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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升仙大会告一段落之后,华村恢复了祥和的平静。老村长叶鹰啸自那日提着剑回到村子里,就变了一个人,不再佝偻着腰了,眼睛也亮了,但是每天仍然在村子里散步,给远来的旅客带路,时不时向华山传递消息,偶尔跳上柳梢,望着南方。
村民们总是盯着站在柳稍上的老村长,害怕他从树上跌下去,都已经是老头子了,还学小孩子爬树,这要是摔下来,老胳膊老腿儿的,摔坏了咋整。老村长虽然有了说不清的变化,村民们仍然没觉得这个老村长的境界有多高,可能连宝根儿那小子都不如。宝根就是冬竹上华山前的小名。
不同以往的是,老村长手里握着一把剑。
村民们觉得这事稀奇,老村长也和孩子一样有一个剑仙的美梦,要不然,真的是一个剑仙隐居在华村,从村长身边路过或者和老村长碰头时时,村民总要和老村长打趣:
“您还真是仙人啊!”要不就是:
“呦呵,叶剑仙别来无恙?”
老村长嘿嘿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几天下来就没人再缠着村长凑趣了。他们知道,老村长还是那个村长,只是多了一把剑。
白阳回到逍遥峰后,逍遥道完全隐去了踪迹,无论是冬梅、冬竹还是再次从圣庙出来的薛铁,都没有办法登上逍遥峰了。
“我对付坏人没经验啊。”冬化雪攥着拳头,坐在崭新的竹椅上,望着若隐若现的金黄,发自肺腑地感慨。白阳衣兜里的那个家伙,令冬化雪非常无奈,要不要唤来我的剑呢?冬化雪眯着眼睛,两条细长的缝仿佛两把锋锐的剑。
一心将脑袋探出衣兜左看右看,确认安全之后,红光一闪,出现在了地面上。一心已经换上了一身雪白的长袍,左前襟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华字,竟然是华山的剑袍。白阳盯着一心的背影,抬起手指着他的脸。一心伸伸懒腰,像一块儿蠕动的血块儿,无奈地撇了撇嘴,突将双手合十面向骄阳。
华山逍遥峰有红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白净的青年。
他妈的,冬化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爆了一句三字经,专心喝酒,又莫名其妙地呸了一口。
白阳盘腿打坐,继续修炼炸血引气的法门,一心则走进那栋青色的屋子里打转,左瞅瞅右看看,就像华村里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一心在昏暗的屋子里呆了五十年,若不是索翰林与他偶然相遇,说不定已经疯了。一心的心境,远不是他所表现的这般平静。
“哎呦!宝贝啊!”一心将双手放在一心揉搓了起来,双眼熠熠地看着角落里的青油纸伞,嗖地跑了过去,伸出了手,可当指尖触碰到伞尖的时候,一心突然想起了跟在这位身边的那个女人,到了一口凉气。那时的他,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只是惊鸿一瞥,便再难忘怀那女子的貌美,冰莲降世、不染纤尘。但是一心对那女子记忆深刻,不是因为那女子的容颜,而是那女子总是绷着脸,是个面瘫,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偶尔露出笑容。
“嗨!怕什么!老子可是皇帝!”一心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忘掉曾经的不愉快,抖了抖衣袖,再次伸出手去拿那把青油纸伞。
木屋外、秋千上,血色雾团的噼啪声忽然密集了起来,就像初春的雨,初始只有几滴,阴云疾来,雨便密了。
“哎,落魄的皇上不如狗啊。”一心讪讪地收回手,又把目标放在了青油纸伞旁边的一把折扇上。一心试探着伸出手,雨过天晴,声音渐落,一心化为红影一闪,大摇大摆地摇晃了起来,摇头晃脑地读起了折扇上的一首词,像一个老夫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可怜白发生。词是好词,可惜老气了点。”一心仰头栽倒在地上,将折扇盖在自己脸上,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望向窗外的红光,眼神炙热。
屋子里虽然有木椅,一心却喜欢躺在地上,五十年的习惯一时间难以改变,反正换洗衣物管够,不怕弄脏剑袍。
距离逍遥峰峰顶不远的逍遥观内,松针婆娑了日光,斑驳了胜负以分的棋局。
棋局上的黑子白字就像词中所写,为沙场之兵,在秋风里冲锋陷阵,在夜色里挑灯看剑,血染白发。
黑白冲锋,陷入焦灼。
青色木屋内‘白发生’,棋局上方猝然出现了一条流动的气龙,顺着黑白棋子纠缠的空隙、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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