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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向胜梅甩去。一阵青色的雾气在飞雪的缝隙中向胜梅吹去。
“壮举,我的壮举太多,记不得了。”白阳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愈发低沉,一本正经地说道。
纣衍皱了皱眉,盯着白阳的身体。雪花已经将白阳的身体掩埋,除了两只幽暗的眸子闪烁着幽暗的光。
七星和尚听到此说,突然望向了天空,红小胖能够进入到阵法中来,一定是受了旁人的帮助,会士谁呢?七星在红小胖砸破阵法所凝的天幕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空山净水寺,佛家两弟子,彼此心生。
渡梦坐在云端双手合十,将符箓合在掌心之间,嘴里嘟哝的却不是阿弥陀佛,而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只要是个人就看不见我......’渡梦不想被七星发现,老和尚何曾想要与渡梦相遇。
死了的佛,终究比不上真佛。
胜梅被老和尚一指震出十余张远,亏得撞到了一棵已经栽倒的柳树才停下了下来,不然还不知道要飞到哪处去呢。这一次撞击,已经伤到了胜梅的根本,体内气息絮乱,心潮澎湃,完全没有了出剑之力。
全盛之时亦不是七星一合之敌,何况伤重势弱?胜梅只好无奈当一个旁观客,暗暗替白阳担心。一团青色的烟雾恰在此时飘向了胜梅,胜梅当即横剑欲挡,一个红色的身影却已经站在了她的面见,红色的披风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将那青涩的烟雾吸收得一干二净。
“哟,小胖子,奴家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地老天荒呢,原来还有胆子站起来啊。”春冬冲着红小胖撇嘴嗤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意味。
红小胖并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正如胜梅不再出剑一样,红小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胜过纣衍等三人中的任何一人。
白阳听着红披风咧咧作响,觉得红小胖带来的,是最美妙的声音,比琵琶落还要动听,令人心折!
“小胖子,你当真了解你的师傅吗?你当真觉得你的师傅值得你大生打死地拯救吗?”春冬玩味地盯着白阳,心中才被压下的愤怒与怨恨再渡汹涌了而起。春冬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飞雪,一片片雪花,就像一段段支离破碎的梦,书写一段令人闻之惨白的历史。
白阳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猜到了春冬要说什么。白阳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比想象中要快上很多。
“这个人,根本不是白逍遥!昔年的逍遥公子绝对不是这副模样,不不不,严格来说,他虽然与逍遥公子生得一半模样,却不是白逍遥!他是白狼,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地狱中出来的血风,他是地风!比北疆的腥风血雨更加可怕的风!地风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气如雾、白骨如雪......你们要救这样一缕风吗?”
话倒最后,春冬狰狞地笑了起来,踩在白阳身上的两只秀气的小脚不断地增加力度,又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七星和纣衍默不作声,默认了春冬的话。插在纣衍头中的杀身剑化形而出的那个袖珍小脑袋又变出了一只小手,不停地搔头,陷入了沉思。
红小胖面不改色,他相信白阳就是他的师傅,哪怕还没有和师傅认真地谈过这个问题。
胜梅急促地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推开红小胖,匆匆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了雪地里,大口的喘息将地面上的血花一颤一颤地喷起又落下,
“不可能!我师傅怎么肯能认错人!不可能!”胜梅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白阳不是白逍遥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但是春冬、纣衍和七星这古怪的三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波澜因风而起,若无风,春冬等三人为何要搅·弄出这样的波澜呢。
种种迹象,令胜梅不得不相信春冬的说法。
“不,你是胡说八道,你如何证明白阳不是白逍遥!”胜梅忽然有灵光闪过,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胜梅用剑撑着破碎的地面撑起半面身子,灼灼地望着春冬。
白阳必须是白逍遥,如果白阳不是逍遥公子,我又该去何处去寻逍遥公子与师傅见最后一面,了却师傅今生最后地愿望?
春冬接下来的话,让胜梅重新燃气的希望重又破灭,化为梦幻泡影,归于虚无。风雪阴沉沉地向下落,渐渐变得稀疏,空气却更沉更冷了,气氛压抑得令人连喘息都放慢了速度,静谧的小村庄中,心跳声反倒成了最大的声响,咚咚咚,咚咚咚,像是孩子的拨浪鼓。
“就凭白阳还在我的脚下,若是逍遥公子,哪怕是排山境的逍遥公子,也应该反过来,不是吗?”春冬理所当然地说道,胜梅的瞳仁猛地缩成了一条细缝,茫然无措地望向春冬脚下两只幽暗的眸子,灼灼的目光倏然暗淡,再次扑通一声,倒进了雪地中。
逍遥公子输了,就是最好的答案,因为逍遥公子从没输过。输了的逍遥公子,一定是假冒的。
杀身剑文摘星停下了搔头的手,制服术士纣衍已经是他的极限,文摘星可不认为自己一把剑能够斩落七星等三人,而且,春冬的话,很有道理,文摘星想不到任何办法反驳,能和棋九对弈的人,怎么会输呢!
其实无论是一心、胜梅还是红小胖,包括天空中的渡梦和尚,心中震撼以至战栗,都不如文摘星理解的深刻,因为这四个晚辈并不知道七星、春冬和纣衍到底有多强。
七星是实打实的归一。
春冬无限接近归一。
纣衍的实力是无人知晓的迷。
令文摘星战栗的不是白阳是不是白逍遥这样无聊的问题,文摘星血红的小舌头从娇小的脑袋伸了出来,舔了舔自己的鼻尖,用不可置信地有不容反驳的口吻问了两个问题:
“地风尊者为什么要杀了你们?地风尊者又如何能杀了你们?”文摘星口气强硬,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又像要为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不死不休。杀身成剑五十年,一遭出鞘,东方游云岛与西方九天廷双双封天避世,混沌大陆风流倜傥、嬉笑怒骂的逍遥公子陷入梦中无法自拔,令人闻风丧胆的地风尊者同样消失了五十年。
地风消失前,斩杀了人族三位归一?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是刀皇、剑胜支流,也无法同时斩杀三位归一。归一展归一,容易分胜负,却不容易分生死,不然如何能被称为天上真仙?哪怕被称为地狱之风的归一也不可能一次斩杀三位归一!
文摘星的血身颤动了起来,惑然而生的两个问题令他的身体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涟漪,困扰了混沌大陆五十年的秘辛,绝对就在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之中,白阳不会告知他这个答案,春冬这个昔日死在地风尊者手上的人总该知晓答案吧!
雪花渐渐稀疏了起来,朗朗晴空突然出现在众人头顶,雪地里又传来两声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白阳望着晴空朗朗,心情大好。