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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久久不停,玉女苑内内,一人站在雨中,一人站在雨中打伞。
花红不愿进楼,他舍不得青油纸伞和伞下的人。她得视线贴着伞檐望向天空,她期盼雨能一直下。
雨没有听从花红的心声一直下。第二日,艳阳高照,炙热的烤着大地。
风霄转动了一下伞风,清清凉凉的风将花红吹入现实与冷静。
风霄是为了把自己吹醒。
雨停了,他便要离开,离开繁华的扬州,去下一个或繁华或贫瘠的土地。他不能在同一片土地停留太长时间。美好,美好的人与美好的雨,都离他太远。
“我需要走了。”风霄的嗓音低哑,声音散得很快。他的人,闪得更快。
然后,一只白嫩的手与一声羞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同时拉住了他。
“阳光太热。”花红嘴唇跳动,眼角噙着两滴晶莹的水珠。
风霄站住了,继续转动青伞,他知道,自己若走,水珠会变为泪珠滑下。
夜里,月光洒下银色的光滑。花红的一手死死拉着他,一手捧着菊花。
“月光太冷。”花红的泪珠滑落,在银光下像两颗珍珠。
......
第日五,花红的仍然拉着风霄,身体却在虚浮地抖。风霄的轻轻转了一下伞,伞风吹着衣袖滑落花红的手。花红当即从迷糊中醒来,想要抓住青色的衣袖,奈何,全身无力,一个趔趄跌倒在温暖的怀里。
“我去取回你的秋千。”风霄也抖了一下,贴着花红的耳朵说。
“我会等你。”青影闪出的一瞬间,花红从回廊上站起来,仍然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
午后,柳树的婆娑树影里,红红累了、也困了,双手捧着菊花,坐在秋千上睡眼迷离。伞风轻转,带着秋千荡漾,仿佛婴儿的摇篮。
迷离之中,花红眼神迷离:
“你为什么要走?不能留下来吗?”软糯糯地声音勾得风霄也陷入了迷离。
迷离之中,风霄忧郁地答:
“我想要游历,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为什么?”花红清醒了一些,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拽住青色的衣袖。伞风转得急了,将花红疲惫的手扶回了菊花香里。
“我喜欢自在逍遥,而且,”风霄顿了一下,盯着花红神色的变化,眼见花红红红的眼因自在二字更红。风霄紧接着补充道:
“有人会来找我,找我要东西。”风霄在青伞下看向东方,眼皮低垂,眼神忧郁。
“要什么东西,你的东西还是他的东西。”花红强撑着坐直了一些,稀里糊涂地问。风霄看着花红的样子,许是压抑久了,许是命中注定,风霄第一次,对别人说出了压抑他十七年的想法:
“我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也许是他的,也许是我的,也许是我们两人的。那东西,可能是我的青油纸伞,也可能是我。”风霄看了看东方,又看了看青油纸伞,又看了看自己,沉吟低语。
语罢,他又轻轻地、轻轻地看向了秋千上的花红,一直找各种理由让自己替她打伞的奇怪的人。
四目相接,风霄霍地后退了一步,伞风微抖,瞳孔微缩,被吓了一跳。
“你给我回来,伞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花红受了刺激一般从迷离中惊醒而来,蹦起来站在秋千上指着风霄大喊。
两人四目相对,两人眨眼又眨眼。
风霄哒地收起青伞,只为把花红看得更清楚一些,怔楞地,他看见了红色的花红。
花红确实红了,从头红到脚,在秋千上一荡一荡,像秋风中的被冷霜打红的枫叶。不同的是,她不冷,很热。
风霄看着火红的花红,又眨了眨眼,兀地笑了,笑声很大,笑得得意洋洋,笑红了花红笑满了满院金香。
花红火烤似地举着菊花挡住自己羞怯的脸,一双白嫩的手也是红的:
“我很厉害的,我会帮你打跑他。”花红怯怯地转过身去坐下,不好意思回头。
‘嗒’青油纸伞再次绽放成青花,秋千乘着伞风一荡一荡。风霄剑眉弯弯、两眼泛波,笑看花红婀娜的背影。
“我信你。”风霄的声音不大,毫无怀疑。花红听见了,咧嘴笑了一下,双脚又活泼的晃动了起来。
可正当风霄将伞风转得平稳时,花红看向了怀中的菊花又压下了笑着的嘴角,嗫嚅着问,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那你还走吗?”花红问的很轻很模糊,问得风霄的伞顿了一下、伞风也停了一下。伞风再起时,风霄贴着花红的耳朵说:
“不走了。”
“除非,和你一起。”
萋萋古道上,两个人携手离开扬州。
“诶呀呀,金童玉女惹人怜,不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美人痴恋英雄胆。白兄,不知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花红和风霄走了,正如风霄说的那样,带着花红一起走,正如风霄想的那样,是命中注定。也许从花红在扬州城外坐着秋千等待、从风霄离开家门游历的时候起,她们便注定会相见。
王贵走了,风霄与花红也走了。岳武觉得白阳也有想对他说的话,摇着折扇从凉亭后方的树林里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岳武看着凉亭周围的菊花,深深嗅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啧啧赞叹。
白阳额头微蹙,他喜欢偷听,不代表喜欢被别人偷听。
岳武却似没有发现白阳的愠怒之色,满面春光地走到白阳面前,没有露出心里应有已有的低落。
“你的指挥,很棒。”白阳抿了抿嘴唇,握了握拳。如果不是他冲天大喊一生逃,白阳也不会被那名花衣女追杀半日。
“白兄此言差矣,我是给阁下营造一个单独和美人谈话的机会。”岳武轻摇折扇,不急不缓,嬉笑着看向白阳。
白阳也看着他,张开的嘴又哒地闭上了,一时间没了话。他的转变很突然,连自己都没有料到。他发现了一个让他接受不了的事实,他和岳武也很像,虽然本质不同,却都为情所困。
两个人,便这样,站着、对峙着,沉默无语。
安静来得突然,比白阳话锋的转变还要突然,压抑得岳武不敢呼吸。
白阳瞥向岳武的腰带,眉头拧成了螺旋状,兀地张开嘴,释然地说道:
“对了,你是最惨的。”白阳点了点头,徐徐坐下。他想到他与岳武的不同,喜欢他的人很多。
岳武深吸口气,不知为何,他明白了白阳的意思,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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