胡乱猜疑，竟也能歪打正着。
她看似行事不拘泥于小节，却心思如此缜密。
这等推断，是何等恐怖的联想能力。
“但也不对，”这几乎如出一辙的答案，却被赵清歌自己反驳了，“人族要是真有这本事镇杀半步仙人，人族的局面也不至于落成这般。”
上古时期的人族，也算是大族。
拥有着和灵，鬼，妖，魔等大族比肩的能力。
但是近万年来，人族无一人能到半步仙人的境界，高端战力的缺失，让他们的战争都投鼠忌器，畏首畏尾，原本拥有的七座巨关，现在也只剩下四座。
“的确，”苏城也顺着她的意思说道，“要是人族有半步仙人，妖魔联合的第一个目标又怎么会选南海关。”
言多必失，这个话题他不想再继续下去。
“不知赵小姐想去何处？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